单给他做了个包扎止血,然后咬了咬牙,把他的手臂搭在我肩上,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架起来。
他个子很高,比看起来要重得多,我们跌跌撞撞地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去世父亲留给我和姐姐的公寓。
路上,他有好几次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担心他支撑不住,我绞尽脑汁安慰他,甚至还用自己五音不全的唱商荼毒他的耳朵。
幸好他是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昏了过去,不然我真没法把他带回来。
当我把这个男人拖进客厅时,秦思兰正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剧边涂指甲油。
她看到我们,浑身一颤,目瞪口呆,手没拿稳,指甲油刷掉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秦安暖!
你疯了吗?”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对我们指手画脚,“这是谁?
你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明明这几个月,她趁我住校时,换了好几个男朋友带回家约会,现在轮到我带一个伤者回家,她却各种挑剔不满。
“他受伤了,需要帮助。”
我气喘吁吁,把昏迷不醒的男人放在沙发上,他的血立刻染红了我们上周才买的靠垫。
“哟,行吧,我就当你捡了只流浪狗回家。”
秦思兰看着男人的外套,平时就爱购物的她,认出了这个品牌价值不菲。
她伸手拨开男人的刘海,表情变得震惊,往后踉跄了几步,全身发软般差点站不住腿。
在我疑惑的视线中,她再度走近,俯身查看那个男人,确认自己没认错人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他……这是程修奕!”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奇怪,激动之余多了几分娇俏,“坤鼎集团的程修奕。”
我茫然地看着她,“谁?”
“天啊,你连程修奕都不知道?
天天就知道死读书,我都怀疑你将来嫁不出去。”
秦思兰翻了个白眼。
“地产巨头程深的儿子,他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贵公子,是你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有钱人。”
她转向我,眼睛亮得吓人,“秦安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正忙着剪开程修奕的衬衫检查伤口,根本没心思理会她突如其来的热情。
“意味着他需要立即止血,否则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秦思兰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这意味着机会。”
她压低了声音,“听着,双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