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躺在山间的破庙里,身上伤口也消失不见,可衣服却血迹斑斑。
我更加难过愧疚。
在我看来,觅夏为救我献祭身体,直至整个灵魂。
我愧对于她。
她说的回家的办法,抹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链接。
我想就是除掉谦初,除掉这个从我胯下生出刺向我的尖刀。
我磨短了头发,毁掉了面容,披着破衣,就这样疯疯癫癫、破破烂烂地又回到了上京。
这次我不想只除掉谦初,我还要从根源解决掉这种祸首。
上京绣坊的管事看我乞丐模样,偏不信我有着一副好手艺。
刚好有一貌美女子开大价钱说要订购一身双面宝相纹的红嫁衣。
掌柜犹豫。
一是因为这会双面绣的绣娘不多,二是这姑娘要得急,只给了七天的时间。
绣娘手上还有别的单子,害怕接上又交付不了。
可这姑娘给得实在太多,管事也拿不定主意,拒了吧又怕东家生气。
那姑娘也是财大气粗的模样。
“能做的话,三倍报酬。
若是做得好了,五倍六倍也给得起。
我夫君可是新上任的盐官呢,有的是钱!”
我在里屋听到盐官,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戾气。
不管是不是陶泊,我都要接下这单子。
“我能接下这姑娘的单子!”
管事不可置信,上下打量了我许久,眼中满是鄙夷。
“你还真会刺绣?
还是双面绣?”
我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管事不如接下这单子,我给你做,最好了你们拿钱,做不好将我推出去抵不就好了。”
管事眼珠子转了转,麻溜出去替掌柜接下了这个单子。
不管成不成,这笔大订单是万不能落入其他绣坊的。
姑娘付了定金,告诉了地址到时做好给送过去。
七日时间做套衣服确实紧巴,可我三天不吃不睡这不就出来了六日。
更何况,这些苦哪里有觅夏承受那些人的击打痛呢。
17第四日子时,我终于做出了同我当年出嫁时一模一样的嫁衣。
一样的双面宝相纹,一样的大红锦。
该去拿给新娇娘试穿了。
绣坊管事看我眼下乌黑,劝诫道:“绾姑娘不必这般着急,自己身体才是根本啊。”
我服了附身。
“多谢管事怜惜,妾这一路上为这张脸遭受了不少白眼,现只有这双手还能用,只能多干点。”
管事看了眼满脸坑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