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不了我。
“倒有个机灵性子。”
白骨被我戳穿，非但不恼，反而笑起来：“你便是来救猴子的？”
“咦？”
我欢喜起来：“你也认识猴子？”
“怎不认识，他三棒子，将我的打得灰飞烟灭了呢。”
白骨不是妖也不是怪，而是生前枉死，带着无尽怨念化成白骨的尸魔。
她本是不害人的，因生前的死仇早已转生，逐渐放下了仇恨，只想好生修炼，尽可能多活几载。
直到她突破百年寿命之际，天庭上神找来，叫她捉了西天取经的唐僧吃肉。
说，这是她的命数。
白骨已经化作原形，空洞的眼眶中泛着粼粼的光，说起了当年往事：“那猴子打我，实则是为了救我。”
“将我打得魂飞魄散之后，他偷着留下了我的一缕魂魄，假意被唐僧赶走后，回了花果山，才用那一缕残魂将我救活。”
我听得津津有味：“可这是为何？
他想救你，不打你便是了。”
白骨笑了。
她虽只是骷髅，但我就是觉出了笑意，好像猴子被压在山下，一边晒太阳，一边替我捉虱子那般温柔。
“我也问过猴子，他说，因为我吃了太多天地精华，神仙瞧不下去，便叫我死在西游路上。”
“他看不惯，不想我死。”
“可又说一个故人要他听天庭的话，所以必须杀我......”那时猴子便知，所谓的西游路，不过是神佛为了铲除不听话的群妖，道貌盎然做的戏。
后来死的妖，也统统是与天庭神佛无关的妖物。
可吃得满国皑皑白骨，肉做泥，皮铺路的食人大妖，却总是叫神佛救下，安然无恙。
可既如此，回了花果山的猴子，为什么后来又乖乖听话，继续西行了呢？
我问白骨。
她说：“许是因为，猴子口中那个故人。”
说罢。
白骨晃动着孱弱的骨头架子，跳起了舞，哼唱起了人界动听哀婉的歌谣。
唱累了，她才停下，从体内抽出一道和月光一般皎白的神魂，递给了我。
“若不是机缘巧合得了这魂，我怕是几百年前就要消散。”
说着，白骨的身躯化作点点颗粒，消散于夜空，无影无踪。
我收下猴子感念众生的慈悲之魂。
许多过去看不明白的事，一下子都无比清晰。
为什么明明可以与天地同寿，却要拼了命地与天斗？
他不愿做佛，心里却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