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想刚到门口,同身穿官袍的秦布擦肩而过。
他侧过身,低声道:“回去。”
倏地,我脚步一转,朝大门走去。
刚回到国舅府。
玄安被人送回来了。
他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
一看就是温病的前兆。
来人说,玄安得罪了尚书的嫡子,要被罚三日的禁足。
这是明晃晃地不让请郎中。
我接过玄安:“喏。”
生怕温病愈加严重,我连忙替玄安更衣,顺便检查伤口。
幸运的是,身体并无大碍。
但很快,我看见玄安的后脑有一处撞击的外伤。
原本快要消散的淤血。
现在肿胀不堪。
倘若不及时清理,之前的治疗将功亏一篑。
此刻,玄安正处在昏迷的状态。
我咬咬牙,转身去拿银针。
“玄公子,我会尽力救你。
“请你,坚持住。”
14一眨眼,尽日穷夜。
包扎好伤口,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替玄安把脉后,我长舒一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陈年旧疾算是彻底根除了。
等回过神,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
粘腻的体感并不好受。
我匆匆地去沐浴。
更完衣,我回到床边。
玄安的嘴唇泛白,但呼吸平稳,体温也有所好转。
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我正要守夜,左脸的疤痕传来一阵痒意。
指尖抚上凹凸不平的皮肤。
我认命地爬起来,取出药水。
微弱的月光下,我揭开脸上的伤疤。
得以裸露的皮肤无比娇嫩。
我垂下眼眸,盯着手上的仿真疤痕。
这是祖父特意为我做的。
及笄之年,许是模样长开了,不少人上门提亲。
但阿姊的身体不好,祖母和母亲平日里只能做些针线活。
家里走不开,我不愿嫁人。
可总有歹人想要强娶。
祖父不能时时护我安全,便连夜赶制出仿真疤痕。
他对外宣称,我上山采药的时候滚落悬崖,不慎毁容。
众人不信,登门拜访。
待看清我的脸后,他们全都跑了。
于是,我一直贴着疤痕度日。
每隔半个月,便取下来,重新刷上药水。
看着泡在药水里的疤痕。
我忍不住叹气。
忽然,床榻传来微弱的动静。
我连忙走过去。
玄安半睁着眼,嘴里呢喃着什么。
我俯下身,耳朵贴在他的唇边。
“刺客……救驾……“不对……你……快走……”15天光洒落在眼睫。
很快,我微微地睁开眼。
夜里过于疲倦,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