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祭品，转身，开始沿着来时的那条小路往下走。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过来了！
我慌忙拔掉耳机，手指颤抖着，手忙脚乱地想把录音笔从蓝牙模式断开，然后把手机塞回口袋。
躲藏的这个土坡虽然有灌木遮挡，但并不严密，他只要一抬头，或者稍微往这边看一眼……我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缩在灌木丛后面，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秦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踩在干燥的泥土和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下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他……会发现我吗？
发现我在偷听他和他母亲的“对话”吗？
06沙沙的脚步声停在了我藏身的灌木丛前。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秦默身上淡淡的烟草和松木混合的气息。
我僵硬地蜷缩着，连呼吸都忘了，只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完了，被发现了。
偷听他跟逝去母亲的“私密对话”，还有比这更尴尬难堪的吗？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不带半分怒意，反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了然。
“都听到了？”
秦默的声音很低，没有看我，目光落在身前那两座安静的墓碑上。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复杂的眼神里。
那里面有疲惫，有心疼，有刚刚吐露秘密后的坦然，唯独没有责备。
我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羞愧、震惊、还有刚刚得知真相的巨大冲击混杂在一起，堵在喉咙口，让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家人的背叛，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他蹲下身，视线终于落在我脸上，看着我狼狈的泪痕，眼神软了下来。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揩掉我脸颊上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傻瓜，躲在这里哭什么。”
“你……你没醉？”
我哽咽着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嗯，”他点点头，目光坦诚，“不装醉，怎么让他们把那出戏唱完？
不让你亲眼看看，你怎么会死心？”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胀。
他竟然……他竟然是为了我。
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来揭开我家人不堪的真面目，保护我不受更深的伤害。
“我……”我张了张嘴，想说谢谢，想说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