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疲惫,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吃过早饭,他说要回一趟他真正的老家,给他父母上坟。
这是我们结婚前就说好的,婚礼结束后要去拜祭一下他的父母。
“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
秦默却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烁:“小颜,这次……我想一个人去。
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他们说说。”
“为什么?”
我皱起眉,心里的疑虑又冒了出来。
昨天他醉酒被骗,今天又要单独去上坟,这太不寻常了。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不是,”他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就是……一些心里话。
你乖乖在酒店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越是这样说,我心里的怀疑就越重。
联想到昨晚的一切,一个念头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行,我必须知道。
在他准备出门买香烛纸钱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在一家不起眼的电子产品店,我快速买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
回来后,趁着他整理祭品的工夫,我假装帮他把纸钱叠好放进一个布袋里,手指飞快地将那支已经开启录音模式的笔,塞进了布袋内侧的夹层里。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都在冒汗。
秦默没有察觉,提着东西就出门了。
我没有在酒店等他,而是悄悄打车,远远地跟了过去。
他的老家在一个更偏远的山村,墓地就在村后的山坡上。
我看着他一步步走上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小路,心里五味杂陈。
等他走到墓碑前,我找了一个被灌木丛遮挡的土坡躲了起来,拿出手机,悄悄连上了录音笔的蓝牙,戴上了耳机。
山风吹过,带着松柏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
秦默在两座紧挨着的墓碑前跪了下来,点燃了香烛。
耳机里传来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复杂情绪,像是疲惫,又像是某种卸下了伪装后的坦然。
“妈……”他开口的第一个字,就让我如遭雷击,浑身一震!
妈?
他不是一直说他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年迈的父亲吗?
这墓碑……他喊的是谁?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手指紧紧攥着手机,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只听秦默继续对着墓碑说道:“……您放心,我没醉。
小颜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