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黄鼠狼早溜到赵大娘的菜园里,顶着片白菜叶子装无辜,小爪子还捏着半拉萝卜,啃得汁水四溅。
“放你娘的罗圈屁!”
王寡妇一笤帚扫下树杈上的陈三更,“那黄皮子要是能成精,我家的芦花鸡都能下金蛋!”
陈三更摔了个屁股墩儿,货担里的物件“叮铃咣当”滚了一地。
黄鼠狼趁机蹿进翻倒的箩筐,扒拉出那坛掺水烧刀子,爪尖蘸酒在泥地上画符。
等陈三更连滚带爬逃出半里地,回头一瞅——全村母鸡扑棱着追上来,边跑边下蛋,每个蛋壳上都印着他抱头鼠窜的狼狈相!
“祖宗!
您这是要我死啊!”
陈三更瘫在河沟边呼哧喘气。
黄鼠狼从货担废墟里钻出来,秃毛脑袋上粘着蛋清,爪子里攥着把南瓜子,冲他挤眉弄眼地比划——先指指天,再指指地,最后小爪子一翻,做了个收钱的手势。
夕阳西下时,陈三更蹲在村外土地庙啃冷馍。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婆娘们挨家挨户查鸡窝的骂街:“天杀的陈瘸子!
明儿就去县衙告你施妖法!”
黄鼠狼窝在他破棉袄里打呼噜,梦里还吧唧嘴,尾巴上的红绸带缠着半截没嗑完的瓜子。
第三章:灶王爷醉酒泄密陈三更蹲在灶台前,举着半碗掺水的烧刀子直发愁。
秃毛黄鼠狼盘在柴火堆上打盹,尾巴尖的红绸带缠着根啃秃的玉米芯,活像支烧红的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