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这还不算呢,齐地的水和土认识人,别国人去了,保不准会水土不服,身上起些红疙瘩,可难受啦。”
就在这时,车辕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一位年轻男子,身着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浑身的朝气,只见他双手稳稳地攥着缰绳,时不时轻抖一下,嘴里吆喝着,熟练指挥着马匹前行。
“小丫头,你又没来过齐地,怎就知道这里风毒、会水土不服?
莫要误导了夫人。”
侍女一听,抬手轻轻撩开那绣着精致花纹的马车帷幕,探出脑袋,眉眼间满是不服气。
“你怎知我未到过齐地?”
“依我看,这齐地的水土,实在算不得好。”
她不予纠缠争辩,坚持己见。
素色衣衫,微风吹过,鬓边发丝轻轻飘动,最引人注目地是她发间别着的一只红色簪子,簪子在日光的映照下泛着血红色,簪身雕琢着精致的纹路,似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说话时眼睛睁得圆圆的,透着股执拗劲儿。
男子闻言,不禁笑出声来,那笑声爽朗又带着几分调侃。
“你这可就说错了,齐地背靠大海,沃野千里,百姓富足。”
“稷下学宫更是贤才汇聚,那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水土岂会不好?”
侍女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不以为然道。
“哼,你不过是在这齐地长大,曾求学于稷下,自然觉得样样都好,旁人说一句不好,你就不乐意听。”
男子摇了摇头,正欲反驳,侍女却抢先问道。
“对了,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穆陵关?
她眼中有一丝急切,不眠不休的赶路生活让她心生厌倦,不似启程时的那般生机勃勃,更想赶快结束这一路的颠簸。
男子敛起笑容,抬头看了看天色,估算着路程说道。
“照这速度,再行半日,便能到穆陵关了。”
“天子旨意刚下达各地,我们就已出发。”
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微微侧过头,目光透过那半掩的车帘,悄然望向车厢内安静端坐着的女子。
“夫人,您别担心,很快就可以见到夫人兄长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温柔,像春日里和煦的微风吹过。
“夫人,好好休息吧!”
说完,车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回应,让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轻抖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