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曲子千金难求，多少达官贵人都被拒之门外，今天咱们可有福了。”
“这脸……” 男人皱了皱眉。
“听说她后来勾引一个书生，被人家正室发现，把脸给划烂了。”
“啧啧，真是报应啊。”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男人身后的手下们你一言我一语，满嘴污言秽语，他却只是冷眼旁观。
我感觉到云岫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刚想开口，就被她拉住了衣袖。
云岫缓缓行礼，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不知各位贵客前来，有何贵干？”
她身姿婀娜，声音动听，此刻又刻意添了几分柔弱，那些海盗听得眼睛都直了。
“老子这次出海，就是为了求财。
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有油水的。
不如给兄弟们弹奏几曲，就当是交过路费了，不然这事可不好办！”
为首的男人声音洪亮，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云岫还未痊愈，我满心担忧，可在这生死关头，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那个头目不愿意在中舱坐着，让人把桌椅搬到了船头。
鸨母为了保命，拿出最好的酒菜，安排了最美的歌舞。
夜晚的风格外寒冷，我给云岫披上最厚的月白氅衣，可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我放心不下，便身着绯衣，系着玄带，拿起鼓陪在一旁。
云岫怀抱琵琶，端坐在台前，选了一曲《昭君怨》。
其实我学艺时间不长，技艺还不娴熟。
好在云岫素有琵琶圣手的美誉，名不虚传。
她轻纱遮面，玉指轻拨琴弦，乐声婉转低回，如泣如诉，仿佛离人的悲歌。
我随即敲响了第一声鼓，鼓声低沉厚重，如同大漠中的黄沙。
乐声逐渐激昂，云岫指法娴熟，时而扫弦，时而轮指，轻拢慢捻间，节奏或急或缓。
我的鼓点也随之变化，与琵琶声相互呼应。
缓时如潺潺溪流，急时似雷霆万钧。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诉说着昭君的哀怨，也诉说着这花艇上姐妹们的悲惨命运。
她们怨命运不公，怨亲人离散，怨红颜薄命，可又有谁会真正怜惜她们呢？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而姐妹们却个个泪流满面。
“好曲子！
太好听了，再来一首！”
主座上的男人大声叫好。
此时的云岫面色潮红，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是被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