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晃地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抱着一坛酒出来，“来，喝酒！
今天高兴！”
王二麻子见状，连忙打圆场：“嫂子，老陈也是望子成龙，心急了些。
小满这么聪明，肯定用不着那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陈永贵倒酒，眼神却时不时地在那沓钱上打转。
这时，村里的教书先生李老头路过，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忍不住走进来。
李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和满脸泪痕的小满妈，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永贵啊，”李老头咳嗽了一声，说道，“小满是个好苗子，多给他买点书，让他开阔开阔眼界，没坏处的。”
陈永贵却不以为然，“李老头，你懂啥！
我家小满的命我清楚，读书这事，全靠老天爷安排。”
他又灌下一大口酒，舌头都有些大了。
李老头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迷信，孩子的教育还是要重视起来。”
“迷信？”
陈永贵突然站起身，指着李老头，“你别在这儿瞎咧咧！
我这是为了小满好，你要是再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酒劲上头，让他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
李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是糊涂！”
说完，转身就走。
小满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他小声说：“爸，我就想多做点题，买本新的参考书……住嘴！”
陈永贵吼道，“你懂什么！”
他转身对赌友们说，“来，接着喝，别让这扫兴的事坏了兴致！”
夜幕降临，赌友们陆陆续续离开，陈永贵也晃晃悠悠地准备出门去赌场。
小满妈忍不住又说：“你就别去赌了，这钱……闭嘴！”
陈永贵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心里有数，今天小满这奖状，就是我的财神符，我去去就回，保准赢钱回来！”
说完，他摔门而去。
小满躺在床上，听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看着墙上的奖状，心里想着，这奖状到底是荣耀，还是束缚。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一层冷冷的霜，小满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这一切 。
而小满妈坐在昏暗的灶房里，就着微弱的灯光，继续纳着鞋底，偶尔抬头看看小满的房间，轻轻叹了口气 。
2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