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伸进我的嘴巴里按压舌根,想迫使我把毒物吐出。
做不到的,涅怎么可能傻到让敌人有路可退。
呼吸越来越痛,寂然轻吻住我的嘴唇,对我说再见。
我看见一道白色闪光乍现,随后彻底坠入暗夜。
八.春光自从那日噩梦惊醒,我便在梦里死了,回到我的世界。
我去了寺庙,也找了道长,他们都摇摇头劝我下山去看医生。
怎会有人将一场梦当真呢?
我也尝试几日不睡、猛灌酒精,以求沉入绵长梦境,但怎么都回不到桃源里。
数月已过,浅情终似行云无定,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难重。
我不再奢求能再见梦中人,而是申请更换了研究项目,研究不同时令的樱花的扦插培植,除了吃饭休息我几乎都跟随导师在实训室和研究林中往返。
研究报告越垒越高,是我对他无声地念白。
除夕夜,我没有回家,依然独自在实训室里做扦插样本。
不巧刀片刚切进树枝就卡住了,我左手握着树叉右手握刀使了点劲,没想到刀片一下切破了我的手掌,血浸透了防护手套流出来,滴了好些在花盆里。
突然耳边恰似一阵微风吹过,花枝的叶子轻轻抖动起来。
“明微” 耳畔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惊讶转头,眼见四下无人,只是花枝抖了抖叶子。
“寂然?
是你吗?”
我不敢置信,对着叶子问道。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子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你说...”我拼命点头,没有丝毫犹疑,确定不是在做梦,我两只耳朵竖尖了听他说话。
“如果那妖怪没来,你配的药剂是打算给谁用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原来是找我秋后算账来了。
但顾不得那么多前仇旧怨,我才张开嘴巴想要辩解,哽咽就堵住了声带,眼泪哗啦哗啦滴落到刚刚扦插的样本27号上。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他们都说我是做白日梦当了真。
你从哪里跑出来的?
为什么那么久了才来找我?
呜呜呜...”一定是我的血滋养了他的灵气,我的样本27号变成他新的宿主了。
他终于找到我了。
“你抱错了,抬头。”
闻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花枝只是在自然地随风舞动。
而寂然和小龙显形在我头顶正上方,俯瞰了我刚才一整段感情充沛但智商略感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