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不就是用来擦的吗？”
我小声解释：“不是，是我……恶心。”
她想起了那天对我说的话，解释道：“虽然我讨厌你那么做，但并非是说你恶心。”
“我只是觉得我这张脸恶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擦拭我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怎么会恶心！
你这般鲜亮美丽，所有人都很喜欢你！”
她嫌恶地扭开头。
“若我貌似无盐，有多少人会喜欢我？
“都是因为我这张脸，给我招惹那么多祸事。”
我没想到我所向往的东西却是她最厌恶的。
“即使我让你讨厌，你还是带着我游船、赏花、听戏……“像你这样心肠好的人，不论什么样子，都会受人尊敬的。”
她轻笑一声道：“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有人尊重你吗？
“还没发现吗？
我带着你，不过是不愿与沈知行单独相处罢了。”
她转身离开了，我愣在原地，默默攥紧了手帕。
11我迟钝地意识到，他们并非众人口中的眷侣，那只是沈知行的一厢情愿。
可我并未因此欣喜。
我似乎已许久没在意过沈知行了。
但很快，沈知行主动来找了我。
他让我在人后继续扮作张延芳的模样。
张延芳的冷淡让他压抑的情绪急需发泄，而我就是那个发泄的工具。
听到他的要求后，我拒绝了。
“不是说好，你做我的兄长吗？
我们这样不好。”
“你不听话了，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他简单的话语沉沉向我压来，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这三年，他时常用这样的话语威胁我。
这很管用。
对被抛弃的恐惧已刻进我的骨髓，我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颤抖地说：“我会听话，别不要我，只是……”只是我怯懦的心里长出了尊严，何况我难以忘记那日与张延芳的对话。
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当她替身的事了，我不想伤害她。
在他一再的要求下，我们僵持着。
沈知行生气了。
他打了我一巴掌，脸色狰狞，“你做不做！”
“不……”我用力摇着头，涕泗横流。
他还在再打我，却被一双手拦住。
张延芳怒不可遏，“做什么？
做我的替身？”
沈知行没了气焰，面露慌张，“延芳，你听我解释……”她没有与沈知行继续纠缠，将他赶走了。
12房内安静下来，只有我小声抽泣的声音。
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