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和浩特才着手建,比对家系,至少要等到乌兰察布建好Y库。
这是全国趋势,早晚会建的,无非是等待时间的长短。
好多次,我想跟父亲聊聊,表露一下心迹,我会帮他寻亲,会一直关注,但又怕扯开了寻亲的线头,空剩下一堆让人烦恼的毛线。
国华叔又说:“你爸要不是拐到滑城,我也不会认识他,这世上也不会有你。
这也是另一种缘分。”
这话有几分道理,但我们都不是父亲,只能感受那肤浅的哀伤,体会不了他真正的怅惘。
周六,我带儿子回老家。
我一上班,父亲便倾尽积蓄在县城给我买了套房子,他和母亲、祖父还住在牛屯镇上的老宅。
每个周末,只要有时间,我都携儿子回牛屯。
我妻子苏文娟在滑城人民医院产科上班,产科工作忙碌,她的休息隐藏着随时被召唤到医院的风险,带她回去,还不够扫兴的。
但这次,父亲执意叫苏文娟也回家,他要提前过生日。
父亲的生日,原先定在他到祖父家的那一天,结婚之后,母亲改到了他们结婚纪念日同天。
她这样安排是想让父亲一过生日,只想到结婚的快乐和幸福,而不是被拐来的痛苦和压抑。
回老家这一路上,我儿子模仿动物叫唤,这是他表达兴奋的方式,他喜欢父亲,最留恋父亲的无限宠溺。
他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夏壮阔,我想父亲应该在表达一种豪迈,看到草原感受到的一种壮阔、辽阔。
我也懂得父亲在我的名字上,蕴藏的一片执着,夏向北,一路向北,就能回到我们的家乡。
父亲还说他在内蒙就叫起风,内蒙本就风多风大,一起风,黄沙漫漫劲草低头,再起风,从春刮到冬。
当初,祖父想给他改名字,被他执拗地拒绝了,他这辈子就叫起风。
一进家门,我先进了院子东侧的厨房,父亲和母亲正忙碌,两个灶孔闪烁着兴奋的火苗,上面的锅汩汩冒着热气,飘着醉人的香气,这种感觉叫人踏实又幸福。
一看见我们,父母亲的脸如花般绽放开来。
父亲穿着长袖围裙,虽然司空见惯,但这次,我想起了国华叔的那句话,你父亲这辈子最想穿上警服,可偏偏穿了一辈子围裙。
2009年始,父亲不再去大同了,成为流动的乡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