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笑容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当他想凑近细看时,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林宇猛地转身,手机光照出一个四肢反折的人形生物,正趴在蒸汽管道上,那腐烂的面容,依稀能辨出张大爷的五官。
那东西喉咙里发出沼气翻涌的咕噜声,突然张开嘴,吐出一团缠绕着银丝的头发,发丝间裹着一把沾血的黄铜钥匙。
林宇见状,惊恐地夺门而逃。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整面墙的抓痕开始渗出血珠。
那些血渍在地面汇成溪流,竟诡异勾勒出泉城广场的轮廓。
林宇跌跌撞撞冲回地面,发现手中的黄铜钥匙正在正午阳光下快速氧化,最终变成一把民国时期的“万字不到头”锁钥,锁齿间还卡着一片带编码的金属残片——“07 - 19871123”。
雨不知何时停了,四楼窗口晾晒的床单滴着猩红液体,在积水里绽开朵朵血莲。
402室的画眉鸟突然发出李雪的声音:“第七个...你就是第七个...”,沙哑的尾音被防盗门合拢的巨响生生切断,只留下无尽的恐惧,在空气中蔓延 。
第四章 褪色日记第一节:曲水亭街的旧书店济南的秋阳,恰似一把生锈的钝刀,艰难地割开曲水亭街青石板上氤氲的雾气。
林宇怀揣着从地下室寻得的日记残页,神色匆匆地拐进“漱玉斋”那古旧的雕花门楼。
门楣之上,那块写着“收购古籍”的木牌,已然结满了蛛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柜台后方,一位身着长衫的老掌柜,正手持放大镜,全神贯注地端详着一块龟甲,龟甲上的裂纹中,渗出的暗红色痕迹,像极了千佛山那错综复杂的脉络,透着几分神秘与诡异。
“劳驾,能帮忙看看这个吗?”
林宇微微俯身,将夹着头发丝的日记轻轻推到掌柜面前。
老掌柜的手猛地一颤,放大镜瞬间脱手,“啪”的一声砸在柜面上。
而此时,更为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龟甲上的裂纹竟与日记上的霉斑走向完全重合,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后生从按察司街来的?”
老人喉头滚动,发出含着痰音的询问,干枯的手指缓缓掀开日记扉页。
当指尖触碰到“山东省医学科学院”的钢印时,柜台下的铜铃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