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刚触到他肋下的经纬度纹身，机械心脏就彻底沉寂。
周明修站在ICU玻璃门前，猎枪枪管扫过温礼言苍白的颈动脉：“欧洲航空事故调查局的残骸分析报告，比我们的婚礼早到十五分钟。”
简溪突然扯下无名指的钻戒掷向医疗屏幕。
蓝光闪烁间她撞开安全通道，警报器喷出的干冰像极望天鹅峡谷那场人工降雪——彼时温礼言用掌心暖着她冻僵的脚趾抱怨南极科考服不防水，此刻停机坪的寒风却裹着麻醉剂刺入她后颈。
醒来时指尖结着冰碴。
全息投影在防弹玻璃上流淌着北欧神话浮雕，液态氮管道在脚下轰鸣。
周明修的解剖刀正悬在温礼言裸露的机械心脏上方，冷光映着散落的蓝风铃玉戒碎片。
“这具身体经过二十七次基因编译仍排斥机械器官。”
刀刃挑开胸腔护甲时发出金属悲鸣，“所以你猜他为什么能撑到现在？”
简溪的怒吼撞在静音舱壁上。
她忽然注意到实验室角落的低温舱，舱内漂浮着的人体后颈有块朱砂色胎记——那是温礼言十五岁跳海救人留下的疤，曾被她调侃像阿拉斯加鳟鱼产卵的洄游线。
“五年前车祸报废的是克隆体。”
周明修转动控制台旋钮，液氮舱缓缓降下，“我的好师兄在柏林实验室把自己切成标本前，还给你留了件结婚礼物。”
舱体玻璃升起的刹那，简溪看见自己睡在敦煌莫高窟的影像。
220窟的初唐飞天正在褪色，温礼言跪坐在脚手架用矿物颜料修补菩萨璎珞，画册最后一页写着：我盗走三十六万次日落，只为藏一粒星火在你眼中。
画面突然切换成手术室监控。
温礼言将自己固定在解剖台，电极刺入脊椎时血珠溅在摄像头上：“移植记忆芯片需要完整剥离海马体...”他对着镜头微笑的模样和上课时帮她改论文批注重叠，不同的是这次手术刀握在他自己手里。
警报器突然炸响，低温舱泄露的寒气在地面结成诡谲图腾。
周明修掐着简溪的下颚按向操作台，基因序列图谱在光屏上爆开血红色警报：“现在只有你的端粒酶能激活他冷冻的脑细胞。”
防空洞深处的爆炸震碎了培养皿，三千万组基因样本化作荧光蓝的潮水。
简溪趁机抓起蓝风铃碎片划开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