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抬头,只嗯了一声。
傅宴熙脚停在原地,看了我许久,没得到一丝回应,他负气似的上了楼,将整个房间弄得砰砰作响。
我仿似没听见。
我不停在纸上写写画画,怕自己记忆会越来越差,想赶紧将记得的写下来。
吴妈照顾这栋别墅多年,她年纪大了,还有风湿病,我想把大部分现金留给她,希望她能安度晚年。
隔壁的女老板自己创业,需要名牌衣服和包包装点门面,以免被人狗眼看人低。
以前她向我借过很多次,每次都提着礼物红着脸。我知道她很难,当初我陪傅晏熙住桥洞创业时,也是如此。
这几年傅晏熙给我买了很多名牌衣服和包包,绝大多数我都没穿过用过,这些,全都留给她。
至于珠宝首饰,我准备联系几个慈善机构捐出去,想必傅晏熙应该不会介意。
我最不放心的是皮皮,它是我和傅晏熙住桥洞那年收养的流浪狗。
一只杂毛串串,也不知道串的些什么血统,每天都炸着一身毛,特别潦草。
它脾气还不好,还长了个地包天,如果我不在了,它该怎么办?谁能容忍它的坏脾气,谁能看上它的潦草和地包天?
皮皮跟傅宴熙感情其实挺好,我有想过要不要将皮皮留给他。
但是,苏云汐只喜欢名贵赛级血统犬,我还在,她就毫不掩饰对皮皮的厌恶,皮皮靠近她,她当着我的面都会踢开它。
我若走了,只需要一句话,傅宴熙就可能把皮皮丢出去。
皮皮年纪大了,它在外面又能熬得住几天?
我伸手摸了摸蜷缩在我脚边的皮皮的毛。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至少以后不用受苦……”
突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新闻上那些带着孩子一起寻死的母亲的心情。
赶紧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袋中清扫出去。
回头问问狗友吧,看看他们有没有谁愿意收养或者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