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报仇之后，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第六章：红颜劫难沈清瑜的证据如同一把利刃，终于刺破了上海滩表面的繁华。
1925年的深秋，天空灰蒙蒙的，阴云压顶，黄浦江上风浪翻滚，江水拍打着码头，发出低沉的轰鸣。
街头的小贩缩着脖子，吆喝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洋车夫裹紧破棉袄，拉着车在湿冷的石板路上奔跑。
沈清瑜站在洋楼的窗前，手里握着那叠厚厚的证据，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的江面。
她穿着一袭黑色旗袍，素净而肃杀，像一朵凋零的墨菊。
她的心跳得很快，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复仇的火焰在她胸口熊熊燃烧了十年，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她将证据交给顾霆川的副官，要求公开审判赵德山。
那天清晨，上海滩的法院大门前挤满了人，记者们扛着相机，闪光灯咔嚓作响，围观的市民议论纷纷，有人低声咒骂赵德山的贪婪，有人暗暗为沈清瑜的勇气叫好。
法庭设在一座西式建筑内，穹顶高耸，墙壁上镶着大理石，窗户透进昏暗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烟草气息。
赵德山被押上被告席，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满脸油光早已被汗水浸透，眼神慌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沈清瑜坐在旁听席上，双手交叠在膝头，目光冷峻。
她看着赵德山，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的画面——父亲被押走时的挣扎，母亲悬梁时的白布，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刻在她的灵魂里。
她强压住眼底的泪水，低声道：“赵德山，今天是你还债的日子。”
法官宣读罪状，声音低沉而威严：“被告赵德山，涉嫌贪污、贿赂、陷害沈氏商会会长沈伯年，导致沈氏商会破产，沈伯年冤死狱中，证据确凿。”
赵德山声嘶力竭地喊冤：“我没有！
这是栽赃！
你们没证据！”
检察官冷笑，将沈清瑜提供的账簿副本和交易记录一一呈上，每一页纸张都像一把刀，刺进赵德山的防线。
法庭上鸦雀无声，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赵德山的喘息声。
记者们奋笔疾书，闪光灯此起彼伏，将这一幕定格成上海滩的头条。
顾霆川坐在后排，军装笔挺，肩章上的金星闪着冷光。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沈清瑜身上，眼底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