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平衡嘛。”
文胜瑛拂过眼角的泪水,“是我向太子提出,要见你的。
你本来什么都不会知道,我可真羡慕你。”
“我也羡慕你,你什么都知道。
这几个月听你们给我讲学问规矩,本来我都一知半解,学也学不懂,听也听不会。
总想着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不如我那劁猪的本事干脆利落。
如今才知道,原来宫里,口舌,文字,都比劁猪刀要锋利许多。”
“你不要羡慕我,我就是被这些‘知道’害死了。
我知道母亲身不由己,我知道父亲老谋深算,我知道太子,知道皇后,我知道我自己,只是太傅的一枚棋子,只是世家的一座牌坊。”
“可你是京城第一才女,诗词无双,书画双绝。”
“是啊,我是京城第一才女,因为这样才配得上太子,才适合做太子妃。
可是你来了,什么都变了。”
“你是在怪我吗?”
文胜瑛坐起身,咧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笑,这笑看着太像我了,我就这么笑。
“你这就有点看不起我了。
一个女人最大的罪过,就是怪罪另一个女人,最大的愚蠢,就是嫉妒另一个女人。
人们总是认为女人愚蠢且有罪,让女人也误以为自己的一切不幸,都和另一个女人有关。
太子看重你,你就是太子妃,太子喜欢你,你又能够拒绝吗?”
“这些话,”我凑近,“为何现在对我说?”
她身子后仰,枕着双臂躺在草堆上,“我也不知道,也许一个女人无论生前多埋怨另一个女人,总归还是会向另一个女人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不埋怨你,也不会怪罪你, 我只是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也许是因为,你是我教过的学生?”
我垂下眼帘,默默问:“那天的事,是皇后一手谋划,对吗?
肚兜上的绣样,和皇后宫里的朝服,是一样的手法。
太傅夫人是为了保全你们一家,才牵涉其中,你如今也是为了保全母亲,才甘愿认下罪名。
我说的,对吗?”
“我就说你很聪明了。”
她用手挡住眼睛,“虽然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教过的学生了。”
“文小姐大义,” 我咧开嘴,也笑了:“请问你有兴趣,教山里的孩子吗?”
她坐直了:“展开说说。”
15太子曾说安排假死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