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老宅灯泡忽明忽暗。
奶奶往电表箱贴符纸时，李枫突然搬出《物理中考宝典》：“这是接触不良！”
他抢过螺丝刀要拧紧接口，却在电箱背面摸到刻痕，歪扭的“远顺”二字，是爷爷生前检修时留下的签名。
符纸终究没再挂回脖子！
李枫把它夹进新买的《盗墓笔记》，书签停在“有些鬼神不过是人心的倒影”这行字。
只是每逢雷雨天，他总不自觉摸向空荡荡的锁骨，那里留着道浅褐色压痕，像枚褪了色的护身符。
……李枫锁骨处的压痕开始发痒是在梅雨季。
体育课吊着单杠玩耍时，刘晓燕突然尖叫：“你脖子在流黄水！”
班主任用酒精棉球擦拭时，油纸碎屑混着脓血粘在棉絮上。
溃烂的皮肤显出道符咒轮廓，那是平安符边缘的波浪纹被汗液反复浸润的痕迹。
“这是符咒反噬啊！”
奶奶知道后又请来了陈道士。
陈道士举着买的紫外线手电筒，蓝光扫过溃烂处，淡淡说道：“怕是得用黑狗血调和朱砂...”李枫闻见他带来的瓷碗有股鱼腥味，瞥见碗底印着“饲料厂食堂专用”。
遇见这种情况，原本对奶奶和陈道士不信的李枫也手足无措起来，任凭陈道士“做法”。
父亲是连夜骑摩托从工地赶回时，溃疮已蔓延到肩胛。
他掀开陈道士刚贴的符纸，腐皮下赫然露出半截生锈的别针，正是当年缝制符袋时，奶奶老花眼遗落的。
“去卫生院！”
他有些气愤，却没有对奶奶或陈道士发火。
父亲一脚直接踹开屋门，背起李枫就急忙往外走去。
陈道士的铜铃卡在门缝里，被反复的碾成废铜片。
卫生院！
值班医生举着放大镜端详伤口：“葡萄球菌感染。”
他蘸取脓液时，棉签带出几粒彩色碎屑，“这亮片是哪来的？”
李枫想起上周美术课，刘晓燕撒在他课桌上的闪粉。
青霉素吊瓶挂上时，奶奶攥着平安符追进病房。
护士长夺过符纸扔进医疗垃圾桶，严厉说道：“这油墨含超量铅汞！”
窗外的挖掘机正在拆除饲料厂烟囱，陈道士骑着摩托仓皇“逃窜”，后座绑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