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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晴赵承弼结局免费阅读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番外

我宝爆火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书晴回到侯府时,已是第二日了。刚踏入侯府大门,等候在那儿的下人便急忙跑上前:“夫人,老夫人有请。”“知道了,我去换身衣服。”赵书晴心里明白,沈老夫人找她所为何事。长鹤院内,沈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身旁丫鬟正给她捏腿捶肩。赵书晴行过礼后,静静站着,等候沈老夫人发问。她看向沈老夫人,前日还挂在老人脸上的笑容,如今已化作冷漠。赵书晴理了理衣服,暗自思忖,不知今日这位老人家要提点自己什么。沈老夫人等了半晌,不见赵书晴出声,知晓她是沉得住气的,便率先开口:“书晴,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看来赵家出事的消息,沈家已经知晓了。昨日一整天沈策州都没去赵家,沈家的态度已然明晰,无怪乎这般冷漠。赵书晴心底发凉,却也能理解。同为武将世家,未...

主角:赵书晴赵承弼   更新:2025-03-19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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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书晴赵承弼的其他类型小说《赵书晴赵承弼结局免费阅读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番外》,由网络作家“我宝爆火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书晴回到侯府时,已是第二日了。刚踏入侯府大门,等候在那儿的下人便急忙跑上前:“夫人,老夫人有请。”“知道了,我去换身衣服。”赵书晴心里明白,沈老夫人找她所为何事。长鹤院内,沈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身旁丫鬟正给她捏腿捶肩。赵书晴行过礼后,静静站着,等候沈老夫人发问。她看向沈老夫人,前日还挂在老人脸上的笑容,如今已化作冷漠。赵书晴理了理衣服,暗自思忖,不知今日这位老人家要提点自己什么。沈老夫人等了半晌,不见赵书晴出声,知晓她是沉得住气的,便率先开口:“书晴,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看来赵家出事的消息,沈家已经知晓了。昨日一整天沈策州都没去赵家,沈家的态度已然明晰,无怪乎这般冷漠。赵书晴心底发凉,却也能理解。同为武将世家,未...

《赵书晴赵承弼结局免费阅读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番外》精彩片段

赵书晴回到侯府时,已是第二日了。刚踏入侯府大门,等候在那儿的下人便急忙跑上前:“夫人,老夫人有请。”
“知道了,我去换身衣服。”赵书晴心里明白,沈老夫人找她所为何事。
长鹤院内,沈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身旁丫鬟正给她捏腿捶肩。
赵书晴行过礼后,静静站着,等候沈老夫人发问。她看向沈老夫人,前日还挂在老人脸上的笑容,如今已化作冷漠。赵书晴理了理衣服,暗自思忖,不知今日这位老人家要提点自己什么。
沈老夫人等了半晌,不见赵书晴出声,知晓她是沉得住气的,便率先开口:“书晴,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看来赵家出事的消息,沈家已经知晓了。昨日一整天沈策州都没去赵家,沈家的态度已然明晰,无怪乎这般冷漠。赵书晴心底发凉,却也能理解。同为武将世家,未经圣旨宣召便擅自回京,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再加上有凌华霜作对比,她二哥的事就显得越发不可饶恕。赵家身为武将之家,出了这等事,难免遭同僚鄙夷。只是,赵书晴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自三年前起,赵家与晋安侯府往来密切。即便抛开联姻带来的亲近关系,单论两家的交情,也该有世交应有的情分与担当,可如今侯府的态度,实在让她心寒。
赵书晴没有过多辩解,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当务之急是想法子让圣上收回成命,她二哥着实经不住流放之苦。
赵书晴敷衍着安抚了几句,沈老夫人见她这般乖巧,也不好再多责骂,随意说了两句,便让她离开了。
赵书晴走出长鹤院,今日天气不错,碧空如洗,白云悠悠,却依旧寒冷刺骨。她垂眸,快步离开。
如今,唯一能让圣上收回成命的,就只有沈策州了。晋安侯府留有当年先祖获赐的铁券丹书。
夜渐深,白日天气虽好,到了夜间,却飘起雪来。赵书晴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让人备好的酒在炭火上温着。一更的钟声敲响,兰儿快步走来:“夫人,侯爷回来了。”
赵书晴攥紧手中的雪水,裹紧披风,疾步朝侯府大门走去。
沈策州翻身下马,一路寒风呼啸,快马加鞭,冻得他手脚冰凉。赵书晴走上前,递上暖手炉,这次,沈策州没拒绝,将手炉攥在手心,很快,被寒风吹僵的双手又暖和起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沈策州在前走着,赵书晴望着他的背影,没再提醒他慢些走。从前沈策州能留意到的细节,自凌华霜回来后,他便“粗心”了。
“妾身有一事,想与夫君商量。”赵书晴开门见山,这话让沈策州不停的脚步停了下来。
沈策州知道,这时候赵书晴等他,所为何事,语气相较以往愈发冷硬。赵书晴明白,他在责怪自己昨日一整天未归,毕竟稍有不慎,就可能连累晋安侯府。
沈策州本想狠下心不理会,终究还是缓和了口吻:“赵家的事我听说了,我也帮不上忙。”
赵书晴快走几步,长廊外雪越下越大,沈策州被手炉驱散了寒意,赵书晴的手脚却渐渐冰冷起来,“夫君,今夜可否给妾身一点时间?”
沉默片刻,沈策州吐出一个字:“可。”他倒要听听,赵书晴能说出什么名堂。
好些日子没进这寝房了,沈策州竟莫名有些拘谨。闻着炭火上飘来的酒香,他心下一软。毕竟三年夫妻,赵书晴又是他亲自求娶回来的,心里怎会没她。
沈策州在赵书晴对面坐下,赵书晴给他斟了一杯酒:“夫君,赵家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并非要替二哥开脱,只是......”她抬眸,目光灼灼,“他终究是我二哥。更何况,事情还没查清楚,我不信二哥是急功近利之人,也不愿相信他会带着三万儿郎去赴死!”
沈策州皱起眉:“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事实摆在眼前。三万将士战死沙场,你二哥身为将领,难辞其咎!”
赵书晴起身,在沈策州面前缓缓跪下:“夫君,我嫁进沈家三年,从未求过您什么。念在咱们夫妻情分上,请救救我二哥,免去此次流放之苦,日后我赵书晴必当厚报!”
“厚报?你是我沈家媳妇!”沈策州提醒她的身份,身为沈家媳妇,理应先顾着沈家。
赵书晴轻轻磕头,额头触地。
“赵书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着我沈家的铁券丹书,可你得清楚,这是我沈家的保命之物,怎可能......”
赵书晴截断沈策州的话:“夫君不是一直想要我大哥留下的兵书吗?”
沈策州心动了,谁不知赵家大哥赵承煜是带兵奇才,他所著兵书堪称旷世奇作,连先皇都赞不绝口,只是当今圣上并不看重。
“我大哥留下的排兵布阵之法,我也一并给您,只要能免去二哥流放之苦,贬为庶民也行。”
州甸郡靖边塞路途遥远,天寒地冻,赵书晴查看过二哥的身体,根本禁不起这般折腾。只要二哥能活着,怎样都行。
沈策州凝视着眼前的妻子,想起这三年,赵书晴嫁过来后的点点滴滴,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美满日子。因他早年受伤,一直在调养,无法行房,那些流言蜚语都是赵书晴默默扛下,毫无怨言。他的身体,也是赵书晴日夜研读医书,与诸多太医、大夫商讨,才寻得最佳治疗方法与药方。他能有如今,多亏了赵书晴。
用铁券丹书,换赵承煜的兵书和兵法,不亏。
“好,我答应你。”
沈策州应下的那一刻,赵书晴满心感激:“明日一早,我便带着铁券丹书进宫面圣,求圣上免去赵家流放责罚,您可满意?”
赵书晴扬起一抹浅笑:“多谢夫君,妾身定不会忘记今日夫君的恩情。”
沈策州饮尽杯中酒,起身道:“你早些休息,不久后的老夫人大寿,还需你操劳。”

赵书晴看着碗中的羊肉,眉头微微一皱,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
她明白,在这侯府之中她的话已经无人听了。
再忍一个月,她便能解脱了。
她将羊肉放入口中,那股膻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强忍着恶心,艰难地吞咽下去。
沈策州见赵书晴如此“识相”,很是满意,又夹了一只虾放到她碗里:“尝尝,说不定你身体已经适应了,只是自己还没发觉呢。”
赵书晴没有推脱,默默吃了虾肉。
凌华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又端起一杯酒,递向赵书晴:“赵姑娘,这杯酒我敬你,多谢你这些日子为我的婚事操劳。”
赵姑娘?不愿称夫人,也不愿叫姐姐,当着人家的面称赵氏,也不好,思前想后变成了赵姑娘。
这反倒是如了赵书晴的意。
赵书晴接过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凌华霜,轻声说道:“凌姑娘客气了。”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为了“赵姑娘”三个字,也值得喝。
酒液入喉,她只觉得一阵火辣,不一会儿,脖子上便开始泛起红点,过敏的症状愈发明显。
沈策州看到赵书晴脖子上的异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凌华霜则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与沈老夫人闲聊着。
赵书晴放下酒杯,默默地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赶忙拿出药丸服下,半晌,红点才渐渐消失。
兰儿在一旁气愤不已:“夫人,姑爷和老夫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赵书晴轻轻一笑,并未多言,只吩咐道:“把嫁衣布料送去给侯爷和凌姑娘,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自己选。”
第二天,赵书晴正在清点自己的嫁妆,外面传来沈策州的脚步声。
赵书晴平静整理好手中的名单,盖住放置在一旁,抬头看去,沈策州踏入门内笑道:“今日出门,路过珍馐阁,想到你喜欢珍馐阁的糕点,我便带了一些回来。”
往昔赵书晴倒会生出几分甜蜜来,如今心如止水,反倒是对他这举动有了几分别样的揣测。
赵书晴道谢接过,让兰儿摆盘上茶,“夫君昨日的料子可选好了,这嫁衣万不能再拖了。绣娘我已经请好了,也交代好了,赶工在一月之内出衣,不过......时间紧迫,重头做起,耗费时间太长,只能选已经修好的成品作为制衣。”
沈策州没有想到自己一坐下来,便是这般问题,心中那种不舒服感越发明显,可要让他说个原因出来,他也说不出来。
“你做主便好,昨日我与华霜看过,都觉得不错。华霜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向来直来直往,昨天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千万不要与她置气。”
赵书晴起身接过兰儿手中的茶盏,这些话,她现在都无波无澜了。
连可笑的情绪都已经消失了。
说这些话,沈策州可有好好细细琢磨过?
昨日的事情,就像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还未喊痛,她今日过来告诉你,对不起,昨天手臂动作太大了,手不小心飞到你脸上,别见怪。
怎么,不干脆等到明年来说。
外面飘起雪来,不大,风一吹,四处散落。
沈策州为凌华霜说了不少好话,赵书晴思绪往外飘,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
“你也知道,她从小混在军营中,军中都是一群男人,男人哪里会有女子那般心思。”
赵书晴思绪被这话拉回来了。
何时凌华霜所有的功绩,都跟她与男子相处挂上等号。
一提到女子能上战场这件事,就非得跟她与男子相处挂钩,还进行各种渲染。
赵书晴依旧没有争辩,因为争辩也没有用。
坐在皇宫位置上是男人,对凌华霜如此推崇,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并未真的觉得凌华霜做出什么贡献。
赵书晴没有争辩,沈策州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不要这样耍脾气,今日我特地过来安抚你,你还想要怎么样?”
赵书晴没有搭这个话:“嫁衣就用龙凤呈祥?这般图样你觉得如何?”
沈策州随意瞄了一眼,拿出笔随意圈了一处样式。
“书晴,你我夫妻三载,你并非这般无理取闹的人,小小的一件事情,你如今就要跟我摆脸色......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沈策州声音大的外面路过的丫环都停下脚步侧目,旋即低着头加速离去。
侯爷已经许久未来夫人院子,怎么一来就吵架呢?
难道夫人真的要失宠了吗?
赵书晴朱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夫君,如今这晋安侯府的境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她将账本轻轻置于沈策州面前的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账本封面上点了点。
沈策州本来在发怒,被赵书晴这么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有点粗鲁地拿起账本,尽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翻开账本。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账目,入项寥寥,出项却如流水,尤其是近日筹备各种事务的花销,更是触目惊心。
赵书晴微微抬眸,直视着沈策州的双眼,继续说道:“办寿宴也好,办喜宴也罢,以府中的财力,如今怕是只能二选一了。”
以前赵书晴会想办法去填补这一个空缺,尽量把寿宴办起来。
现在......怎么可能!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沈策州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狐疑,他猛地合上账本,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抬眸看向赵书晴,语气带着几分质问:“这怎么可能?晋安侯府名下那么多店铺,还有往来各地的商队,每年圣上赏赐,怎会收益如此惨淡?莫不是账目有误?”他在怀疑赵书晴中饱私囊,用晋安侯府的钱财接济赵家。
赵书晴仿佛看到他心中所想,也不恼,把另外一本账本拿出来:“这是每年我们晋安侯府安顿老兵的钱财。这些老兵都是跟随祖父出生入死。我曾记得,我刚掌权时候,你便说过,哪怕晋安侯府穷困潦倒,也不能断了这些为侯府卖过命的老兵。夫君若是不信,大可请来店铺掌柜还有商队负责管事,一一对峙,核实账目。”
她说得掷地有声,理直气壮。
沈策州倒也信了:“此事我自然会去查!银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赵书晴叹息一声:“并非妾身催促夫君。而是夫君与凌华霜的亲事迫在眉睫,这银子......妾身,着实无能为力。如今办法,便是寿宴与喜宴二选一。”
沈策州不悦,还是想要把这个烂摊子甩给赵书晴:“既如此,你总归要想个法子。这侯府的内务,向来是你操持,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你不能坐视不管。”
赵书晴闻言,并不会感到意外,只是如今的她不会在为晋安侯府多做考虑,也不会想办法贴补。
“我能如何想办法?我不过一个深宅妇人,这些年为了府里,该想的法子都想了,能求的人都求了。如今,我实在是黔驴技穷,想不出半分主意。”
沈策州见状,刚欲发怒,目光扫到赵书晴那看似摆烂的面容,竟意外地顿住了,忽然笑了。

清芷苑内,静谧如旧,仆人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凌华霜与沈策州并肩踏入这方庭院。
她双眸带着审视之意,将周遭扫视一圈后,朝沈策州开口道:“这府里的好院子,倒是落到她手上了。”
沈策州心底瞬间泛起些许尴尬,这院落本就是给凌华霜备着的,谁料她曾传出“战死”的消息,最后才轮到赵书晴住进来。
凌华霜审视的目光未减,犹如查勘政务一般挑剔:“变化可不小,我记得这儿原先有株桂花树来着。”
沈策州赶忙回应:“书晴觉得它遮光,就挪走了,如今种在你的霜婳阁那儿。”
凌华霜听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沈策州摸不透凌华霜的心思,生怕她心生不悦,忙补充:“你要是喜欢,我去和书晴说一声,说到底,这院子一开始就该是你的。”
凌华霜只是浅笑,没再多言。
一旁候着的嬷嬷见势,哪怕满心踌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侯爷,凌姑娘,夫人有事外出了,还请二位稍候片刻。”
凌华霜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家夫人倒是大忙人,天天往外跑,既然不在,那就等等吧。”
沈策州面色一沉,这话听着格外刺耳。
天天外出?
他知道赵书晴是为自己和凌华霜的婚事奔波,可身为侯府主母,凡事定要亲力亲为吗?
到底有什么非她不可的事?
疑虑的种子就此种下,在心底肆意疯长。沈策州对赵书晴本就心怀愧疚,这愧疚交织着心虚,催生了无端猜忌。
凌华霜与沈策州移步偏房等待。
凌华霜落了座,环顾四周,轻声道:“布置得这般素雅,这是合了你的喜好?”
沈策州并未搭话,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喜好什么。
嬷嬷吩咐人送上茶盏,经过那两名告状的丫环时,瞥了一眼,俩丫环头垂得更低,噤若寒蝉。
不多时,赵书晴带着一身寒意回来了,院里的嬷嬷忙迎上去,满是歉意:“夫人,都怪老奴擅作主张,给您添乱了。”
赵书晴问了几句,便知晓来龙去脉,这本就是嬷嬷分内之事,处理得也算利落,并无不妥,于是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去厨房安排些甜食,稍后送来。”
嬷嬷领命退下。
赵书晴裹着满身冷意踏入偏房,面上还挂着客气的微笑:“没想到今日夫君与凌姑娘一道来了,正好......”话未说完,沈策州便截断她:“书晴,我三番五次同你强调的事,你怎么还是如此让我失望?”
赵书晴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暗自腹诽沈策州为讨好凌华霜,说话都没了分寸。
她耐着性子,问道:“夫君这话什么意思?”
沈策州端着茶盏,对丫环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点过来,让夫人瞧瞧你们。”
丫环们战战兢兢走上前。
赵书晴看都没看那俩丫环,径直走到对面坐下:“人是我赶走的,在我院子里,自然得守我院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丫环,留着作甚?我倒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了。”
沈策州冷哼一声:“错在哪儿?赵书晴,你就这么没有容人之心?”
凌华霜抬眸看向赵书晴,慢悠悠说道:“赵姑娘,我早说过,我与策州青梅竹马,情定终身,中间出了变故,才让你进了门,这事怪不得你,我也从未刻意为难你,对吧?”
赵书晴闻言,只觉荒唐可笑,这算哪门子的体谅宽容?
“凌姑娘,话是说得够明白,难不成我还得感激涕零?”赵书晴忍不住讽了一句。
凌华霜神色一冷:“感激倒不必,只是没料到你这般介意。赵姑娘,有些话我不想反复讲,这是最后一次,希望咱们能相安无事。是你的,我不碰;是我的,你也别动。要是你容不下我,还耍什么阴招,休怪我不客气!”
凌华霜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赵书晴,“这两个丫环你容不下,今日我便带走,下不为例,你听明白了!”
赵书晴顿觉怒火攻心,胸口像被巨石死死压住,憋闷得厉害。
她万没想到凌华霜能如此理直气壮,打着“和平共处”的幌子,却字字带刺,公然来她院里耀武扬威,还妄图把人从她这儿掳走,实在欺人太甚!
赵书晴目光转向沈策州,他沉默不语,可那神情分明是站在凌华霜那边。
她谈不上失望,只是满心悲凉,怎就把日子过成了这般憋屈的模样?
凌华霜迈出房门,俩丫环对视一眼,急忙爬起跟上。
偏房里,只剩赵书晴与沈策州。
沈策州起身,沉声道:“你这几日好好反省反省,华霜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你去给她赔个不是,这事便揭过去了。”

赵书晴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话语里满是不甘与愤懑:“赔不是?侯爷说得倒是轻巧。我倒想问问,我究竟何错之有,要巴巴地跑去给她赔不是?先是毫无来由地猜忌我,现如今,又由着她在我这清芷苑肆意张狂、耀武扬威,侯爷这般行事,可还真是公正无私啊......”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胸口那股汹涌澎湃的怒火强压下去,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几分:“敢问侯爷,我不过是在自家清芷苑处置了两名多嘴的三等丫环,这又何错之有?若连下人都能随意在背后嚼主子......”
“够了!”沈策州脚步戛然而止,冷冷出声打断她:“你这是在质疑本侯?书晴,你还不懂吗?这不是两名三等丫环的事情,而是你......此事,做错了。”
做错了?
只因为,这丫环谈论是凌华霜,所以她做错了?
荒唐至极。
赵书晴面对沈策州那冷漠与指责的面容,下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别过头去,不愿再多瞧一眼沈策州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窒息感如同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沈策州瞧着赵书晴这般神情,心底终究泛起一丝不忍,抬脚朝她迈近几步前:“书晴,你去给她好生赔个不是,我也只是盼着这后宅能安宁顺遂,你该明白我的苦心。”
沈策州想伸手抚摸赵书晴的头,却被赵书晴躲开了。
眼前的人,到底不再是三年前的沈策州,不是她早已经知道吗?
赵书晴,再忍忍。
等和离之后,哪怕日子过得再艰难困苦,起码不用再对着他这副假惺惺的深情嘴脸。
“书晴......明白。”
沈策州的手落了个空,心底莫名涌起一抹慌张,可又拉不下脸,正想伸手把赵书晴拽过来,门口丫环的声音适时响起:“侯爷,凌姑娘问您要不要一道去练武场。”
沈策州手指缓缓收拢,放柔了声调说道:“你自己好生琢磨琢磨,我这般做,皆是为你着想。”说完,便转身离去。
此刻,偏房里只剩赵书晴一人。嬷嬷端着甜品,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见夫人和侯爷起了争执,她也不敢贸然进来。
这会儿,见侯爷走了,她才赶忙走进屋,看向赵书晴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夫人,莫不是老奴做错了啥?”
赵书晴接过嬷嬷手中的甜品,反问道:“你能有什么错?这侯府上下上百口人,要是人人都能毫无顾忌地在背后编排主子,府里还能有安宁日子?一旦泄露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说罢,她慢悠悠品尝起甜品来。
嬷嬷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踏实了不少,可还是有些踌躇:“夫人,您......您真要去凌姑娘那儿赔不是?”
赵书晴姿态优雅地抿了口甜品,淡淡道:“我本就无错,为何要去赔不是?”
嬷嬷心下稍安,只怕夫人受委屈,又觉得不妥:“那侯爷那边呢?”
赵书晴挑眉:“他怎么想,我就得怎么做吗?”
赵书晴说得轻巧,嬷嬷知道,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沈策州和凌华霜来到练武场,凌华霜把弓扔给他,满脸不耐:“这些琐碎烦心事,哼,往后我是不想再理会了。来,咱们比试一场,也好去去这满心的苦闷。”
沈策州本就因赵书晴躲开他而窝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当下便应了下来。
于是,两人在练武场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欢声笑语回荡在晋安侯府的上空,阖府上下,谁人不知沈策州与凌华霜情谊深厚。
另一边,赵书晴对着几家酒楼送来的菜单愁眉不展,就这点预算,实在是让她头疼不已。
毕竟是沈策州办亲事,这本就不该她一人劳神费力,沈策州也得想法子才是,她可没打算掏自己的腰包去补贴。
夜幕降临,沈策州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侍从进来通报:“侯爷,夫人正往这边来。”
沈策州头也不抬,随口问道:“她去霜婳院道歉了没?”
侍从忙不迭摇头:“奴才特意派人守着,并未听闻夫人前往霜婳院。”
也就是说,还没有。
沈策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着,想必是她不愿低头,所以才特意来找自己吧
他对赵书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暗自琢磨:“来了也好,我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
这么想着,面前摊开的公文,他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听到外面渐近的脚步声,心底竟不自觉涌起一丝期待。
脚步声渐近,门口守着的侍从略微提高声音喊道:“夫人,侯爷在里头呢。”
赵书晴轻轻“嗯”了一声,款步踏入屋内,柔声道:“侯爷。”说着,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沈策州装作被打扰的样子,蹙眉抬头:“何事?”
赵书晴转身,一旁的兰儿上前,将菜单递过去。
沈策州还想苦口婆心劝上几句,自觉全是为赵书晴考虑:“书晴,我早前同你说的话,你可曾仔细思量过?华霜在京中交友广泛,又多次去过北方,你若能与她和睦相处,往后赵家在北方行事,也能便利不少......”
“侯爷,这是您与凌姑娘成亲时要定下的菜品,还请您过目。”赵书晴直接截断他的话。
沈策州闻言,这次真正的皱眉:“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拿来烦我!赵书晴!!”
他已然动了怒,满心觉得赵书晴这是故意刁难,失望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不过就想听她服个软,以往她的温柔乖巧、体贴入微,如今怎么都没了踪影。
他自问给她的承诺已然够多,凌华霜也做出不少退让,她到底还想怎样?
一个逃兵的妹妹,出身被流放家族的女子,还能稳坐侯府正妻之位,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在沈策州看来,自己给她的优待,已经超乎想象了。
却怎么都没料到,换来的不是赵书晴的感恩,而是她这般不依不饶的刁难。
“侯爷,天香楼一桌菜品,需一百三十八两银子,总共要订二十桌,算下来便是两千七百六十两银子。可如今府里财务吃紧,留给这场宴席的预算,不过一千七百来两,还差着整整一千两的窟窿呢。”赵书晴不紧不慢说道。
沈策州愣了一瞬,很快又觉得不是什么棘手难题:“那就从别的地方挪些银子过来补上,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沈策州察觉她眼睛顿时一亮,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所感动,心中情意翻涌不息。往昔那些平淡日子里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在他心头翻涌起来。
赵书晴虽不像凌华霜带给他的那种热烈奔放、刻骨铭心,却似潺潺溪水,于无声无息间悄然润泽着他的心田,日积月累,竟也在他心底构筑出一片难以割舍的柔软角落。
“书晴,”他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疼惜,“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你要相信我,哪怕华霜嫁过来,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不会改变!”
赵书晴差点笑出声来,这看似深情的话语,若细细琢磨,实则是自欺欺人,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的安抚之辞罢了。
他既放不下与凌华霜的过往情分,又不想彻底伤了与自己相伴三年的结发妻子,所以才说出这般模棱两可的话,妄图让她继续维持这表面的和睦,不给自己添乱。
这种含含糊糊的承诺,真的觉得她会信?赵书晴垂眸微微颤动的肩膀,让沈策州误以为她深受感动,正要像往日那般上前拥抱亲吻时,赵书晴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夫君所言极是,我会好好反省。若无事,妾身先行告退。”
沈策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书晴,你定要相信我。”
赵书晴并未听见,即便听到了,心中也不会泛起丝毫波澜。
次日,抄家流放的圣旨下来了,晋安侯府第一大早就派人守着各个出口,防谁,明眼人自是心知肚明。
赵书晴站在自己的院前,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屋,案桌上摆放着一堆账本,她随意拿起几本,佯装核算起来。
虽然如今晋安侯府与她无关了,可现在还未和离,一切还是得做做样子。
赵书晴出不去,兰儿反倒是畅通无阻,“夫人,夫人......”步入屋内,暖意瞬时间包裹着全身。
赵书晴抬起头,目光询问地看着她。
兰儿语气带着几分悲伤,心中早已经预料,所以倒也没有那么慌张:“赵家流放在一个月后,正是侯爷与凌小姐成亲的日子。”
“那扣押的地方是何处?刑部还是......?”
兰儿回:“京兆府牢房。”
赵书晴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京兆府府尹大人与二哥是好友兼同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应该会对二哥多加照看。
她取出银子,嘱咐道:“上下都得打点周全,不求别的,只求能让他们三餐温饱,二哥的伤势也能及时得到医治。”
兰儿点头应下,拿着银子匆匆跑了出去。
沈策州早朝回来,得知流放圣旨已下,眉头紧锁,心中不禁对赵书晴有些担忧。
如今赵家遭遇这般变故,她定然不好受。
匆匆回到晋安侯府后,在院中并未找到赵书晴身影,便向丫鬟问道:“夫人何在?“
丫环回:“夫人被张嬷嬷唤走了。”
张嬷嬷便是沈老夫人身边的人,沈策州心里微微发紧,他深知沈老夫人当初最期望他与凌华霜成婚,若非凌华霜“战死”,她是绝不可能让赵书晴入门的。
如今凌华霜即将入门,赵家又出了事,想来沈老夫人对赵书晴不会有好脸色。
沈策州赶往长鹤院。
刚到长鹤院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沈老夫人严厉的斥责声:“你如今赵家已败,能留在我晋安侯府已是天大的恩赐,往后可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心思!”
沈策州赶忙走进屋内,对着沈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母亲,书晴如今已经够苦了,您就莫要再这般苛责于她了。赵家之事已成定局,她又能如何呢?儿相信她会安安分分地在侯府过日子的。”
赵书晴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沈策州这一番自我感动的话,心中只觉可笑至极。但她也明白,此刻沈策州的这番话倒也能让她免受沈老夫人更多的唠叨,便也不反驳,只是微微低头,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沈老夫人冷笑道:“你可知,她今日做了什么,她让府中丫环拿着银子去京兆府牢房上下打点,若是传出去,我们晋安侯府颜面何在,圣上又如何看待?”
沈策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倒也没有责怪赵书晴,说了几句:“母亲......是儿让书晴这般做,不管如何,赵家曾是我岳丈,哪怕犯了错,对儿来说,也是一份孝心。”
沈老夫人听闻是沈策州所为,脸色倒是好看许多,但仍有些不悦。
“你倒是会护着她,这般显得我这老婆子不是了。”沈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这才让二人离开。
出了长鹤院,沈策州见四下无人,伸手拉住了赵书晴。他看着赵书晴那一脸淡漠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他不明白为何在这段时间赵书晴对他总是如此冷淡,可一想到她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之痛,那股怒气又硬生生地被他压了下去。
“书晴,”沈策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下月我与华霜大婚,这府中的诸事还需你多多操劳,这婚事你便帮着操办一下吧。”
赵书晴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沈策州帮她说话,都是有事相求。
方才的处处袒护,就显得格外讽刺。
赵书晴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妾身明白,夫君放心,妾身定会尽心尽力操办。”
沈策州见她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心中却莫名地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为何不生气?我与华霜大婚,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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