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灵雁褚承嗣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陌上青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不是。”林姨看白灵雁为了她就要往里头冲,伸手拉住了她,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不是她告状,奴婢没事的,您别惹大夫人。”“林姨!父亲不在了,我若不护着你们,还怎配做他的孩子!”“小姐,不要。”林姨摇着头,纠结后还是开口道,“是老张他们,他们那边的银钱用度三个月没发了。”“什么!”白灵雁倒吸一口气。老张他们在战场上受重伤退下来后,一直都是她父亲用自己的俸禄赏赐照顾着。如今她父亲去世刚过一年,银钱竟然断了三月之久!“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今儿一早老张到庄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奴婢这才来打听消息的。”林姨哽咽的道,“大夫人说没钱了,别说老张那边,就是庄子里也不会再有工钱发下来。”“不行!”白灵雁周身一冷,后门进不...
《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不是。”林姨看白灵雁为了她就要往里头冲,伸手拉住了她,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不是她告状,奴婢没事的,您别惹大夫人。”
“林姨!父亲不在了,我若不护着你们,还怎配做他的孩子!”
“小姐,不要。”林姨摇着头,纠结后还是开口道,“是老张他们,他们那边的银钱用度三个月没发了。”
“什么!”白灵雁倒吸一口气。
老张他们在战场上受重伤退下来后,一直都是她父亲用自己的俸禄赏赐照顾着。
如今她父亲去世刚过一年,银钱竟然断了三月之久!
“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今儿一早老张到庄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奴婢这才来打听消息的。”林姨哽咽的道,“大夫人说没钱了,别说老张那边,就是庄子里也不会再有工钱发下来。”
“不行!”白灵雁周身一冷,后门进不去,她直接去了正门。
林姨脚崴伤了,见白灵雁走的快,只能干着急。
“大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灵雁语气清冷的对着杜琴心问了句。
“雁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什么意思’?”杜琴心一脸淡然的看着白灵雁。
“你明知道张叔他们是我爹的旧部,为何还克扣了他们的银钱!还有庄子,你......”
“胡说!”杜琴心神色一冷,“你是仗着如今的身份,就想血口喷人了吗!他们的银子我何时克扣过!自从你爹去世后,老张和庄子里,用的还都是你大伯的俸禄!可府上也要开销,我们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杜琴心语气沉了下去,抬手抹了把眼角。
白灵雁眉头一皱,“我虽然不住府上,可父兄的抚恤银子不少,还有府上之前的盈余,怎么可能会不够庄子和张叔那一点点的花销!”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爹他们的丧事还有人情往来哪样不要钱?还有你的嫁妆,你以为都是凭空蹦出来的吗!”
“你......”
“你是不是想说你的聘礼?”杜琴心像是早有准备,从一旁拿出一本册子,道,“这一年的开支都在这里了。”
“我今天本也打算找你回来。你爹生前曾提过分家一事,只是那时我们念及他常年在外,侯府不能没有人打理,所以一直未曾同意,如今你也已经嫁人,该学学掌家了,往后这偌大的侯府便交给你来执掌了。”
“大伯母,你什么意思?”
兄长跟她说过,大伯一家会住在侯府,是因为杜琴心扯着亲情孝义,死乞白赖的不走。
否则当年祖母也不会住在他们这,她也不会因八字相克有家回不得了。
白灵雁看着手中的账册,神色越发的暗淡下来。
她不掌中馈,却也看得懂最后一页,侯府如今就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空壳子!
“小姐。”门外林姨神情复杂的看着白灵雁,颤声道,“刚刚,刚刚大夫人说您已经嫁人?可您还在替侯爷守孝啊!他们,他们如何敢啊!”
“林姨。”白灵雁看了眼霏烟,轻声道,“这件事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和张叔他们。”
“这怎么不......”
“林姨!”白灵雁生怕她说错什么以致引火上身,所以只能转移话题道,“府上之事我从未打理过,如今大伯母说走就走,这偌大的侯府还需要你帮衬着,要不你搬来吧!”
“可......”
“我知道你舍不得庄子那边,只是我如今已经嫁人,不常回来,你总不想看到侯府变成杂草丛生的荒宅吧!”白灵雁拉着林姨的手臂晃啊晃。
晃的她心都软了,点头道,“那好吧!那我回庄子里跟其他人说一声,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嗯。”白灵雁道,“林姨,许家娘子走了,不如你让桃子回来吧!让她帮我看看爹爹留下的庄子铺子还有没有救。”
“嗯......好!”
林姨想到桃子,心里也是疼,点点头应下道,“桃子若知道您让她回来,定是欢喜的。”
“她能回来,我也欢喜。”白灵雁眸色复杂了些,塞了些银子给林姨,轻声道,“林姨,你回去跟张叔说,让他好好养身子,这两日我便寻了机会去见他。”
送走林姨后,白灵雁招了府上寥寥无几的几人。
“你们不跟着杜夫人走吗?”霏烟得了白灵雁的意思后,开口问道。
“小姐,侯爷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走。”管家刚叔声音低沉暗哑,“这是小人多年的积蓄,希望能帮到侯府。”
“小姐,这是奴婢的。”
“小人这也有些。”
白灵雁看着捧到自己面前零碎的铜板银子,泪水已嗪满眼眶,轻声道,“谢谢大家,这些你们先收着。”
“刚叔,这几日府上麻烦你先看着了,若有事......”白灵雁想让他们去王府找她,可她嫁的偷偷摸摸,身份不可暴露,只好开口道,“若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是,小姐。”
离开侯府后,白灵雁只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如今她的命不在自己手中,杜琴心又扔了一个烂摊子给她。
那种被生活压迫裹挟的滋味,让她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在针板上一般。
回到王府的时候都巳时末了。
白灵雁顾不上考虑褚承嗣在不在,会不会碰到她,径直往水月轩走去。
只是路过后院凉亭时,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多看了几眼。
从她嫁进王府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子敢贴着褚承嗣谈笑风生的。
蓦然间,她发现那女子也在打量她,嘴角还嗪着一抹得意又妒忌的笑。
凉亭上的其他人也都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就像是赏玩一件饰品。
无礼至极!
白灵雁眉头微皱,看向褚承嗣。
他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中端着酒杯轻抿,丝毫不介意旁人打量他新婚娘子的目光。
“你就是白灵雁?”女子往褚承嗣那边又贴了贴,“太后娘娘眼光不错,这双眸子还真是勾人的很。不过嘛,就是太小了......你别误会哦,本郡主只是说你的年龄,不是身材哦!”
女子说着话,还冲着白灵雁挺了挺她的身板。
“呵。”白灵雁红唇轻启,“你这身材,骆驼见了你都要自愧不如。只是你一把年纪了,难道连点羞耻心都没有,见个男人就贴上去。”
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烦闷,这会儿没招谁惹谁,就被这女人拐着弯的骂!
当她好欺负吗!
“你!”女子瞬间被气炸,起身指着白灵雁,“贱人!你竟敢这么跟本郡主说话!你嫁给承嗣哥哥又如何!本郡主跟他青梅竹马,就算我现在教训你,他也不会帮你!”
话落,女子直接扬起手臂。
白灵雁神色越发的清冷,不等那女子打下来,拿起一旁的酒壶就直接砸在了石桌上,一手揪过女子的衣领。
“来啊!不是想打我吗?我告诉你,敢碰我一下,我跟你拼命!”
白灵雁眼眶发红,发狠的将碎了一半的酒壶抵在那郡主脸上。
“大伯的意思是要本王妃给你们行礼问安?”白灵雁懵懂的看着白镇河,天真的道,“可骆嬷嬷不是这般教的,要不让霏烟进宫一趟问问母后孰对孰错。”
“你......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太后娘娘了。”白镇河脸色一沉,起身冲着白灵雁拱了拱手,退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大伯母,前日忠伯清点嫁妆的时候发现许多地方和单子对不上。”白灵雁一脸无害的看向杜琴心。
“这,这怎么可能!我都是点齐......”
“大伯母的意思是忠伯无中生有,故意攀污我们白家?”白灵雁微怒道,“既然如此,那便报官吧!不能让白家平白无故担了污名!”
“胡闹!”白镇河扶手一拍,“哪有刚成亲就把夫家告上官府的!况且摄政王府的人还能瞧上那点东西?”
“老爷说的是,可妾身也确确实实准备妥当,定是底下人忙中出错,妾身这就去查查是怎么回事。”杜琴心瞪了眼白灵雁,急急的退了出去。
她总觉得这丫头不似从前那般好掌控了。
“雁儿,你出嫁时不愿带陪嫁丫鬟,现在连太后她老人家都看不过去,派了霏烟姑娘来,你可不能再跟以往一样任性妄为了!”
白镇河摆着长辈架子训斥道,“别丢了皇家和白家的脸面!”
“我......”
“行了,先去给你祖母请安吧,她在福寿堂等你很久了。”白镇河叹了口气,“我去祠堂给你父亲上柱香,他若知道你嫁进皇家也能安息了。”
“你......”
白灵雁皱着眉,反驳的话还没说完,白镇河已经起身离开了。
刚到福寿堂请安完,白老夫人便以单独说话为由,支开了所有人。
她自己则进了后堂,嘱咐白灵雁在此等候。
“雁儿!”
屏风后,褚文耀那张令她恶心的脸突然冒了出来。
事情串在一起,有些她之前没想通的事地方瞬间通了。
褚文耀与白镇河他们早就是一路人了!
难怪褚文耀能入白府后宅之地!
“雁儿,你......你实在太伤我心了!”褚文耀一脸悲痛的道,“本皇子这几天日日夜夜思念你,你却要给皇叔生孩子!”
“他是我的夫君,我给他生儿育女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还需要你允准?”白灵雁笑了笑,故意道,“况且我有了孩子,整个摄政王府就是我的,还有母后的疼爱撑腰,我何乐而不为?”
褚文耀一听这话,差点压不住自己的嗓音,“雁儿你说的是真的?皇祖母真的承诺整个王府归你吗?”
白灵雁看傻子一般盯着他,她说过吗?
“雁儿,皇叔是生不出孩子的,你想要孩子傍身,我们可以生一个!你放心,我有办法瞒天过海!”
白灵雁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人是如何做到如此不要脸的!
“褚文耀,你若有瞒天过海这般大的本事,还需要我替你张罗储君之位吗?”白灵雁冷声道,“退一步说,就算褚承嗣将死,他身边就没有心腹之人?若是让他们知晓你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褚文耀被白灵雁的话吓得一个机灵。
新婚当晚给他放路进婚房的那几个侍卫被杖责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肯定是被解决了!
褚文耀咽了咽口水,他比谁都清楚皇叔的手段,更清楚他手下那些人,个个如鬼煞!
这一年多,但凡有想对褚承嗣对摄政王府不利的人,结局都凄惨无比。
褚文耀越想越怕,扯着嘴角道,“雁儿,你,你提醒的是,我就知道哪怕你嫁给皇叔了,你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听着这话,白灵雁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雁儿,等你有了孩子,不,哪怕皇叔不能人道,我也会帮你怀上孩子的,到时候你......”
“滚!”白灵雁被恶心的不行,一巴掌直接呼了过去。
褚文耀是打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她在前面冲锋陷阵吧!
好恶心的渣男!
“雁儿,你别误会,哪怕你与别的男人欢好,我也不在乎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等皇叔死了,我还是会娶你为妻。”褚文耀眼中的怒意被强压下来,觍着脸装深情的看着白灵雁。
“呵,那要是他一直不死呢?你可要等我到白头,终身不娶?”
褚文耀皱了皱眉,一时语塞。
此刻白老夫人还在里头,他若应了白灵雁,与白家恐怕就生了嫌隙了。
可不答应,那......
在褚文耀思虑间,白灵雁扬声道,“既然安已经请了,那孙女便不打扰祖母休息。”
话落,她直接推门而出。
垂花帘后,若隐若现的身影急急的咳了几声。
似气愤,又似恐惧。
直到出了福寿堂的院子,她才看到王府跟来的人。
“王妃恕罪,白夫人刚为着嫁妆一事唤了小人等前去。”侍卫对着白灵雁行了一礼。
后者点了点头,杜琴心不支开王府的人,褚文耀又怎敢出现!
“王妃,嫁妆已经按着单子补齐,那被杖毙的管事倒是交代的很老实,一样不差。”侍卫看着白灵雁,低声暗示着。
“本王妃知道了。”白灵雁抿了抿唇,看向霏烟手中那个古朴的紫檀木盒子。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簪子,父亲曾告诉他,母亲弥留之际给她留了嫁妆......
睹物思人,可她连可以思念的人都没有。
不由得红了眼眶。
秋去冬来,转眼已过两月。
这两个月杜琴心肉疼嫁妆的事连门都没出过。
白灵雁同样未曾出门。
日日得骆雨教导,顿顿按时服用太医的方子。
“王妃,该吃药了。”霏烟端着药进来,轻声道,“方老说您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白灵雁一口气喝光了那苦苦的补药,立马塞了颗甜梅进嘴里。
等霏烟出去后,她才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
“褚承嗣,你的脉象不像将死之人,为何太医们都断言你活不过这个冬天呢?”白灵雁一边轻解罗裳一边轻声低喃,又忍不住摇摇头。
虽然师傅说她的医术青出于蓝,可他们乡野游医哪里比得上深谙医术的太医呢!
“罢了,他们医术高明,定是我弄错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也会帮你好好守着王府,谁敢觊觎,我就让你的手下挖了他们的眼。”白灵雁说话间,调皮的往褚承嗣眼皮上捏了下。
后者刷的一下睁开了眼,又把她吓了一跳。
这几个月安静的相处下来,她心里对他已经没那么恐惧了,偶尔也会动动手,毕竟谁搁着这么个俊俏郎君也会忍不住的。
只是今日,他的眼里似乎透着迷茫,深邃的眸子还动了一下,就连眉头都微微皱起了。
“褚承嗣,我弄疼你了吗?”白灵雁平静下来后担心的看着褚承嗣的眼皮,有点点红。
“呼呼就不痛了。”她撅着小嘴,靠近他的眼,轻轻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让褚承嗣的睫毛微微打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散开。
“滚!”
白灵雁眼神狠厉的盯着女子,手中的碎酒壶离着她的喉咙不到一指的距离。
一时间,凉亭里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说白家养在外头的嫡小姐谨小慎微,为人懦弱胆小不惹事吗?
这......像吗?
简直就是个暴戾偏执的疯子啊!
不知为何,众人又下意识的看了眼褚承嗣。
见他依旧抿着小酒,视线薄凉的落在白灵雁那张委屈却狠厉的小脸上。
“不想死就记住我的话,我说到做到!”白灵雁一把推开女子,转身直接离开。
霎时间,凉亭里静的落针可闻。
敢在褚承嗣面前动手发飙,这个白灵雁,是嫌活太长吗!
大家偷偷看向褚承嗣的脸色,见他神情自若,似乎并没有生气。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平时谁要在他面前暴脾气,他绝对能弄死那个人。
可刚才白灵雁都砸酒壶搞威胁了,他竟然还这么淡然!
“王爷,刚收到的消息,镇国侯身前照顾的那些老兵,三个月前他们的供给被白家大房断了,......”幕僚越平阳开口打破沉默,道,“似乎还有......。”
“还有什么还有!断他银子的又不是本郡主,也不是承嗣哥哥,她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周围几人皆是白了眼她,到底是谁先挑衅的?
看来这小郡主还真是被宠坏了。
也难怪,她父亲是先帝亲封的异姓王,她更是自幼被太后养在身边。
今日她刚从江南探亲回来,就迫不及待叫了他们几个一起来摄政王府,庆祝褚承嗣醒来。
顺便给白灵雁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刚交手就让她颜面扫地!
“呜呜~承嗣哥哥~”古新月后怕憋屈又窘迫的跺了跺脚,转身看着褚承嗣。
却被他面上凉薄平静的表情吓了一跳。
“承嗣哥哥对不起,我,我就是看不惯她......”
“古新月。”褚承嗣放下手中酒杯,声线低哑暗沉,“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承嗣哥哥是怕太后为难我?不会的,太后娘娘最疼我了。”古新月一脸傲娇的回了句,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的承嗣哥哥还是最关心她了!
“王府里哪怕一草一木,也只能由本王处理!”褚承嗣脸色微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古新月浑身一震,无法理解的看着褚承嗣,“可是,可是你不是要休妻吗?她只是一个下堂妻!”
“哪怕是本王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旁人践踏。”褚承嗣的声音越发的冷了。
“承嗣,你身体还未好全,别动怒了。”离着褚承嗣最近的高皓轩开口道,“你还不了解新月吗?她就是过过嘴瘾,哪会真动手呢?”
“新月,还不快跟承嗣认个错。”高皓轩朝古新月使了个眼色。
后者努了努嘴,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
“你们随意。”褚承嗣不等古新月开口,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起身走人。
古新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用力的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憋屈的转身跑开。
“这......都走了?那这酒还喝不喝啊?”
“喝!这可是御赐的好酒,可惜浪费了一壶。”高皓轩一脸惋惜的看着地上的酒渍。
“高兄说的是,御赐贡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我们尽兴。”
“你们还喝的下去啊?新月看着很受伤。”
“让她死心也好,毕竟只有她自己看不出承嗣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倒是那个白灵雁......王爷似乎对她不一般,只是这性子太过火爆,王爷怎么能忍得了?”
越平阳听着身后的议论,眼神不住的往褚承嗣脸上瞟,生怕他气出个好歹。
一路回到书房后,越平阳才小心开口,“王爷,您体内的毒尚未清除。谷神医交代过,等您醒后要忌烟酒忌动怒,您现在这般,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之前好不容易才求得谷神医教他一套针法,每隔半月施针一次,才把褚承嗣从活死人堆里拉了回来。
如今要是出个好歹,他真不知道那针法还管不管用了。
“去查。”褚承嗣淡淡的扔了两个字出来。
“属下这一年都在查神医的踪迹,但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
“本王让你查白镇山旧部的事。”褚承嗣瞥了眼越平阳。
“是,王爷。”越平阳愣愣的点了点头,王爷不该先找神医治病救命吗?
......
水月轩。
白灵雁一回到院子,就将自己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
她原想看看能不能拿这些去帮衬。
霏烟却给她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王妃,我朝令,女子的嫁妆三分二由夫家支配,剩下的怕是不够长年累月支出,这几家铺子地段不好,还有这些布料新衣,转手出去价格也是不高的。”
白灵雁烦躁的捂着额头。
若是张叔他们还有劳动能力,她也不至于如此苦恼,如今让她一人支撑,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她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缩在了床角,眼泪悄然滑落。
身为侯府嫡女,她一天福没享,如今又接手一个烂摊子。
她有点想逃。
可父兄往日对她的点点滴滴,还有林姨张叔。都是她割舍不了的人。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哭了很久。
次日醒来时,一双眸子又红又肿,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以至于她走到膳厅时才后知后觉可能会碰到褚承嗣。
“王爷。”霏烟捧着白灵雁的披风匆匆赶来,一见到里头用饭的褚承嗣,立马屈膝行了一礼。
白灵雁想退的步子募的停下了。
她怕什么!
有太后在,他断然不会杀她。
如此一想,底气不由得足了些,杏步往里,特意寻了个偏位坐下。
她不想与他面照面,影响食欲!
“昨日那壶酒是御赐之物,千金难买。”褚承嗣在她拿筷子的时候,淡漠的来了句。
白灵雁眉头皱了皱。
御赐之物?
千金难买?
所以他要她赔钱吗?
白灵雁一想到本就不富裕的钱袋子又要雪上加霜,一时间胃口全无。
“没钱。”白灵雁下意识的回了句。
褚承嗣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准备好的话瞬间噎在了喉间,几息后才冷声开口。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后就别乱砸府上的东西。否则本王把你扔牢里去。”
白灵雁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怕他继续为难,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句,心里的阴霾都消散了一些,淡笑道,“旁人若是知道堂堂摄政王妃因赔不起钱入了狱,王爷岂不是脸上无光?”
褚承嗣眉头皱了又皱,脸色变了又变。
牙尖嘴利!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你......”
褚承嗣话还没说完,白灵雁突然一声干呕。
她懵了。
“回母后,我与郡主前两日在王府见过。”白灵雁淡淡的瞥了眼古新月,回道,“算不上认识。”
“前两日你去王府了?”太后神色沉了一些。
“姑母,我......”
“罢了。”太后抽回被古新月挽着的手,道,“雁儿是你嫂嫂,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既然风寒还没好,便回去歇着吧。”
“姑母......”
“纹茹,带新月去后殿。”太后下了命令。
一旁的嬷嬷上前扶起古新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带她离开。
古新月转头愤恨的瞪了眼白灵雁,却听到太后的声音传来,惊得她浑身一震,姑母怎可如此!
“雁儿,你要是真想延续你父亲做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给嗣儿生个孩子,哀家便给你一份天大的赏赐。”
白灵雁朝褚承嗣那边看了一眼。
他神色自若,就像没听到太后的话一般。
“嗣儿没反对就是同意了。”太后浅浅一笑,“哀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从寿康宫出来后,两人同坐马车,皆是神色淡漠,气氛诡异的寂静。
“白灵雁,不要妄图怀上本王的孩子,否则本王定会亲手解决你们。”褚承嗣阴沉低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个机灵。
“为什么?”白灵雁惊恐疑惑的看着他,“只因他是在我腹中,所以哪怕是你的血脉,你也如此狠毒吗?”
“本王需要跟你解释?”褚承嗣冷漠的看着她,“记住本王的话,否则就算是母后也护不住你们。”
白灵雁倒吸一口冷气,转而看向窗外。
还好,她现在只是假孕。
只要过了这两个月,“喜脉”消失了,那她应该就平安了。
“怎么?难道你很想给本王生孩子?”褚承嗣看着她落寞又有些不安的神色,心情复杂了几分。
“王爷想多了。”白灵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好如你所说,否则让本王知道你阳奉阴违,你会死的很惨。”褚承嗣厉声威胁了句,周身的气场瞬间降至冰点。
白灵雁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腹诽褚承嗣阴晴不定。
这脾气说来就来!
“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生孩子!不过你最好赶紧写下和离书,否则什么时候来个圣旨,小女子可没胆子抗旨不遵!”白灵雁赌气的将最后一句咬的重重的。
谁还没个脾气了!
就当她真那么下贱,上杆子给他生娃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母后身体好一点再说。”褚承嗣皱了皱眉,瞥了眼白灵雁。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吗?
“别拖太久。”白灵雁淡淡的回了句。
夜长梦多,她怕“喜脉”被人知道。
到时候褚承嗣会不会真的杀了她?
或者她承认是假孕,那会不会背上欺君之罪?
横竖都是死!
“看来你比本王更着急和离,怎么,如此就可以光明正大和男子私会品酒了?”褚承嗣深邃的眼神重新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能洞穿一切。
白灵雁扯了下嘴角,这男人真小肚鸡肠!
“在你眼中,女子就只能陪男人喝酒吗?我只是不愿与你待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多待!”白灵雁直言道,“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跟你待一起很不舒服吗?”
褚承嗣冷笑一声,“你觉得有人敢在本王面前说这话?”
“难怪你总看我不顺眼。”白灵雁若有所思的看向褚承嗣,“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和离了,我这人向来直言不讳,怕......气死你。”
褚承嗣皱了皱眉,他不悦的不是她有话直说,而是......
“难道你不知道,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妻半夜三更还梳妆打扮去私会其他男人。”褚承嗣的声音冷漠至极。
白灵雁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呼吸有些加重,努了努嘴不悦的道,“我说了我没有私会男人,更没有陪酒!”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愿退一步。
马车里的气氛越发的诡异。
“所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褚承嗣嘴角勾着一抹瘆人的笑。
很好,这女人就是知道怎么惹火他!
“我没错。”褚灵雁看着褚承嗣眼底的怒火,又瞥了眼狭隘的车厢,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我根本不会喝酒,那酒......啊!”
白灵雁话未说完,整个人就往前扑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褚承嗣怀中,对方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敲在她心尖,乱了她的呼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褚承嗣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开了一点距离。
“才不是。”白灵雁嘟着嘴,一脸委屈。
外头,车夫低声告罪,“王爷恕罪,刚刚有只野猫突然窜出,让您受惊了。”
白灵雁给了褚承嗣一个眼神:看吧!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的路,车夫格外的小心,一到王府,白灵雁就逃也一般的窜下了车。
后面的褚承嗣眼眸眯了眯,他是豺狼还是虎豹了?
“王爷。”
“去都察院。”褚承嗣淡淡的吩咐了句。
......
白灵雁几乎是一步不停的冲进了水月轩,霏烟已经等在了里头。
“王妃,您没事吧?太后有为难您吗?”霏烟一脸愧疚自责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没有。”白灵雁坐下后,薄唇轻启,“母后知道我有和离的想法,是你说的对吗?”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只是......”
“起来吧!”白灵雁叹了口气,“我知母后让你来我身边的用意。”
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何苦两相为难呢!
“陪我出趟门,我去看看张叔。”白灵雁看着霏烟道,“除了太后,你可有对旁人提起我的事?”
“再无了。”霏烟摇摇头,“而且奴婢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汇报给太后娘娘的。”
下午时分,白灵雁她们才到了林姨那边。
本想看看张叔,没想到桃子回来了。
“雁儿。”桃子一见到白灵雁就给了她一个熊抱,“娘亲说你嫁人了,那人对你可好?”
“还行吧。”白灵雁脑海里过了一遍褚承嗣,虽然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坏的彻底。
“桃子,怎么说你都不听,见了小姐不可以没规没矩。”林姨在一旁训斥了句。
“林姨,我与桃子是自幼的情分,再说了,这里本就没有小姐。”白灵雁冲着桃子挤了下眼,低声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那边东家肯放你?”
“为了我的好姐妹,我只好不要这个月的月钱了。”桃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白灵雁嘴角微弯,轻声道,“我爹爹让你学做账房生意,要不是许家娘子从中作梗,你根本不需要去别处,侯府内外的账也不至于被我大伯母整成这般。”
“嗯?你的意思是她背地里使坏?”桃子诧异的道,“可是大夫人管事的时候,应该有把账本给侯爷过目才是啊!”
“这个我不清楚。”白灵雁嘴角的弧度垮了下来,抿唇道,“林姨有把账本给你看了吗?”
桃子摇了摇头,道,“娘亲跟我提了一下,但我刚回来还未来得及看。”
“不过大夫人能将账册给你,应该是看不出问题的。”桃子看着白灵雁,忍不住又补了句,“如今的侯府怕是真的见底了。”
白灵雁皱了皱眉,“我已经将可以用的那部分嫁妆清点出来了,你看看能做什么用,还有那些铺子。”
“嗯,我知道。”桃子点头道,“先不说这个了,娘亲说张叔醒了,但情绪不太对,我们先去看看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往老张所在的屋子去了。
霏烟依旧被林姨拦在了外头。
“林姨,为何这两次你见着霏烟总有一种敌意?”白灵雁低声问出口。
“她是老夫人的人,如今老夫人都跟着杜夫人舍弃侯府了,独留一个丫头待在您身边,不得不防啊!”林姨一脸警惕的提醒她。
白灵雁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用另一个谎去圆之前的吧?
屋里。
老张一见到白灵雁,一双布满沧桑的眸子瞬间就睁大了。
“小,小姐......”
“张叔你躺着便好。”白灵雁急急的走过去扶住了想要起身的老张。
“小姐,您去找过杨大人了吗?”老张急声问了句。
“找过了。”白灵雁眸色暗了些,支开林姨她们后才将昨夜的事告诉了老张。
“他,他怎敢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枉侯爷之前还当他是,是好友!”老张因着太激动,以至于脸色瞬间涨红。
“及早认清也算是幸事。”白灵雁淡淡的道,“张叔可否说一下我父亲‘贪污受贿’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举报侯爷养私兵,利用职务之便在旋楚关敛财卖官,还,还说侯爷卖国!”张叔一字一顿,本就沙哑的嗓音因哽咽更难让人听清楚了。
“我爹爹养私兵?”白灵雁震惊的看着张叔,“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家伙就是他们口中的私兵啊!”老张捶胸顿足的咬牙道,“若早知侯爷死后还被我们累及,我们还不如一早就死在战场上好了!”
“张叔你别激动。”白灵雁皱着眉,“你让我去找杨元正,可他却先找上了我,而且还这么巧在你来的时候,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只是这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
“小人也不知道。如今杨大人指望不上了。”老张苦着一张脸道,“不如去找找当今摄政王吧!听说他病愈醒了,他......”
“不去。”白灵雁不等他把话说完,强硬的拒绝道,“我爹的事若真是被陷害的,我可以告御状,请皇上做主。”
“可是告御状需过三关,小姐您怎么受的住。”老张抹了把眼角的泪,“况且这件事最后还是可能还是摄政王处理。”
“为什么?”
“小姐难道不知他是左督御史?”老张道,“罢了,他手段狠辣,心思古怪,小姐不和他接触也是好事。小姐可以去找找大理寺卿或者刑部许大人。”
“或者侯爷曾经的副将,潘将军和管将军,如今他们二位一个负责京郊兵营的训练,一个是东门统领。”老张继续开口说着。
白灵雁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姐,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如果我们不先弄清楚这些事,不先拿到证据,侯爷在九泉之下也要含冤受屈啊!”老张神情复杂的看着白灵雁,“要不是小人等牵扯其中,就是爬小人也要爬去求个公道!”
白灵雁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不愿却又不能拒绝。
“为了爹爹,我会去的。”白灵雁低声道,“我先去找找那两位将军。”
老张听她愿意,心底才松了一口气。
从别庄赶回城里时,正巧城门落锁,只差一步,就被锁外头了。
白灵雁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外头漆黑的街道。
这个点回去,褚承嗣会不会又发神经?
想到昨夜之事,她就忍不住往腰间摸了摸下午取回的银针。
只要褚承嗣敢动手,她这次绝不会再被动了!
静悄悄的入了府门后,她的水月轩又是灯火通明!
“王妃,若是王爷在里头,您跟他解释一下,他会听的。”霏烟轻声提醒了句。
白灵雁抿了抿唇,她早上有解释的,可是他......
“王妃别怕。”霏烟似是鼓励白灵雁,又似安慰自己。
主仆二人小心的往里头走。
屋里的人看着她们二人,愣了一瞬。
若不是眼神好,定要以为进了小贼了。
“王妃,您回来了。”忠伯走出对着白灵雁行了一礼,“您还没吃饭吧?小人给您备了饭菜。”
“忠伯?”白灵雁舒了一口气,嘴角微扬,心里有丝丝温暖,“多谢。”
“王妃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忠伯一边示意下人上菜,一边对白灵雁道,“王妃,您这几日都这么晚回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可以跟王爷说说的,他其实还是很关心您的。”
白灵雁洗手的动作顿了顿。
一顿饭下来,她想了很多,甚至有种错觉,这顿饭该不会是褚承嗣特地吩咐给她留的吧?
不过不管怎么想,她都不会去找褚承嗣开这个口的。
他若有心帮她,早该出手了。
他既然没有动作,那自己去找他也只会碰一鼻子灰。
白灵雁抿了抿唇,甩开了满脑子的想法,安心吃饭。
次日。
白灵雁借着回白家的由头,悄悄去了一趟药铺。
这几日心态变化太大,又加上假孕带来的不适,她需要给自己开副药缓解一下了。
刚从药铺出来,就冷不丁的撞上了一个熟人。
“新月郡主。”白灵雁皱了皱眉,有些心虚的往后藏了藏手中的药。
“真的是你。”古新月嘴角上扬,“本郡主在附近饮茶,老远就看着像你,怎么,生病了?”
古新月说着话,目光朝白灵雁手中瞟去。
“睡不好,找大夫开点安眠的药。”白灵雁并不想和她多费口舌,“郡主若是看病,请便。”
话落,便转身要走。
“本郡主又没病,看什么!”古新月不满的扯住了白灵雁。
“嗯?太后不是说您风寒未好,难道是你故意欺骗太后?”白灵雁眯了眯眼眸,语气带上了几分威胁。
“本郡主的事你管不着!”古新月傲娇的撇着嘴,道,“太后姑母让我跟你道个歉,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本郡主请你吃饭。”
“不用。”
“别以为本郡主很想请你,是姑母口谕。”古新月瞥了眼白灵雁,开口道,“走吧!不然本郡主可会跟姑母如实禀报的。”
她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让白灵雁不得不跟上。
吃饭的地点看似很随意,就在附近,可又不随便。
流云酒楼是京城最贵最出名的,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她还从未来过。
“随便点,今日本郡主请客。”古新月大方的让小二将菜单给了白灵雁,随后又笑着道,“这里可是很贵的,你该没来过吧。”
白灵雁神色淡然,“确实没有,可不是人人都跟郡主这般奢靡。”
“你......”
“既然郡主慷慨解囊,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灵雁扫了眼菜单,随手点了好几样。
看着她点的菜,古新月嘴角轻蔑的笑渐渐僵住了。
白灵雁还真是不客气,点的全是招牌菜!
“郡主你呢?”白灵雁将菜单推到古新月面前。
“你还觉得不够?”古新月忍不住反问出口,话落又后悔自己的失态。
特别是看到白灵雁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这样可以了。”古新月挥退了小二,才犹豫担忧又紧张对着白灵雁道,“太后姑母好像很喜欢你,还想让你给承嗣哥哥生孩子!难道你真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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