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同意过，她连我女朋友都不是。兮兮，你听到了吗？”
顾莫深的声音越来越远。
而我的身体，越来越轻。
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候。
那时候，我俩都很穷。
但顾莫深，一直努力给我最好的。
为了攒钱给我买手机，顾莫深连吃了三个月的咸菜馒头。
为了陪我看人生第一场音乐会，寒冬腊月的周末，他公交车往返4小时，去郊区当家教，耳朵都长了冻疮……
9
顾莫深在医院等了三天三夜。
何兮终究没能抢救过来，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要为何兮办葬礼，却被宫小如拒绝。
“顾莫深你不配！别脏了兮兮的灵堂！
“如果兮兮当初不去米国，她就不会生病！都怪你，都怪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害她孤身一人，去那个吃人的国度！”
顾莫深一脸悔恨。
“是，全都怪我，满心都是理想，都是创业，没给她金钱上的安全感。我该死！”
宫小如抬手就是一巴掌。
“顾莫深，你怎么还不明白！她怎么可能会因为钱离开你？
“她怎么可能，是为了钱去米国的？
“你知道她在米国过得有多苦么？为了活下去，她给人当保姆，像奴隶跪在地上……”
宫小如再也说不下去，哽咽起来。
顾莫深根本不相信宫小如的话。
怎么可能？
那她为什么去米国？
所有逻辑都错乱了。
直到，他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语音。
是当初何兮去洗手间时，顾母和高无尚打电话的录音。
当时在洗手间的，还有第三个人，酒店服务员。
录音内容过于炸裂，顾莫深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这才猛然想起，一个号称曾做过高家司机的男人，曾经在医院里和他说：
“顾总，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