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窒息般的绚烂中抓到她飘散的发带。
真丝织物遇热显影出双人合影:六岁的我抱着玫瑰标本站在防护舱前,而本该是沈星遥的位置,赫然是眼前少女幼年时的模样,她手腕的红绳正系着那枚改变时空轨迹的陨石。
天文馆闭馆音乐响起时,少女已经消失在樱花纷飞的连廊尽头。
监控录像显示她最后出现在校史馆,指尖停留的1978年毕业照上,年轻研究员怀中的婴儿手腕系着红绳——绳结样式与今夜少女的电子表链完全相同。
我打开珍藏的《小王子》残本,烧焦的扉页间突然飘落张全新的星语卡。
紫外线照射下,那些看似凌乱的划痕显影为三维坐标,定位点正是此刻我站立的位置。
卡片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