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莲花齿轮。
沈缨咬破舌尖,用血在齿轮中心写下所有受害者的名字。
当铜锈暴雨降临时,那些被吞噬的手语教师突然出现在各个时空节点,用最后的残影打出统一的手势——“子时已逝,朝阳当归。”
男人在尖啸中坍缩成怀表零件。
沈缨摔碎表盘时,看见母亲的身影在铜锈中温柔消逝。
晨光刺破乌云的那一刻,整座江城响起清越的钟声。
结案报告里记载:重金属污染引发集体幻觉。
只有小张注意到,结案次日全市钟表店同时更换了莲花纹章。
他在沈缨还回来的案卷里发现铜锈压痕,显微镜下显示那是微雕的盲文:“它们仍在镜面背后啃食时间。”
沈缨辞职那天,有人看见她走进拆迁中的钟楼巷。
拆迁队头子醉后胡言,说那姑娘手腕上的莲花胎记,和钟楼地宫挖出的民国尸骨一模一样。
子夜时分,沈缨在江畔点燃最后一张纸钱。
火光中浮现出青铜色的手语幻影:“要困住怪物,就得变成更大的怪物。”
她转身走进浓雾,身后江面泛起无数铜钱状的涟漪。
在无人看见的维度,那些曾被吞噬的手语教师们,正用锈蚀的手指为江城编织新的时空茧房。
远处拆迁工地传来敲击声,像是某种古老的莲花密码,又像是哑钟迟到了八十年的呜咽。
江底隧道贯通那日,施工队从淤泥里打捞出九十九面铜镜。
沈缨隔着警戒线抚摸镜框上的莲花纹,那些纹路突然睁开成复眼。
她在无数瞳孔倒影里看见自己长出青铜獠牙,而真正的变异发生在视网膜背面——法医后来在报告里写:“角膜出现齿轮状增生,疑似接触史前重金属。”
深夜值班的老王坚持说,铜镜在子时渗出槐花汁。
监控视频显示,他对着镜面比划手语,指缝间滴落的却是铜锈黏液。
三天后人们在江心洲找到他,尸体以跪姿凝固成青铜雕塑,掌心托着自己仍在转动的眼球。
“不是复活,”沈缨用镊子夹起眼球表面的菌丝,“那些东西在通过镜面播种。”
显微镜下,菌丝呈现莲花状分形结构,与钟楼地宫的民国霉菌完全一致。
队长后颈的莲花烙开始流脓。
当他第五次把2023年案卷写成1943年日期时,沈缨终于看清脓水里游动的孢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