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解脱。
思绪良久,终于拿出了离婚协议书,鱼肚白慢慢照着,照着白纸黑字愈发显眼。
至于这个孩子,她要生下来,但宋知意并不打算告诉他。
就让一切尘埃落定吧。
亮光透过窗帘缝慢照到宋知意苍白而又憔悴的脸上好刺眼,好刺眼。
她从未意识到原来阳光也可以这么可怕。
拖着身体来到车库开走了一辆白色小车,强忍着大脑的疼痛与清醒相对峙,她只想逃离这个几乎要扼死人的府宅。
一路疾驰。
痛,好痛,是锋利的物品割裂身体的痛,好像是 ,被撞到了?
意识,开始溃散……回忆来到18岁。
太阳顶在头上,走了一段路的她早已晕晕乎乎,水泥路又刺眼,没有任何准备人就倒了下去。
再睁眼,医药水的猛烈刺鼻冲进鼻子,医务室的光多少给她安全感。
旁边的男生去喊了医生。
“小姑娘你中暑了,没多大碍,你要多感谢这位男同学送你回来,多喝水,多作休息。”
身材略显臃肿的白褂医生慢悠悠说完,转身便又处理自己忙碌的事情去。
许是晕倒过一次,脑袋傻乎乎地理不清脉络,或是陌生环境的突临和陌生人围在身边让她不由自主地窘迫,发烫的温度从耳朵边烧到脸颊上。
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宋同学,我送你回宿舍吧,天这么热,我正好可以撑伞。”
低沉却无不透露着青春热血的诱人声音顺着热夏风游到宋知意的耳朵边,引诱着宋知意不自主朝他那边看去。
夏天的密汗让微微卷的乌黑寸头显得稍稍有些湿漉漉,平滑白净的额头顺畅地连着发黑的像两条宽宽的小河 的剑眉,剑眉下翘起的山峰却又骤然向下截断,突出中间细长顺直的鼻柱—如此妥帖又惊为天人的面容属实罕见。
睫毛闪连着向下的冷峻的眼角——美极了。
宋知意痴痴地欣赏着,眼神不由自主向下探去,却突瞧在下巴下安分的喉结开始上下滚动。
“同学?”宋知意被这话拽回到刚刚的场景来,自觉羞愧地涨红了脸,心里暗道:“我这是发什么神经”自己轻轻拍了拍脸,“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但我…”本想把“可以自己回去”说出去,脑子突然一热,鬼使神差地,“那就麻烦你一趟了。”
宋知意想庄正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