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残页。
古槐根系将黑袍骸骨拖入地底,裂缝闭合前,我看到面具下的眼睛流出血泪。
晨光刺破山雾时,民宿恢复了现代装潢。
柜台登记簿变成普通笔记本,守山人的羊角拐杖斜靠在神龛前。
我走出雕花木门,山道上多了九座新坟,每块墓碑都刻着皮影戏角色的名字。
手机恢复信号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七月十五,戏台见”。
附件照片里,穿月白衫子的老板娘站在古槐下,树洞深处隐约可见猩红轿顶。
收到那条陌生短信后,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手机屏幕上,穿月白衫子的老板娘站在古槐下,树洞深处隐约可见猩红轿顶,那画面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再次拖入那恐怖的漩涡。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但我对民间古文化的痴迷和那股探寻真相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决定在七月十五这天,再次前往那个神秘的小镇。
出发前,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上了守山人留下的铜钱剑、那叠泛黄的剪纸,还有从祠堂里取来的槐树叶。
当我再次踏上那蜿蜒的山路时,山间的景色依旧美丽,但我的心情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是充满期待,而这次则是紧张和不安。
一路上,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天色渐暗,我终于再次来到了那座古朴的民宿。
雕花的木门依旧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只是这一次,我没有了上次的慌乱。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柜台后空无一人,木质柜台依旧积着那层薄灰。
我缓缓走向楼梯,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百年的故事。
当我来到阁楼时,那股霉味和动物皮毛的腥气再次扑鼻而来。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樟木箱前,箱盖紧闭,上面的朱漆剥落处依旧露出密密麻麻的抓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箱盖。
就在箱盖打开的瞬间,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泛黄的皮影人静静地躺在箱子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三天前拍摄的皮影戏视频。
咿呀戏腔混着铜锣声炸响:“七月半,开鬼门,纸人抬轿迎新娘——”。
我心中一惊,连忙看向四周,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