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时,才发现把“莅临指导”印成了“泣临指导”。
教授扶了扶眼镜说:“小姑娘,我还没到要人哭的年纪。”
我在空荡荡的礼堂改到第四版时,头顶亮起一束光。
陆时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暖黄的灯光从他身后漫过透到我身上,在木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这里。”
陆时白从我手里抽走笔,“赞助商名字要加粗。”
他写字时袖口扫过纸面,冷木松香混着油墨味,让我想起小时候父亲书房的味道。
我们核对完所有的物料已是深夜。
陆时白送我回宿舍时,刚下完雨,校道上积着厚厚的树叶,我踩着湿滑的落叶差点滑倒。
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我看见陆时白的喉结动了动,说:“小心。”
我有点慌乱地搀扶着陆时白的手臂让自己站稳脚,让自己强装镇定。
抬眼,刚好和陆时白对上视线。
心脏顿时加快跳动,我赶紧低下头,还好是晚上,陆时白注意不到我的异样。
回到宿舍,室友姜璃一脸笑眯眯地凑过来,“这么晚才回来?
学生会这么忙?
我可看到了,陆会长送你回来的。”
我吓得赶紧捂住了姜璃的嘴,“只是忙太晚了,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就送我了。”
“哦~其实你俩就算有点啥我也觉得正常。”
“为什么?”
“俊男靓女在一起才养眼,我支持帅哥美女谈恋爱!”
我哭笑不得,想起刚才。
手臂上似乎还有陆时白的余温,我心又开始激动跳跃,脸似乎有点红。
4隔天,我上完课便被叫到社团里,距离歌手大赛还有几天时间,大家已经忙得顾不上东南西北。
我被安排给礼堂布置彩带。
礼堂顶灯突然“啪”地炸开时,我正踮着脚往桁架上挂彩带,听到动静我急忙从梯子爬下。
还没缓过来,陆时白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往后退,玻璃碎片擦着我脚边溅开。
“谁让你自己爬梯子的?”
陆时白手指收得太紧,我腕骨都在发疼。
“张学长说挂完这个就能走......”我声音越来越小,看着他被灯光映得发青的下眼圈,大赛倒计时还剩三天,看来他也挺忙的。
陆时白突然松开手,转身抄起地上的工具箱。
他踩上梯子的动作带着火气,金属支架被他踩得哐当响:“学生会不是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