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暗夜中神秘的信号。
他猛打方向盘，后座古籍散落一地，某页“人血祭祀”字样被轮胎碾进泥里，像是被命运无情践踏。
便利店招牌在雨中晕成血色光团，透着诡异的氛围。
曹宇刹停在斑马线前，三个醉汉勾肩搭背晃过车前，脚步踉跄。
贺萱的呼吸突然变重，死死盯着其中一人后颈——青色纹身从衣领探出半只鸟喙，如黑暗中窥视的眼睛。
红灯开始倒计时，时间仿佛凝固。
霓虹灯在挡风玻璃上晕成血雾，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曹宇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声里，穿连帽衫的男人突然转身，塑料桶泼出大片猩红。
“闭眼！”
曹宇把贺萱按进怀里，动作带着本能的护佑。
液体溅上后颈，火辣辣地烧，似要灼伤灵魂。
便利店招牌荧光穿过猩红液体，在他警徽上折射出妖异紫光，仿若来自地狱的凝视。
“丙烯颜料。”
贺萱指尖抹过车窗，鼻尖几乎贴上他突起的喉结，声音带着冷静分析，“松节油味道。”
曹宇扯开浸透的领口，锁骨处烫伤疤沾着颜料，像道新鲜刀口，触目惊心。
手机地图上标注的废弃化肥厂在三公里外跳动，似是危险的心脏。
李阳新传来资料显示赵鹏半年前在那里做过临时工。
“停车。”
贺萱突然抓住方向盘，眼神坚定。
轮胎碾碎路边玻璃药瓶，清脆声响划破寂静。
贺萱弯腰拾起半截注射器，针头还沾着暗褐色血渍：“肺结核特效药。”
曹宇用镊子夹起药瓶标签，泛黄贴纸上印着模糊鹰头标志——和陈宏名下制药公司的 logo 完全重合，秘密的冰山一角逐渐显露。
13工厂铁门在月光下咧着獠牙，似是通往未知恐怖的入口。
贺萱摸出手电筒时，曹宇忽然扣住她手腕，温热呼吸扫过她耳后伤疤：“别离我超过两步。”
锈蚀的楼梯在脚下呻吟，每一步都似踩在历史的痛点上。
贺萱的鞋跟卡进钢板缝隙，曹宇托住她腰肢的掌心沁出汗，二十年前老刑警告诫“别碰现场证物”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炸响。
“小心！”
贺萱扯着他扑向水泥柱。
铁桶擦着曹宇肩头砸下，满地玻璃碴映出天花板上晃动的黑影，危险如影随形。
曹宇反手摸向后腰，却触到贺萱递来的蝴蝶刀——刀柄缠着的褪色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