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的。”
8又过了两天,公安那边终于查出,机械厂厂长家的小儿子赵方军私底下曾纠缠过林珍珍。
我和村里人四处奔走,日日盯梢,终于通过一名机械厂临时工得知,案发前几天,赵方军似是抓住了林珍珍的什么把柄,同狐朋狗友炫耀马上就要娶她当媳妇了。
有了嫌疑人的同时,公安那边从湖里捞上来了林珍珍的手表。
手表损坏的时间点,周晨正在国营饭店吃饭。
之前在审讯室恐吓过周晨的李干事亲自来村里报信,很快案情就能水落石出,周晨就能回来了。
这天早上,我正要去县里打听消息,老村长匆匆赶来。
他面色极其难看地告诉我:“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翻供了。”
可以指认嫌疑人的机械厂临时工,可以给周晨提供不在场证明的国营饭店服务员,看到嫌疑人在公园出现过的大娘。
全部都改口了。
老村长焦急地问我:“继宗他老首长那边联系上了吗?”
我摇头:“外出公干,归期不定。”
周晨出事的第二天我就给老首长去了电话,却一直没联系上人。
我也给以前的战友寄了信,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原部队。
老村长一脸颓丧,还是安慰我:“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找找门路。”
可我们都心知肚明,连日来为了找线索,已经拼尽全力了。
哪里还有别的门路。
距离周晨被捕已经过去七天,头两天他可以强撑,现在肯定已经被吓坏了。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不,或许情况比一开始更糟。
这回肯定有更强大的势力介入了。
当天下午我们到了公安局,果然连人都见不到。
至此,我与族人再无计可施。
我失望地回到家,在堂屋枯坐到深夜。
待油灯燃尽时,我站起身,取出了压箱底的军刺。
军刺的手柄上缠了一圈一圈的布,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周继宗手心的温度。
这是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缴获的。
他曾一次次在月光下跟我说:“别怕,刺过来,我教你。”
后来他牺牲那天,半边身子都炸没了,交代完遗言,却仍撑着一口气不散。
终究是老天不负,我和几名队员从另一边战场撤退过来,叫我们见到了最后一面。
他一直在等我。
我浑身发冷,跪在他身旁。
他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