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一看,画中的自己正在给玫瑰注射营养液,针头刺入的位置对应着渐冻症患者的运动神经元,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间湿润,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表。
“知道为什么是卡罗拉玫瑰吗?”
沈清浅点燃一支安定剂,深吸一口,烟雾在雨中弥漫,仿佛是命运的阴霾,“它的基因序列有14条染色体,正好对应控制肢体运动的14对脑神经。”
远处传来烟花炸裂的闷响,五彩的光芒在夜空中绚丽绽放,却无法驱散这天台的寒意,也无法温暖林深那颗冰冷的心。
林深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冲向病房,脚步慌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到顾临舟身边。
打翻的消毒液在走廊画出蜿蜒的玫瑰藤蔓,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仿佛是这场爱情悲剧的注脚。
顾临舟的呼吸机警报器在狂欢夜格外刺耳,他正在用牙齿撕扯氧气管,溃烂的舌尖渗出血珠,场面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你要的...最后一朵...”顾临舟的声带摩擦出气音,眼珠费力地转向床头柜。
林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玻璃罩里的玫瑰不知何时变成了单支,茎秆刻满肉眼难辨的凹点——是摩尔斯电码的“我爱你”。
看到这一幕,林深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他扑到顾临舟床边,紧紧抱住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波纹正在缓缓演算玫瑰的凋亡公式,发出单调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林深的心上。
他紧紧握着顾临舟的左手,感受着他小指最后的抽动——那是花艺师修剪茎秆时的肌肉记忆,微弱却执着,仿佛是顾临舟对生命和爱的最后坚持。
“帮我...去掉刺...”顾临舟用尽最后的肺活量吐出双关语,目光落在呼吸机开关上,眼神中透着解脱与释然,仿佛他已经做好了与这个世界告别的准备。
沈清浅背过身去,泪水夺眶而出,手中的听诊器坠落在地,摔成两瓣,仿佛是在为这场生命的落幕奏响悲歌,为这段爱情画上悲伤的句号。
林深将铜柄剪枝钳贴在顾临舟胸口,冰凉的金属激得他剧烈痉挛。
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那天顾临舟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