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嗫嚅,几乎听不见。
手机铃声响起,沈之远跑出去接听了电话。
一见她的父亲走远,七岁的沈然凶狠狠的来到我面前剜了我一眼,随即坏笑的扯开我手上的针。
霎时,我手腕高高肿起,鲜血喷涌而出,溅的病服床单到处都是。
我闷哼一声,才忍着痛用另一只手摁住,沈然尤不解恨,走到我身后使劲浑身解数将我从病床上推了下来。
剧烈的撞击让缝合不久的伤口撕裂开,她将热粥悉数从我头上淋了下来。
滚烫的米水让发丝冰合在一起,我狼狈的躺在一片血污中。
她的眼里是一贯的得意狂妄。
“是不是以为怀孕就能拿捏我爸爸?
只可惜,他根本看不上你们,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妈妈,死皮赖脸的呆在这?”
曾经我以为真心会换来一丝怜悯。
可现在我才知道,都是妄念。
沈然听信谣言,执拗的认为她母亲的死和我有关系。
念着之前的羁绊,由着她肆意的发泄怒火在我身上。
但现在我累了!
我敛了敛神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你可以去找你爸爸,他有你母亲死时的照片,何况是他偏要让我照顾你。”
“我也没有一定留在你们身边,如果可以,我会离开的!”
2“你撒谎,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信你。”
她怔愣许久,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不远处的呼叫按钮,我咬紧牙关忍着痛爬过去,地面上拖出一道道血迹。
再次回到病房,我见到了正在不耐等候的沈之远。
“你和然然说了什么?
她哭哭啼啼的走了,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要我教你吗?”
“沈夫人的位置给你了,记住不要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见我脸色苍白,他缓了缓神色,冰凉的唇落在我的脸颊:“下次再让我发现,我们离婚!”
默默转过头,我不动深色的避开这恩赐般的吻。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毫无理由的威胁。
只是,从心里感到无比厌烦。
那一次的恩情,用这七年偿还,也快要结束了。
茫然间,意识缓缓流淌,我对上他的视线,声音平静:“好。”
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话音刚落下,沈之远就捏住我的下巴,一贯的趾高气昂。
“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