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考核!”
我看见考核官额头大斗大的汗滴,咽了咽口水:“我尽量。”
2妾室的粉红小轿停在院外,我正在收拾细软,听见木门老旧失修的吱呀声。
许琛进来时便瞧见我准备好了包袱,眉心一皱:“阿妩,你当真要去?”
我沉下肩膀:“兄长,那毕竟是上柱国。”
在这个朝代,上柱国可谓人臣之致了,许家自负清流,蔑视青蚨,却不能掩盖池方雄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现实。
一个没上过族谱早已“死去”的庶女,不值当让许家对上上柱国。
许琛如何能不知道这点?
他叹息着拿出酒杯酒盏。
先为自己倒了一杯,又向我杯中斟满:“阿妩,今日我便以兄长之名,送你出嫁。”
许妩早就被剥夺了姓氏,此刻许琛自称一声兄长,倒真是可笑的很。
我于是起身走到原主的书桌前,按照记忆摸出她呕心沥血为这位所谓兄长做的文章,唤他过来。
可能是为了增加考核难度,这个世界极度重男轻女,这也是许琛敢抹杀原主姓名让她为自己做文章的原因。
——毕竟就连原主也甘之如饴,觉得自己的文章能被传颂是天大的福气,更别提反抗了。
这几篇墨迹未干的新稿,是她临死唯一不舍的绝笔。
竟也是留给许琛,叫他能够再多维持一段“麒麟儿”风光的。
此后芳魂消逝,行尸借我,文名归他。
便如寒山飞坠白鸟,不余半声清啼。
许琛看见这些文章顿时喜不自胜,片刻后却流露出几分遗憾之色。
他把手稿背下后借着烛火焚烧殆尽,一如从前的每一篇。
回头看见站在桌边的我,忙劝罢酒。
等我喝完酒,许琛忽然叹了口气:“啊妩,别怪我。”
他忽然上前一步掏出匕首来:“我身上肩负着许家世代清名,你若是在人前显露文才,我——你是想挑断我的手经,让我再也无法执笔写字?”
大概是我太过冷静,许琛一愣才咬牙答:“不错!”
我笑笑:“可是兄长,写不了字,我还可以说话啊?”
许琛皱眉:“怪不得,怪不得你居然没有自尽,果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借着池方雄那厮逃离许家么!”
他一时失言,暴露了先前激将逼得许妩自缢的嫡姐是他安排的事实。
是啊,许琛比谁都清楚许妩的信仰是什么。
她这样的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