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沈星辰靠在急诊室铁椅上,戏服敞着露出绷带,苍白的脸上挂着讥笑:“林化妆师改行当刺客了?”
她盯着他锁骨处渗血的纱布,突然想起高三那个暴雨夜。
他站在她家楼下六小时,第二天就得了肺炎,却在她送粥时把保温桶扔进走廊垃圾桶。
护士拆绷带时,林小满看见那道狰狞的伤口。
不是拍戏的假伤,是真正的刀痕,横亘在旧疤之上。
沈星辰顺着她视线低头,语气轻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上个月私生饭的礼物。”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上凝成霜。
林小满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被他攥住手腕。
沈星辰的体温透过纱布传来,声音浸着夜色的凉:“现在知道怕了?”
他忽然用力一拽,她跌坐在他腿间,草莓糖从口袋滚落,在瓷砖上敲出清脆的响。
晨光染白窗帘时,林小满在病房外撞见经纪人陈姐。
<女人盯着她颈侧的红痕,把一叠通告单拍在墙上:“沈星辰明天要拍水下戏,你负责补妆。”
转身时又补了句,“草莓印记得遮。”
更衣室蒸汽氤氲,沈星辰从泳池出来时,水珠顺着腹肌滚进白色浴巾。
林小满举着粉扑不敢上前,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胸口。
水流在两人之间蒸腾,她听见他带着水汽的声音:“这道疤要不要画?”
指尖划过心口旧伤,激得她浑身战栗。
傍晚收工时,道具组小妹凑过来八卦:“沈老师休息室有女生!”
林小满攥着草莓糖的手一抖,糖球滚进排水沟。
她蹲下身去捡,却看见熟悉的高跟鞋——七年前毕业典礼上,别着樱花发卡的女生挽着沈星辰走过颁奖台,口袋里露出粉色信封一角。
休息室传来瓷器碎裂声。
林小满推开门时,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子正把咖啡泼在沈星辰戏服上:“当年要不是我父亲投资,你以为能拿到出道名额?”
男人抬手擦去下巴的咖啡渍,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高考前夜她求的平安符。
雷雨突至时,林小满在储物间找到淋湿的沈星辰。
他蜷缩在道具箱后,手里攥着半融化的草莓糖,眼神涣散得像个迷路少年。
她脱了外套盖住他发抖的肩膀,听见他呢喃:“小满,面包过期了......”林小满的手指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