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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找去他,可换来的却是夫君的冷声嘲讽:“都第几胎了,还在那惺惺作态。”
我红着眼看向留珠公主,看着她得胜一般餍足的脸,心中怅然若失。
“殿下,我们何时能有个孩子,这样也不会要阿珠一人在殿中孤单了。”
原来在我嘶痛生产之时,他们交欢了一夜。
我心绞痛地撕裂。
他龙族无子几近灭种之时,是我一次次自伤元气催动好孕秘法,才给他求来子嗣。
可现在,原来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孩儿贺生宴时,凄冷无比。
只有我和妹妹带着我们一众孩儿,为这刚出生的龙子高兴。
可即使是如此,我的夫君还是不顾一切地砸碎了我亲手操办三天三夜的宴席。
他只留下冷冷一句话:“外族连连入侵,龙宫入不敷出,你如此铺张浪费又怎么配得上一族之母!”
我看着碎落一地瓷碗,扎破了我儿子的嫩肉,心死死揪成一团。
原来只是因为我宴席,挡住了他陪留珠公主看深海极光,便直接砸碎了一切。
连带着我的心。
我看着我的夫君搂住留珠公主走得决绝,释然笑笑。
我和妹妹都清楚,这流亡回来的公主其实是鲛人一族派来的细作。
所以,敖尘从不爱我。
在明知是火坑之时,还是不顾一切地跳下,甘愿放弃我为他打拼了数百年的龙运。
我一片片捡起地上瓷片,任由它划伤我的手,对着妹妹释然笑笑:“妹妹,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错在不该爱上他们,到现在遍体鳞伤。”
妹妹摸着自己身后空荡荡的脊骨,或许从她第一次狠心割断它时,那一刻也便都错了。
“姐姐,我们回家吧。”
我看了看我满殿的孩儿,对着妹妹叹了口气:“傻妹妹,姐姐早就回不去了。”
是啊,我回不去了。
我还有孩子,尚在襁褓里的孩子。
我不可能将他们都带去观音面前,更不能狠心将我养大的孩子抛弃。
观音早就提醒过我们,拯救龙运之事,本就坎坷不平。
若是觉得道路艰险,南海莲池总还有我们一席之地。
可我不忍心,还是不忍心。
我走不了。
孩子是我的镣铐,是我甘心被夫君上起的锁。
妹妹红着眼,泪水噙在眼眶。
“姐姐,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这龙宫如此凉薄,若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