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对沈迟说:“阿迟,泪原来是咸的啊。”
一如他的心,又苦又涩。
看着他这副神情,沈迟心底一痛。
要知道他的阿渊自母亲去世后,便从未流过一滴泪呀。
2.梦忆梦中清转,月华如霜,月亮悬挂在高高的天空中,拂拭着赭色的楼宇,犹如一面永不能圆的破镜,哀伤的独自忧思,只不过它的棱角已被时光抚平,变得平整光滑,不再似初受伤害时参差。
好似一滴水沉入了寒潭,司徒渊的记忆在梦中慢慢起了涟漪,回旋着层层叠叠的小酒窝,一如儿时的笑颜。
“好热。”
司徒渊抬头看了眼午后的太阳,浑身都已湿透,在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后,他复又起身,拿起一柄和他幼小身体不太匹配的大镐头,向着田地中走了过去。
今天必须得把地翻一遍,不然明天阿娘插秧时就累了。
顶着太阳灼热的烧炽,司徒渊用镐头一下一下的翻着。
又大又硬的土疙瘩被从有些干硬的地中挖出,露出了里面湿润清新的黑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太阳一点一点的西移,天色也慢慢黯淡了下来,淡蓝中透着一点浅紫,天边在绛红的晚霞不再流动,促成一团一团围绕在夕阳旁边。
司徒渊抹了把额头的汗,把镐头放到旁边的农具架子中,不过劳碌了一天,他却并未像其他孩子一般跑回家中吃晚饭,而是小跑着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边,娴熟的在一棵大树下坐好,偷偷打量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上面如司徒渊的衣服般打着一个个破旧的补丁,衣领和袖口边缘已经被洗的泛白,但即便如此,他她的全身上下却依旧打理的干干净净。
未因贫穷而放弃对生活的希望,仍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份体面。
一张脸素面朝天,长得清秀可爱,一双眼睛清澈灵动,充满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
她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虽然水流有些湍急,但小女孩的双脚却稳稳的扎在水中,鬓角的发丝不时随风轻摇,凌乱不失美感。
在她的周围,长着几株茂盛的绿植,中间黄色的小花好似缩小的杨桃般娇俏可爱,叶片像心般对生互生,在水流中弱不禁风的摇晃。
只见小姑娘从容不迫地采着一只只小黄花,手法精炼简洁,从水中拔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