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院门。
不多时,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赵寡妇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木着一张脸。
听老齐说了有旅客来借宿,她也没有过多反应。
带着我们一行人进了院子,赵寡妇一指旁边的两间偏屋,便又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主屋。
老齐似乎有事,将我们送进院子便匆匆离开了,留下我们一行人面面相觑。
旅行团加上我和大徐,一共三女五男。
太阳渐渐西沉,众人索性就按男女分了两间房。
17放好行李,柳敏一改往日天真烂漫的样子,有些委顿地摆弄起手里的医药包。
她是医学生,背包里常年备着这些东西。
犹豫片刻,她忐忑地看向我:“漱玉,你说刚刚村长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女人的叫声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喉咙间一紧,有些说不出话。
零星的记忆和线索在不久前刚刚穿成了线,一个我并不完全了解的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上一世直到我被烧死在家中都没想明白,《圣女十子图》作为圣图为什么要一代一绘?
如今一个惊悚的事实就大剌剌摆在了我的眼前。
图上所绘的就是上一代圣女和她生下的十个男孩,而被诞下的女孩便是《圣女十子图》边缘上的一道道烙痕。
而刚刚那烧红的铁签子显然是实实在在地烙在了阿姐的肚子上。
见我久而不语,柳敏崩溃似的小声抽泣起来。
房间里一片沉寂,每个人心中都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大徐朝屋里喊道:“漱玉,你们休息好没有?
村长喊咱们去吃席了!”
18见柳敏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我便让大徐带着她们两人去吃饭,自己则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留在房间休息。
白天还能借着遮阳帽和口罩避免被认出来,但如果晚上吃饭还带着这一套就过于惹眼了。
况且我不确定白天阿姐是不是已经认出了我。
我把房间的灯熄灭,静静地缩在靠墙的床铺上。
寂静的晚上,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黑暗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等待黎明的深夜。
窗外忽地跑过一道低矮的影子,脚步声压得极低。
我不动声色地抓紧手中临时摸到的木棍。
黑影在门前停留了几秒,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又跑走。
房门没有被拉拽的迹象,对方像是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