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宫三千佳丽,我才养几个面首,实在不过分。
皇兄恼怒,随手拿起果子砸过来。
果子落在我的脚边。
“再不出力,朕贬了牧星到黔州去,你的心肝段怀临,三千里流放,你那白月光沈今野,驻守边疆。”
七寸捏在人家手里。
我不得不收起笑脸。
照现在的形势,皇兄动了赵岭,赵家反对皇兄嫡子封宸王。
算是把争斗放在明面上。
接下来,谁也退不得半步。
我分析道:“赵家最得意的两人,一个贵妃,一个禁军统领赵麒麟,其余文臣,慢慢修剪就是,臣妹斗胆,愿为皇上分忧。”
皇兄终于气顺两分,放我回宫。
三日后,禁军夜间值宿饮酒,永乐巷起火未及时扑救,导致一名宫女被烧死。
皇家颜面受损。
皇兄震怒,下令杖责赵麒麟五十。
贬了当日值守的副统领。
赵麒麟在家养伤,三日下不来床。
我前去拜见皇后,以皇后之名,命贵妃侍疾。
贵妃姗姗来迟。
对上皇后,言语之间多有挑衅。
原本温和的皇后,忽然大怒,当即罚贵妃身边的人五十大板。
又以教导宫妃为由,将贵妃软禁在凤栖宫中,关在小佛堂抄佛经。
太后得到消息时,已是晚间。
她顾不得休息,摆驾凤栖宫,找皇后要人。
皇后昏睡,我替她迎接太后。
“这么晚了,母后怎么还不休息?”
太后一巴掌甩过来,我偏头躲过。
她怒极反笑,“好啊好,如今你竟敢躲开了。”
我又不傻。
幼时不得权势,附庸母妃而活,自然不敢反抗。
如今大权在握,还要挨打,岂不憋屈?
“太后娘娘好大的火气,不如先喝一杯菊花茶。”
我命宫女奉茶来。
太后抬手打翻。
茶水溅落在我裙摆上。
“少拖延时间,哀家问你,清眠何在?”
我不答。
反问她,“我也有几个问题,一直想问太后娘娘。”
她瞪我,我挑眉。
“在太后心中,究竟亲弟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太后一怔。
我又问她:“在太后心中,究竟侄女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
“你若有安平一半贴心,清眠一半讨喜,哀家自然疼你。”
即便早已知道答案,心口也难免还是抽痛。
我不及皇兄,可为她巩固地位。
不及安平和贵妃,会讨她欢心。
“为何?”
我问。
太后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