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忙开口解释。
陆北城的巴掌却先一步落到我脸上,他怒目圆瞪,恨不得杀了我。
“我说过有什么气你朝我发就好了!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去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梗着脖子和他辩解。
“不是我!
是他自己要吃的!
我还想打电话问你他能不能吃,是你没接!”
“够了,闭嘴!”
陆北城看着我,眼里冷漠。
“我记得,你一向很爱吃糖油粑粑,温雨瓷,你果然不适合要孩子。”
一句话,给我定了性,锤得我哑口无言。
他从失望地看着我,从口袋里拿出折好的离婚协议,用医院的笔签了字。
“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
那就先离吧,我也不放心你以心态不平衡的状态跟她们住在一起,等你调整好了,我们再谈复婚的事。”
我突然如释重负,不再辩解,从容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离婚协议折起收好。
临走前,我平静地看着陆北城。
“陆北城,我早从十年前就因为沾甜牙疼戒掉糖油粑粑了,你忘了。”
陆北城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他说不出半个字。
我独自回到家,回看这个我和陆北城生活了十年的房子。
创业成功后,我们搬回了陆家住,顺手也把老房子翻新了一下。
这座院落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我和陆北城携手挑选的,还有后院里那颗最大的银杏树。
这棵树是我和陆北城从地下室旁边的公园里移植过来的。
没钱的时候,我们最大的娱乐就是去旁边的公园散步。
陆北城说:“谨以此树,纪念雨瓷陪我吃苦的那十年,我绝不会负温雨瓷,树在,誓言在。”
现在还没开春,银杏树干枯着,没有一点生气。
正如我和陆北城后面的这十年,没有一点生气。
我从杂物间找出电锯,叫上邻居的先生帮忙一起将这颗银杏树砍去。
邻居很惊讶:“每年秋天银杏树发黄落叶的时候我和我先生都能在顶楼的天台上看见你和你先生搬着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在这树下依偎着看书喝茶,到现在为止,十年是有了吧?
现在突然要砍了它,你和你先生真的舍得?”
我抿了口茶,淡淡地笑。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没什么舍不得的。”
邻居噤了声,没再说话。
十年的银杏树就这样倒在了院子里,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