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几十岁般。
他脸上的疤痕如同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上蠕动。
他的表情不自然,疤痕处皮肤奇痒难耐,又掺杂着疼痛感。
他坐立不安,却碍于礼节,一直忍耐着。
又想起刚与他成婚时,我被折磨得夜夜无法入眠时,他想尽办法分散我的注意力。
搜罗好看的话本读给我听,讲些好笑的段子逗我发笑。
直至今日,他都不知他是否有过片刻的真心。
答案也已经不重要了,一切已重新来过,不会再回头了。
宴会载歌载舞,推杯换盏中。
皇帝直夸哥哥年少有为,战功赫赫。
不知怎的,他突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如今知许也是长得亭亭玉立,已到可以婚嫁的年龄了。
“朕早听闻你钟情太子,不如今日朕就为你做个主,为你们俩赐婚,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砰——”我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茶盏未拿稳,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的目光应声循来。
所有人都等着我的表态。
“万万不可,皇儿已有心仪之人。”
果然,更加按捺不住的是宁辰安。
云卿站在他的身旁,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又隐忍。
好似是我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
“胡闹。”
皇后训斥他。
皇子的婚姻大事哪轮得到他随心所欲,更多的是利益与势力的牵扯。
“我与卿卿两情相悦,这数月,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怎能做这负心之人。”
皇后被他气得捶胸口,就算心悦云卿,日后再纳为良娣便已足够。
为了这样的女子忤逆陛下,简直是蠢钝如猪。
“朕说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就这么定了。”
“向知许,你满意了。”
他的眼神像刀子飞到我的脸上。
“太子殿下与云姑娘,患难与共,情投意合。
“臣女惶恐,如坏了两人山盟海誓之约,那是天大的罪过。
“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接连被下了面子,皇帝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
“你是朕看重的人,其他女子如何比,莫怕,有朕给你做主。”
“我视太子殿下如兄长,绝无儿女私情。
臣女倾慕的男子另有其人。”
“你倒说说是谁。”
偷偷环视一周,我脱口而出。
“是三皇子,我属意三皇子。”
三皇子宁远泽本还在看戏,他吊儿郎当地倚靠在椅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