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 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还没退开,脚踝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强行拖拽到他身前。容桓一条膝盖半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大手不容拒绝的按着她的后脖颈。“娇娇儿怕什么,你还小,孤哪会强行要了你。”“孤只是想证明一下,孤才是你的心上人罢了。”她从未觉得梦这样的漫长恐怖。夜色深重,昏黄跳跃的光下,少女的皮肤白皙得仿佛会发光。(算了我也不知道删了多少字……)翌日一早。小禾一如既往地打着哈欠推门进来,一进门便皱紧了眉头。屋里香味浮沉,混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算太好闻。小禾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鬟,自然闻不出什么端倪,只小声呢喃晚寻楠怎么又用这些奇怪的香料。放下手里的东西后赶忙开窗透气,让屋子里那些奇怪的味道散了个干净。可一直到日上三竿,午饭点都过了,还没...
《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 番外》精彩片段
可还没退开,脚踝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强行拖拽到他身前。
容桓一条膝盖半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大手不容拒绝的按着她的后脖颈。
“娇娇儿怕什么,你还小,孤哪会强行要了你。”
“孤只是想证明一下,孤才是你的心上人罢了。”
她从未觉得梦这样的漫长恐怖。
夜色深重,昏黄跳跃的光下,少女的皮肤白皙得仿佛会发光。
(算了我也不知道删了多少字……)
翌日一早。
小禾一如既往地打着哈欠推门进来,一进门便皱紧了眉头。
屋里香味浮沉,混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算太好闻。
小禾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鬟,自然闻不出什么端倪,只小声呢喃晚寻楠怎么又用这些奇怪的香料。
放下手里的东西后赶忙开窗透气,让屋子里那些奇怪的味道散了个干净。
可一直到日上三竿,午饭点都过了,还没有听见床上的动静。
小禾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挑开了床幔,让光线摄入帐中。
“小姐?”
小禾轻声叫唤,叫了两声都没得到晚寻楠的回复,皱着眉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被子盖过晚寻楠半个脑袋,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紧闭的眼睛。
小禾担心被子憋着晚寻楠,伸手去想替她掀开,不可避免的碰着晚寻楠的额头,滚烫得像烙铁一般。
烫得小禾手一下缩了回来,有些慌张地叫着晚寻楠。
“小姐,醒醒。”
耳边的声音嘈杂极了,晚寻楠颤了颤睫毛,缓缓地睁开眼,带着些迷茫的看向床边担忧的小禾。
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一会是两个小禾,一会是三个小禾的。
她张嘴刚想说点什么,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晚寻楠连忙侧过身子,趴在床边干呕了几声。
“小姐!”
小禾担忧的拍着晚寻楠的背,见她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将人扶着重新躺回了床上,慌慌张张地倒了杯温水来喂给她。
“小姐,您发烧了,我去给您叫大夫。”
喝了那杯温水,晚寻楠干涩的唇总算得了滋润,嗓子也没那么疼了。
就是意识依旧恍惚,整个人好像飘荡在海里一样。
小禾去得很快,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晚寻楠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床顶。
脑子短暂的空白过后,昨夜梦里发生的一切记忆纷卷而来,袭入脑中。
昨夜梦里的太子殿下像个疯子,他那原本狭长漂亮的桃花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恶狠狠地瞪着她,实在是吓人得紧。
又同她说那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说什么她承诺与他“岁岁年年,相守共白头”。
发了狠一般的折腾她,一遍遍叫着她的乳名,势必要证明他才是她的心上人。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晚寻楠终于无法平静。
好像那样做,就能证明她是他的一样。
睫毛微颤,一滴泪珠在眼中翻滚,从眼角滑落,最后没入发丝间。
哪怕那只是场梦。
可晚寻楠清晰的记着梦中的抗拒与屈辱。
她所有的不情愿都被他压下,最后只剩发狠的发泄。
小禾领着大夫回来的很快,一回来就扑到晚寻楠的床边,拉过晚寻楠的手,呜咽着看着她烧得满面通红。
“陈太医,您快给我家小姐瞧瞧。”
“哎,来了来了。”
陈太医腿脚慢,小禾说话的时候刚踏进屋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快步走上去。
本柔软的香囊,在离手的瞬间,却忽然像离弦的箭朝一旁架子上精美的花瓶飞去。
“砰!”
花瓶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声音异常清脆。
容桓却尤觉不解气一般,身旁案桌上的墨玉棋盘又被容桓一脚踹翻,黑的白的棋子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外面守着的乔公公被里边的声响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来。
一入寝殿便察觉气氛不对,太子殿下满身戾气,眼里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狠意,周身的气息冰凉刺骨。
连带着寝殿里的空气也冷凝到了极点。
乔公公呼吸凝滞,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
容桓的指骨收紧了又紧,深喘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翻滚的情绪后,一手撑着脑袋,手指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
“去请陈太医来。”
乔公公得了令,如蒙大赦般飞快的起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容桓缓了好久,才起身在一堆碎片里将那个兰花香囊捡了回来。
心不在焉的盯着那香囊看了许久,才发现香囊上绣的兰花一角被花瓶碎片勾了丝,看上去有些破旧了。
陈太医来得很快,一进门就感受到殿中那逼仄压抑的气氛。
他的心提了提,将手中的小箱子放在地上,跪伏下来朝容桓行礼。
容桓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也懒得再与他拐弯抹角。
睨着他冷声道:
“可有能使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药?”
陈太医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容桓,小声问他:
“殿下是要审讯何人吗?”
容桓的表情越发冷窒,陈太医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摸上自己的脖子,赶忙道:“殿下息怒,有的有的,臣马上配。”
陈太医年轻时师从南疆巫族萨满,南疆蛊虫奇药多,陈太医也学得了一手用奇药的本领。
先前容桓身上洒的带着枯松木香的致幻药粉,就是陈太医配的。
陈太医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跪坐在容桓的寝殿中,打开自己的药箱子开始配药。
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瓷瓶向前,朝容桓谄媚的笑着。
“殿下,这就是了。”
“不过若服用之人心志坚定些,这药怕是不起作用。”
容桓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陈太医手中取过小瓷瓶放到眼底端详了片刻,又沉声问他:
“若此人心志不坚,且身子有些弱,这药可会有后遗症。”
陈太医颤了颤身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赶忙回道:
“若那人身子弱,那殿下少用些,可以配合着臣前些日子给殿下调的致幻香一起用。”
“致幻香多用些没关系,反而更易让人如梦似幻,似真非真。”
容桓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太医又同容桓交谈了许多,才缓缓离去。
晚寻楠回府的脚步都匆忙又混乱,甚至顾不得门口护卫奇怪的目光,直冲冲的就往栖霞苑而去。
院子里的小禾前后徘徊等得焦灼,见到晚寻楠回来的那一刻,赶忙迎了上去,拉住晚寻楠的手,笑着问她:
“小姐此行可顺利,殿下是不是很喜欢小姐做的香囊?”
晚寻楠的粉唇绷紧,握住小禾的手有些六神无主的摇了摇头。
容桓喜不喜欢她做的香囊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了件更惊悚的事。
容桓似乎喜欢她。
准确来说,是看上了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是心大,上次去太子府,任由人牵着小手还满怀感念的觉得他人真好。
两人的呼吸交缠,晚寻楠瞪大了眼就想往后退,可手腕被容桓扯着,半点也退缩不得。
她心里惴惴,不敢去想容桓是什么意思。
“很怕孤?”
“不、不怕。”
晚寻楠下意识的咬唇摇头,又默默的往后挪了挪,避开他炽热的呼吸。
“不怕孤那晚小姐抖什么?”
容桓眼底是掩不住的凉薄冷意,瞧见她抖得越发厉害,叹了口气,敛住眼中的愤怒疯狂。
又轻声同她说:
“晚小姐不是要沾上孤身上的气息,吓退那梦中恶鬼吗?”
“走那么快,如何沾上孤的气息?”
环绕在周身的阴沉逼仄气息散了不少,压在晚寻楠心头的大石也松了不少。
晚寻楠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那殿下好了吗?”
这距离太近了,她真的害怕。
容桓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般,另一只手带着些缱绻意味的摸上她的脸颊。
明明是温热的手,晚寻楠却觉得仿佛被阴冷的蛇缠上了一般,瞪大眼睛抖了抖。
他的拇指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着,看着她的漆黑眼眸也带上了点痴迷。
她长得真好,柳眉纤纤,漆黑的眼像海底最亮的珍珠,饱满的粉唇上那颗小巧的唇珠看上去格外的好亲。
他压着声音,本悦耳的嗓音在这样的氛围下却听起来有些沉闷:
“比起兰花,孤更喜莲花,晚小姐可明白?”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说话时的呼吸几乎全打在晚寻楠的脸上。
晚寻楠整个人绷得很紧,心里乱作一团。
甚至没去想容桓为何会突然说“比起兰花,更喜莲花”。
她几乎半陷在容桓的怀里,四目相对间,晚寻楠清晰的看见了容桓眼中那灼灼燃烧的情感。
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都已经这样了,她就是个傻子,她也多少能看出容桓对她有想法。
从第一次到太子府察觉容桓的蓄意勾引时,她就应该看出来的。
晚寻楠搭在容桓肩上的手蜷了蜷,紧张得几乎快忘了呼吸,朝容桓投去一个勉强的笑意,磕磕巴巴道:
“殿下既然更喜莲花,那臣女回去后再给殿下绣个莲花的。”
“臣女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容桓敛着眸,压住眼底燃烧的火气,将晚寻楠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攥着他手腕的手指轻轻抬了抬,放开了她。
晚寻楠赶忙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站了起来,甚至不顾礼仪的转身就走。
她就算看出了太子殿下对她的想法,可太子殿下并没说,她就该装作不知道。
回去后安心过她的日子,成婚嫁人,再别与太子殿下有任何接触。
晚寻楠的步履匆忙,快走到门边时,容桓那冷冽中带着几分随意的声音又从远处传入晚寻楠耳中。
“晚小姐该明白孤的意思,对吧。”
晚寻楠身子蓦然一顿,左脚绊右脚的,险些给自己绊摔了一跤。
恨不得捂上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她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懂。
可偏偏容桓说话,她不能不回,平复了几下呼吸后,转过身去,遥对着容桓,朝他笑道:
“臣女明白,今日就给殿下把那莲花香囊绣出来。”
容桓半躺在软榻上,眼底满是冷恹,就连那唇边勾着的笑,也变得凉薄而危险。
呵,揣着明白装糊涂。
分明就是不愿意罢了。
在寝殿的大门彻底关上那瞬间,容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手里的兰花香囊几乎要被他掐破,他冷笑了声,将手中的香囊狠狠砸了出去。
再睁开眼时,满眼的凌厉狠绝。
恨他又如何?
成人之美向来是圣人所为,可他不是。
他是个卑劣的疯子,他喜欢的,都得是他的,就算心不在他这里,他亦能抢回来。
只是太子娶妻向来不是易事,宫里那个老不死的亦不会眼睁睁见着他将丞相的嫡女娶回作太子妃,让原本中立的晚丞相偏向他。
他还得再谋划谋划,至少,先灭了司家。
当天夜里,太子府便传来太子伤势大好,已经可以下地行走的消息。
翌日清晨,让太子入宫上朝的圣旨便飞速入了太子府。
容桓敛着眸,面色平淡的从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手里接过圣旨,回寝殿换了衣衫便马不停蹄的入了宫。
他来时,早朝已进行有好一会了。
随着小太监尖声的通传,一身穿青玄色蟒袍朝服的男子,在乔公公的搀扶下,出现在众人眼中。
他脚步缓缓,不紧不慢,在皇帝锐利的目光下,走三步一咳嗽的。
最后撇开乔公公,步履蹒跚的走到皇帝高座下,捂着唇又咳嗽了几声,咳得那苍白的脸都发红了,才屈着膝盖朝上方的皇帝行叩拜礼。
“儿臣参见父皇。”
高坐龙椅上的皇帝低垂着眼看着容桓,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随后冷声开口。
“免礼,起来吧。”
今日是年前的最后一次早朝,明日便是除夕,朝中文武百官休沐十五日,因而今日早朝也无旁事。
在将京中细碎的琐事说完后,皇帝又不可避免的说起了江南府贩卖私盐一案。
此案前几月便汇报入京,皇帝交由三皇子查案定夺。
可容涟被关了禁闭,此时就须得再有一官员领了这桩差事。
原本热闹的朝堂在皇帝提及私盐一案时,顿时鸦雀无声,气氛越发凝滞。
虽此案没查出来,可朝中百官谁心里不是门清。
此案怕不是与容涟以及背后的礼部尚书有关。
谁敢接这个烫手山芋,怕不是不要命了。
就在此时,一身病弱气息的容桓走上了前,咳嗽了两声,朝皇帝拱手。
“父皇不若把此事交给儿臣,儿臣愿替父皇分忧。”
皇帝冷淡的目光终于看向了站在文武百官最前面,弱柳扶风的容桓。
“太子身子可好些了?”
被皇帝提点到的容桓又咳嗽了两声,躬着腰回复皇帝:
“见父皇烦忧,儿臣怎敢卧榻不起,恨不得身子立马康健替父皇分忧。”
说罢叹了口气,满脸愁绪,“儿臣向来本分,也不知是谁看儿臣不顺眼,儿臣上山给母后祈福时,也要派刺客刺杀。”
朝中百官的目光凝聚在容桓身上。
上方皇帝的表情僵滞了一下,带着几分不自然:“太子遇刺一事日后再议,先说江南私盐一案。”
“你身子尚未大好,有此等为朕分忧之心,朕甚欣慰,此案便交由太子手上,望太子查个水落石出。”
容桓低垂着眼,听着皇帝的话勾了勾唇。
他装弱了一段时间,助长了容涟的野心,皇帝又坐不住了,又想让他起来将容涟打压下去。
不过皇帝怎么想的不重要。
这次机会,他不仅会将容涟打压下去,更是会让他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太子咳嗽着领了命。
所有大小事务说完,老太监正准备高唱退朝,容桓忽然出声。
“听闻晚丞相近日为安州雪灾一事愁得夙夜难眠?”
容桓匆匆离去,屋子里没有了他那股迫人的气息,晚寻楠才松了一口气,周身有些瘫软的坐在地上。
小禾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将晚寻楠扶到床上坐了下来。
一双手哆嗦得不行,顿了好久,才终于颤着哽咽的声音问晚寻楠:
“小姐,您没事吧。”
事情发生的时候,小禾不在院子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围满了黑衣人。
她不敢进来,只敢浑身颤抖的在门口悄悄张望。
直到看见一身银甲的太子亲卫冲了进来,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晚寻楠的面色有些苍白,反握着小禾的手亦在颤抖。
先前容桓在这里时还不觉得,可是太子出去后,才顿觉后怕。
那支飞箭,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半寸距离。
若不是容桓搭救,估计她整个脑袋都被贯穿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勉强的冲着小禾笑了笑。
“幸得太子殿下相救,我没事。”
“嗯!”小禾看着晚寻楠苍白的脸,有些心疼的握紧晚寻楠葱白般的手指,含着泪重重的点头。
“太子殿下当真是个好人。”
晚寻楠胡乱的点头,指挥着小禾将沾了血的铺盖换掉,有些失神的洗漱后,扯过被子躺在床上,才慢吞吞的对小禾道:
“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下山吧。”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沉闷压抑的府邸,晚寻楠的心都沉到了底。
若非实在无法,她是真半点不想回去。
不愿去面对她那刻薄的父亲,虚伪的后母,与假惺惺的妹妹。
一想到他们,晚寻楠几欲作呕。
另一边。
容桓带着满身凛冽寒意,唇上挂着一抹冷到极点的冷笑,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将身上沾了血迹的外套轻轻脱掉,随手就丢在一旁的地上。
而后有些慵懒的靠到一旁的软榻上。
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似笑非笑的看着门边一身银甲,手握长剑心惊胆战的人。
此人是太子亲卫柯绥。
在容桓又一抹寒凉的眼神射过来时,柯绥忙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容桓并未言语,屋子里寂静极了,只有容桓左手食指轻点在案桌上的声音。
平缓得没有半分感情。
柯绥心都提起来了,忽然听见容桓冷声道:“去寻谢卿来。”
柯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半倚在软榻上的容桓,只见容桓低敛着眉眼,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神色一如既往的看不清道不明。
他忙抱拳应是,又问道:“殿下,那抓获的刺客怎么处理?”
“呵……”
轻点着桌面的手指顿了一下,一声森凉的冷笑从容桓喉中冒出。
他阴恻恻的话轻飘飘的传入柯绥耳中:“剁碎了扔三皇子府门口去。”
柯绥浑身抖了抖,手中长剑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
太子这阴冷的声音,知道的是剁碎了扔三皇子门口,不知道了还以为是要剁碎了给三皇子灌下去。
容桓虽是当今太子,可并不得圣上喜爱。
他的母后早亡,后来皇上又另立皇后,三皇子容涟便是现皇后所出。
容桓善于伪装,在朝中锋芒未露,加之皇上的不喜,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少。
同时也助长了容涟的野心。
可容桓不除,容涟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他日夜视容桓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在容桓眼中,容涟就像那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一般。
他始终没将他放在眼中。
此次不知为何,容桓异于寻常的生气,那寒意渗透得骇人。
柯绥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匆匆忙忙的去寻容桓所交代寻找的人,一面四处散布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
容桓口中谢卿,便是前些日子圣上亲封的冠军大将军,与容桓一同长大的谢濯清谢将军。
他来得很快,来时面上还带着朦胧醉意,仔细瞧着脚步甚至有些不稳,像是醉得厉害。
柯绥引着谢濯清去了容桓的屋子,便一直等候在门外。
两人交谈了许久时间。
柯绥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一旁紧锁的门上。
阴暗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奇怪。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先前来时,殿下是将那柔柔弱弱的晚小姐护在怀中,在他们解决了刺客之后,又单独在这屋子里与晚小姐相处了好些日子。
世人皆知,当今太子容桓不近女色,便是只母苍蝇也没法近他的身。
这晚小姐……
柯绥不敢多想,赶忙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外,正在此时,容桓的房门打开了。
谢濯清手持长剑,脚步匆匆,眉目冷凝。
柯绥赶忙跟了上去。
屋内一片寂静,容桓半倚着软榻,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被包扎得凌乱的右手举了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忽然心情极好的笑出了声来。
他又想起那小姑娘柔弱无助的表情。
紧紧的贴着他,害怕得眼睫毛都在颤抖,像是振翅的蝴蝶。
弱小又可爱。
而后又瓮声瓮气的同他说谢谢。
“娇娇儿,孤救了你,一句谢谢可不够啊……”
这晚的普济寺并不太平,谢濯清领着兵将普济寺上下翻了个彻底,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又是一夜惊梦,晚寻楠睡得极不安稳。
在那支长箭马上就要插入她的脑袋时,她惊叫了一声,满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来。
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上下完好无损,才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心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色未明,晚寻楠醒了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侧躺着,目光越过漆黑的房间,直直的落在窗上。
山顶风寒,寒风将窗户吹打得小声作响,得亏她睡前让小禾将窗户锁紧,否则现在这单薄的窗该被狂风吹开了。
晚寻楠的眼眸已经有些沉了,忽然窗户传来轻轻吱的一声。
她眼见着那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瘦削的手攀上了窗棂。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骇人,晚寻楠吓得瞳孔一缩,手紧紧攥住被子浑身颤抖着。
随后小心翼翼的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去。
饶是死死咬住被子,可仍旧没控制住她害怕到几欲崩溃的呜咽声。
窗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哭声,攀着窗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像是恶趣味一般敲了敲晚寻楠的窗户,听见更加明显的哭泣声时,才有些心满意足的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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