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顾她的人是你,让她瘦成皮包骨,害死她,送她去火化的人也是你!”
到最后,我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想说的话,“现在你说我把她藏起来了?
要是她愿意跟我走,我早带她走了!”
男人脱力,跌坐在地上,但还是紧紧抱着怀里那方朴素粗糙的骨灰盒。
“迟来的深情比屎贱,”我忍住泪水,也忍住了想踹这个男人几脚的冲动——拾忆还在他怀里,“你最好给拾忆好好选个地方立个墓,不要让你那个尖酸刻薄的妈随便扒拉个坑就把拾忆放进去。”
一旁一直沉默的老女人听到我这么说她,想要上来跟我骂架,但周围稀稀拉拉的围观人群让她强忍了下去,她没办法在这么多外人面前拉下脸,说到:“你个黄毛丫头说什么呢!
我是拾忆婆婆我能亏待她吗?
我啥时候亏待过她了!
她嫁进我家就开始享福,我才是没享到一天福!
倒是你,看样子你跟我家拾忆不清不白的!
剪个短头发穿得不男不女的,要脸吗你!”
“人家穿啥关你什么事?
老太婆管的比太平洋还宽!
拾忆去你家享什么福了?
一个月九块九的零花钱还是晚上没肉吃啊?
还是她生病的时候家里乱得跟狗窝一样没人收拾啊?”
老姐叉着腰和老女人对骂。
那男人此刻又隐身了,紧抱着骨灰盒坐在地上扮演他的深情角色。
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但是我听不太真切,就算我没有带护身符,拾忆也没有来。
老姐的骂声也渐渐淡去,我被一阵轻柔舒缓的乐曲声笼罩。
拾忆……“该醒醒啦。”
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我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那可恨男人的脸。
“狗男人。”
我骂道。
男人愕然失笑,无奈道:“看来你把我当做你刚刚催眠梦境的素材了。”
我努力睁眼,回想起了梦境之外的现实。
被劝要结婚的人是她,不在乎的人也是她。
是我,是我不知道在扭捏什么又在在乎什么,迟迟不肯答应。
“女人迟早是要结婚的。”
我还说过这种混账话。
“怎么样,想好了吗?”
男人笑眯眯地问我。
“一想到她的生命里会有人比我与她更亲密,我就难受得想死。”
我从沙发上起来,穿上松软的拖鞋就要离开,“谢谢您,我找她去了。”
我骑上摩托,飞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