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我能做什么?
我从小就在灶台边长大,嫁给吴建国后,每天在小吃铺里帮忙,手艺算不上顶级,但一碗汤粉,绝对能做到地道好吃。
以前店里最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上百碗,回头客不少,可是吴建国不会经营,把店铺搞垮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厨房,摸了摸手边的案板。
以前我只是站在丈夫背后,熬汤、煮粉、洗碗,从来没有站出来做过生意。
但现在,只有我自己了。
5第二天,我把锅炉和汤桶绑在了一副木挑子上,又找了两根结实的扁担,挑上汤粉、佐料和碗筷,走出家门。
码头、市场、街头巷尾,我推着那口汤桶,一步一步走向街上最热闹的地方。
“热汤粉!
正宗骨汤汤粉!”
我试着吆喝,嗓子发紧,声音发颤。
人们从我身边走过,很多人瞥了一眼,没有停下。
太阳升高,我站在路边,腿都快麻了。
终于,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走过来,指了指我的锅:“多少钱一碗?”
“八毛。”
我立刻回道。
“太贵了。”
他皱眉,“隔壁市场五毛一碗。”
“我的汤熬足了四个小时,骨头汤,味道正。”
我咬了咬牙,“你试试,不好吃不要钱。”
那人半信半疑地端起碗,喝了一口。
我盯着他的表情,心跳得厉害。
他抿了抿嘴,忽然笑了:“行啊,比市场那家好,给我来两碗!”
我长舒了一口气,麻利地舀汤、加粉、放料,很快,热腾腾的汤粉摆在摊子上。
第一笔生意,终于开张了。
6这一天,我卖出了五碗汤粉,总共赚了四块钱。
晚上回到家,女儿问我:“娘,今天卖了多少钱?”
“四块。”
女儿认真地掰着手指算了算,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娘,还要多久才能还完债?”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娘会想办法的。”
她点了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完。
我心里发酸,咬着牙,把今天赚的四块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柜子里。
这远远不够,但至少,我没有倒下。
7第二天,我又挑着担子去了码头。
第三天,第四天……日复一日,我在街头熬汤、煮粉,手上被热锅烫出了几个水泡,肩上的担子压得我走路都疼。
但每天晚上,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