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锦凯小说 > 其他类型 > 被迫联姻后,疯批前任杀回来了纪清苒陆霆渊最新章节

被迫联姻后,疯批前任杀回来了纪清苒陆霆渊最新章节

花月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霆渊刚给苏依依喂下最后一口饭,听见纪清苒喊他,递纸巾的动作一顿。“什么事?”纪清苒看着他悬在空中骨节分明的指节,想起他哄着她好的时候,就是用这只手,一寸一寸点燃她对他的热情。那会儿他会说:“苒苒,纪家不要你,我要你,以后我把你弄回家里当老婆,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明白,那么会说甜言蜜语的一个人,为什么冷漠起来,可以一举一动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因为她爱他吗?是的,她爱他,从他哄着她上床,吻着她的泪说“会一辈子对她好”那一晚开始,一直很爱很爱。直到现在,依旧爱着。可那又能怎么样?他不爱她了,不,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爱,可是抵不过苏依依对他的吸引。所以,即便她爱意不减,也改变不了两人已经分开的事实。生活就是这样。她想从纪...

主角:纪清苒陆霆渊   更新:2025-03-07 20: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清苒陆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联姻后,疯批前任杀回来了纪清苒陆霆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花月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霆渊刚给苏依依喂下最后一口饭,听见纪清苒喊他,递纸巾的动作一顿。“什么事?”纪清苒看着他悬在空中骨节分明的指节,想起他哄着她好的时候,就是用这只手,一寸一寸点燃她对他的热情。那会儿他会说:“苒苒,纪家不要你,我要你,以后我把你弄回家里当老婆,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明白,那么会说甜言蜜语的一个人,为什么冷漠起来,可以一举一动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因为她爱他吗?是的,她爱他,从他哄着她上床,吻着她的泪说“会一辈子对她好”那一晚开始,一直很爱很爱。直到现在,依旧爱着。可那又能怎么样?他不爱她了,不,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爱,可是抵不过苏依依对他的吸引。所以,即便她爱意不减,也改变不了两人已经分开的事实。生活就是这样。她想从纪...

《被迫联姻后,疯批前任杀回来了纪清苒陆霆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陆霆渊刚给苏依依喂下最后一口饭,听见纪清苒喊他,递纸巾的动作一顿。

“什么事?”

纪清苒看着他悬在空中骨节分明的指节,想起他哄着她好的时候,就是用这只手,一寸一寸点燃她对他的热情。

那会儿他会说:“苒苒,纪家不要你,我要你,以后我把你弄回家里当老婆,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不明白,那么会说甜言蜜语的一个人,为什么冷漠起来,可以一举一动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因为她爱他吗?

是的,她爱他,从他哄着她上床,吻着她的泪说“会一辈子对她好”那一晚开始,一直很爱很爱。

直到现在,依旧爱着。

可那又能怎么样?

他不爱她了,不,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爱,可是抵不过苏依依对他的吸引。

所以,即便她爱意不减,也改变不了两人已经分开的事实。

生活就是这样。

她想从纪家得到亲情,纪家不愿意给,她求也没有用。

她想和陆霆渊长相厮守,可他腻了,她再纠缠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这么多年,她学会了一个道理——人终归,是要面对现实的。

“我想私下里和你说。”

她看着陆霆渊,一字一句说。

他微愣,然后点头:“我先送依依回去,等下过来和你说。”

纪清苒同意了:“我等你。”

这一等,就等了六个小时。

这些天陆霆渊天天都来,他人长得好看,出手又大方,医院里关注他的护士不少,很快一些话就传到了纪清苒耳朵里。

苏依依回到病房就喊心口疼,这把陆霆渊吓坏了,医生护士叫来一大堆,围着苏依依做了各种检查,又打了好几瓶营养针,苏依依这才好转点。

直到很晚,陆霆渊才打电话给纪清苒:“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也是一样。”

纪清苒便知道,他是不会过来了,他要守着苏依依,怕小姑娘看不见他会着急。

本就是早就猜到的结果,她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说:“你之前说,会给我补偿。”

“你想要什么?”

“给姜瑶的公司注资两百万,苏依依害我住院的事,就一笔勾销。”

陆霆渊顿了下,纠正她:“不是依依的错,是我......无所谓。”

事到如今,纪清苒也懒得去争辩到底是谁害得她,“总之,我因为你们受了伤,你给姜瑶两百万,算我入股公司的钱,这就是我问你要的补偿。”

陆霆渊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点意外地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主动跟我要钱。”

纪清苒笑着说:“钱和人,我总要图一样。”

“好。

我明天让助理转账。”

“谢了。”

纪清苒原本想挂电话,陆霆渊突然和她说:“苒苒,别怪依依了。

她很自责,一直觉得你会受伤是她的错。

她身体不好,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纪清苒很想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可她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苏依依闹着让陆霆渊给喂饭的画面。

她忽然就觉得喘不上气,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忍着难受说:“你以后不用过来看我了。

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是不想见陆霆渊,可要见他,就要见苏依依。

她没有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嗜好,索性连陆霆渊也不要见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把电话挂断了。

不知道有没有同意她的话。

第二天,陆霆渊果然没有再过来。

可苏依依来了。

小姑娘穿着齐膝的连衣裙,坐在病房沙发上,露出一双光洁的小腿,一悠一悠地晃着。

她朝纪清苒甜甜地笑,天真无邪的模样。

“清苒姐,听说你不想见师兄了呢。

你到底是不想见师兄,还是不想见我呀?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可是,怎么办呢?

你和我之间,师兄显然要更在意我一些呢。”

苏依依一看就是特意来挑衅她的,纪清苒不想生气。

她伤在脑袋上,生气的时候头更疼得厉害。

可她还是忍不住难受,溺水感再次扑面而来。

她紧紧抓住床单,不想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示弱。

苏依依继续莞尔说:“其实,清苒姐也没有多爱师兄吧?

爱一个人就会很在乎很在乎他,根本看不得他跟任何异性亲密。

可是清苒姐,师兄抱着我的时候,你反应很平淡呢,一点也不像吃醋的样子。

我就不行,昨天一想到师兄要单独和你待在一起,我就难受,难受得都发了病。

好在,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我。”

纪清苒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回了句:“哦,这样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他交往了六年,彼此已经亲密到了什么程度呢?

你那么在乎他,要是知道那些他没有和你做过的事,却早就和我做过很多很多次了,你会不会病得更厉害啊?”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苏依依气疯了,竟然用她和陆霆渊床上那些事去刺激苏依依。

可是怎么办呢?

她就是想看苏依依难受的样子啊。

一想到小姑娘要为陆霆渊和她的过往伤心不已,她就莫名觉得开心呢。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苏依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几乎是脸色狰狞地开口说:“清苒姐,你有没有想过,师兄其实根本不爱你?

当年他只是觉得你被纪家赶出来,很可怜才会照顾你,就像有钱人都会选择做慈善一样。

后来你很早就把第一次给了他,他那时候太年轻,以为要了你,就要对你负责,所以才不得不和你交往这么多年。

现在我出现了,他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纪清苒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掉出来。

她不知道陆霆渊还和苏依依说过这些。

那些她不堪的过去,她自己都不愿意回忆的经历,他全部都和苏依依说了。

他说他会保护她,再不会让她因为过往受到伤害。

她信了,死心塌地信了。

没想到他会亲手把她剥光了,送到苏依依面前,供他的小师妹嘲笑!

“你走吧。”

纪清苒承认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这是我的病房,我要休息了。”

苏依依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抬手看手上的腕表,语气夸张地惊呼:“哎呀,确实不早了,那我走了,清苒姐休息吧。”

她的腕表眼熟的很,同样款式的另一款,就戴在纪清苒手腕上。

“等一下。”


纪清苒的检查报告是陆霆渊拿过来的。

他脸色不太好看,见了她就问:“你没告诉我,你的腰椎又动了手术。”

纪清苒难受得厉害,懒得去分辨他这样问,到底是因为关心她,还是在质问她。

只是淡淡“嗯”了声,说:“回国前复发了一次,我和你提起过。”

陆霆渊皱紧眉头:“你什么时候提过?”

“你跟我说,照顾苏依依是你的责任那天。”

纪清苒盯着被角,语气淡淡。

她不反感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因为早就习惯了。

她的身体早年落下病根,时不时就会出毛病,住院是家常便饭。

“后来又提了一次,那会儿我在准备做手术,风险告知书上说,我可能会再也站不起来。

我害怕得给你打电话,想问你能不能过去看看我。

你是怎么说的呢?

哦,对了,你说苏依依住院了,你脱不开身,怕你走了,剩下她一个人会出事。”

她平静地说着,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陆霆渊坐在她床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难得带了丝愧疚。

“抱歉,我不知道你病了。

我以为你只是想我了。”

纪清苒把头往旁边侧了侧,躲开他的视线。

“你要是知道,会扔下苏依依,来看我吗?”

陆霆渊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

纪清苒明白了:“你会担心我,但不会扔下苏依依。

在你心里,我是排在苏依依后面那一位。”

片刻的沉默后,陆霆渊叹了口气:“苒苒,别这么想。

依依当时很危险,如果手术失败,恐怕她就再也醒不过来......”纪清苒在心里冷笑。

手术都有失败的风险,如果一定要比的话,那她唯一胜过苏依依的一点,大概是她的腰椎手术即使失败了,她也不会死掉,只是一辈子站不起来罢了,怎么比得上健康活泼的苏依依重要呢?

她不想和陆霆渊再说话,便把检查报告从他手里拿过来细看。

那些医学名词她看不太懂,却能看懂结论——陆霆渊那一撞,把她撞出了轻微脑震荡。

“我觉得苏依依是故意的。”

她死死盯着报告上上“脑震荡”三个字,一字一句道,“不是她站得离我那么近,你就不会撞到我。”

陆霆渊很不赞同道:“依依是无辜的。

撞你的人是我,你就算怪,也应该怪到我身上,而不是去迁怒依依。”

他说着,伸手挑起纪清苒一缕头发,一下一下绕上指尖。

这是两人相处时,他习惯性的小动作。

可现在,纪清苒不想和他亲昵了。

她把头发拿回来,背过身不再理他。

陆霆渊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些妥协地开口劝她:“苒苒,别跟个孩子似的赌气。

撞你的人是我,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

依依没有害人的心机,她一直被老师保护得很好。

现在老师走了,我希望她能一直单纯善良下去。”

这意思,不就是说她心机重,故意借机把脏水泼到苏依依身上么?

纪清苒更加没了和他谈话的兴致,只说:“我头很晕,想睡觉了。”

身后,陆霆渊皱紧了眉看了她半晌,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就是不知道,他离开是因为不忍心打扰她的清静,还是因为放心不下苏依依一个人待在病房里。

往后几天,陆霆渊都会来病房里看她。

带着苏依依一起来。

可能是陆霆渊提了她说苏依依是故意那件事,每次一来,苏依依就忙不迭地向她道歉,口口声声:“清苒姐,你也狠狠推我一下吧。

不然看到你这样,我太内疚了。”

纪清苒头晕,没太多精力应付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挥挥手,请她自便。

她便坐在沙发上,一脸乖巧地等陆霆渊询问完纪清苒的病情,便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说话。

有时候是请教学业上的事情,有时候是说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有时候干脆不说话,用耳机和他分享同一首歌。

纪清苒插不进他们聊得内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发呆,或是拿手机和姜瑶聊些工作上的事。

她想不通,苏依依的病房在另一栋住院楼里,和这里隔着一座不小的花园。

苏依依有娘胎里带出来的风心病,按理说身体那么娇贵的人,又正好是在发病期间,是怎么坚持下来雷打不动一天两趟往这边往返的?

有一次,陆霆渊提了饭盒来看她,说是请陆家厨师专门给她做的营养餐。

正是饭点,他就把给苏依依的那一份也一并带到纪清苒的病房里。

苏依依吃了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呛到了,咳了很久才缓过来,又牵动了她的病,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喊难受。

陆霆渊心疼她,要送她回去。

她摇摇头,咬着唇坚强道:“我们是来看清苒姐的,刚一来就走,这不太好吧。

我的病,我自己有经验,过一会儿就好了,师兄不用太担心我。”

说着,扬起笑脸说:“我从来没吃过师兄家饭菜的味道,我还想吃呢。”

陆霆渊拗不过她,又怕她再呛到,便拿勺子一口一口喂给她吃。

苏依依脸色红红的,软软地说了声:“这也太麻烦师兄了。”

又看向纪清苒,小心翼翼问她:“清苒姐,我占用了师兄,你会不会生气啊?”

纪清苒一抬头就看到陆霆渊举着勺子等着苏依依吃饭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那年她被赶出纪家,身无分文,前途尽毁,万念俱灰之下做了伤害自己的事。

是他把她送到医院,寸步不离地守了两天两夜。

后来她脱离危险期,却依旧没什么求生的意志。

他那会儿还远不如现在沉稳,看着她一心求死,也急了,恶狠狠威胁她:“纪清苒,你既然被我救了,那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我不准你死,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不了。”

他逼她吃饭,一口一口喂给她,许诺说:“你吃一口,我就给你一万块。

什么时候你攒够了钱,我就送你出国,那里谁也不认识你。”

后来她如愿以偿出国,他也跟着追到国外,哄着她爱上他,爱得要死要活。

明明说好了一辈子,他怎么就突然不爱了呢?

纪清苒想起杜明谦口中那句“他早就腻了你”,没忍住,流下眼泪来,掺在米饭里一同下肚,苦涩一片。

她只给自己几秒钟难受的时间,吸了吸鼻子,开口时,已经听不出情绪的波澜。

“陆霆渊,我有话要和你说。”


电话是姜瑶打来的。

一接通就问:“清苒,你是不是去见陆霆渊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要是知道,绝对不会由着苏依依欺负你。”

纪清苒愣住,想不通姜瑶是怎么知道的,消息还传得这么快?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姜瑶已经着急地问:“你在哪儿?”

纪清苒如实回答:“我打了辆车,正准备回去。”

她在公司附近租了间便宜的公寓,酒店太贵,她没底气浪费手里仅有的钱。

姜瑶立刻道:“好,我去找你。”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纪清苒到公寓的时候,姜瑶已经到了,像是正和什么人在手机上吵架,连打字都来不及,一直在发语音消息。

她走过去,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谁惹你生气了?”

姜瑶见到她,把手机往身后藏了下,支支吾吾开口:“没事。”

结果不小心误碰到了手机屏幕,前面她发出去的一段语音就在寂静的走廊上突兀地响起来。

“苏依依算什么东西?

一个小三而已,她有什么脸让清苒给她道歉?”

纪清苒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陆霆渊逼着她给苏依依道歉时的脸色。

那人那么宝贝苏依依,要是听到姜瑶这些话......她好不容易把事情解决掉,并不想同样的难堪再遭遇一次。

“怎么回事?”

她问姜瑶,脸色说不上好看,“你在和谁说话?”

姜瑶也没想瞒。

她侧头朝纪清苒脸上仔细看了看,走廊灯光昏暗,但脸上的掌印依然隐约可见。

她鼻腔一酸,语气忿忿不平:“你好歹也跟了陆霆渊六年,就算分手,他也该念着点过去的情分。

怎么能对你这样?”

她伸手,想要触碰纪清苒受伤的脸颊,又担心会弄疼,收回了手,更加替纪清苒不值:“疼不疼?

他打你的时候,你肯定伤心死了。”

纪清苒看着姜瑶,眼眶忽然就湿润起来。

面对着陆霆渊的时候,她没哭,再难受也强忍下来了,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可这会儿姜瑶这么一说,她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细细密密难受起来。

“我没事。”

她张了张口,喉咙发紧,“陆霆渊没有动手,是我自己打的。”

姜瑶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眼底越发心疼起来:“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还有苏依依,她一定推波助澜了。”

她想要安慰纪清苒,自己先难受得哭起来:“他们就是看你孤苦伶仃,就算被欺负了,也没人会为了你出头,所以才敢这么对你。

清苒,你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

纪家的人看不到,陆霆渊也看不到,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你。”

纪清苒紧咬住唇,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着姜瑶的背安慰:“都过去了,我都不在意,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哭。”

她掏出纸巾递给姜瑶,犹豫了下,说了条尚且算是好消息的事:“陆霆渊不会再针对你了。

下次再找到有意向的投资商,你可以尽管谈合作的事。”

姜瑶吸着鼻子摇头:“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

不值得,清苒,不值得。

大不了,我回去跟我爸妈服个软,等他们把我的卡解冻了,公司照样能开下去。”

“你要是服软了,就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和不喜欢的男人联姻。

姜瑶,没必要为了一时的难关,赌上你一辈子的幸福。”

纪清苒揉了揉姜瑶的头发,故作轻松道:“我挨自己一个巴掌,换陆霆渊放公司一马,你觉得不值得,我倒觉得挺划算的。

我这些年在国外,学会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屈能伸了。”

姜瑶被她哄得好受了点。

等进了屋,又坚持要给脸上涂了消肿的药膏才放心。

趁着这会儿功夫,纪清苒也把话给套出来了。

姜瑶之所以会知道她去见陆霆渊的事,是因为有人往姜瑶所在的一个富二代群里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她顶着巴掌印和陆霆渊僵持的样子,另一张则是陆霆渊抱着苏依依急匆匆离开的身影。

一同发出来的,还有几句极尽嘲弄的话,把她编排成一个看上陆霆渊的钱和势,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傍上金主的捞女,结果却惨遭打脸。

陆霆渊根本看不上她这样势利的女人,眼里只看得见单纯善良的小娇妻。

姜瑶气不过,在群里替她说话,说她和陆霆渊有六年稳定的感情,直到苏依依出现,两人的感情才出现裂痕。

没人信姜瑶的话,陆续有几个跳出来发言的,都是站在苏依依那边。

毕竟,陆霆渊为苏依依放整晚烟花的事,江城人尽皆知。

除了真心想要宠着的女人,谁会造这么大的阵仗。

那些人笑纪清苒异想天开,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后面还骂了些更难听的,姜瑶也是因为话赶着话,才说出来苏依依是小三那句。

说完之后就懊悔了,毕竟她已经猜到,纪清苒今晚会挨那一巴掌,八成是被她连累的。

现在确认了的确如此,更是自责得厉害。

纪清苒虽然不认识发照片那人的头像,可她还是猜到了,那是杜明谦的微信。

也只有他有机会拍到那些照片了。

杜明谦看不上她,自然竭尽所能地挺苏依依,也难怪姜瑶会被气成这样。

她没有责怪姜瑶,反而宽慰了好一会儿,又信誓旦旦地说,陆霆渊其实并不是多无情的人,毕竟六年的感情摆在那里,今晚由她出面,他总归是念旧情的,比姜瑶去和苏依依道歉的情况要好很多。

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姜瑶终于放下心,因为熬得太晚,很快就睡过去了。

纪清苒也困得睁不开眼了。

她正准备去睡,陆霆渊的电话打过来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他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姜瑶在群里说的那些话,陆霆渊已经知道了。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迟疑了一瞬,接通了电话。

那边似乎挺疲惫的,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很:“苒苒。”

纪清苒愣了一瞬,错以为这会儿她还在国外,陆霆渊熬到很晚,只为算着时差和她打一通电话,有的没的说上两句。

不过很快想起来,那样用心对待她的陆霆渊,也不过是两人好上的第一年罢了。

后来他忙起来,主动打来电话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更多的,是她算时差,熬夜给他打电话。

何况她已经回国,而他此刻,正在医院里守着苏依依呢。

纪清苒迅速收拢飘远的心神,淡淡“嗯”了声,主动解释说:“姜瑶不是故意那样说,是那些人在群里说我说得太难听,姜瑶气不过,才替我说话。”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没什么语气地说了句:“我都看到了。

可是苒苒,姜瑶说的那些话,依依要是看到,会很伤心。”

纪清苒听着他的话,心止不住地发冷。


陆霆渊没有再开口,显然是在等着纪清苒表明态度。

她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微微发僵,还是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出面解释下,依依不是小三,她是无辜的,我不希望她被别人误会。”

他这会儿对她说话的语气还算是客气,可若是细听,能听出来那种疏离感。

纪清苒忍不住问他:“既然你在群里,你那些朋友是怎么说我的,你也都看到了吧?”

对面淡淡“嗯”了声,对她这些话,并没有表现出来有多在意,只是淡淡说:“他们说他们的,苒苒,别往心里去。”

“所以,他们怎么羞辱我都可以,姜瑶说苏依依一句小三,就不行吗?”

那边沉默了良久。

直到背景音里响起一声呼喊,声音又娇又弱,听起来怯生生的,他才重新开口:“苒苒,按我说的做。”

纪清苒想说“不“,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呆坐着,安静像一片无边的寒夜,将她一点点吞没。

旁边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断断续续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打起精神,伸手去拿手机。

一滴水落在屏幕上,她怔了怔,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眼泪打湿脸颊,凉得刺骨。

她点开消息,逼着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

原来陆霆渊已经把她拉进了群里,那些还在围绕她的谩骂和嘲笑,就这么直直闯进她视线里。

果然,比姜瑶转述的难听多了。

陆霆渊又发消息催她:“依依醒了,你那边快点。”

纪清苒眨了眨酸涩的眼,回复他:“好。”

她如他所愿,在群里发言:“我是纪清苒,我和陆霆渊已经分手,所以,苏依依不是小三,大家不要误会。”

她是陆霆渊拉进来的人,这一出声,那些骂她的人反而不吭声了。

不是顾忌她,而是多少要给陆霆渊一些面子。

纪清苒也没精力继续去看群里的消息,干脆关了手机去睡觉。

她今晚湿着头发回家,路上吹了冷风,又心力交瘁,这一睡着,人就昏昏沉沉地病了。

次日姜瑶喊醒她,满脸担心地问她有没有事。

她这些年在国外一个人生活惯了,生了小病并不当回事,摆摆手让姜瑶不用管她。

姜瑶今天还约了新的投资商来参观公司,不能迟到,只能嘱咐她好好养病,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便离开了。

纪清苒一直睡到下午,自己也察觉出来不太对劲,翻出来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五。

这个体温大意不得,她咬牙爬起来去医院看病。

没想到取药的时候会遇见陆霆渊的助理。

她正要躲着不见,助理已经走过来了:“清苒姐,陆总要见你。”

纪清苒就知道,助理早就看见她了,还请示了陆霆渊。

她病得没什么精神,闻言也没力气拒绝,点点头:“你等我缓一缓。”

助理冲她客气地笑,说:“清苒姐,你也知道陆总的脾气,你别让我难做。”

纪清苒被他带着去了苏依依的病房,不过助理没让她进去,而是让她在门口等着,隔着病房门,能听见里面苏依依的笑声,中气十足。

好半天,陆霆渊才从里面出来。

他找她,是为了质问昨晚她在群里的那句话:“为什么要说我们分手了?”

纪清苒这会儿其实不太能分辨出陆霆渊是不是在生气。

她难受得不行,脑袋昏沉沉的,随时都有栽倒的可能。

身子一晃,额头就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她顺势往那里倾斜了身体,靠着那个支点支撑身体。

“不然呢?”

她难受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你让我替苏依依解释,我说已经分手,别人就不会认为她是小三了。”

陆霆渊在她靠过来的时候,习惯性把手搭在了她腰上,手落下才察觉到掌心有些空落落的。

他不相信似的在她腰上捏了捏,这才确信,她瘦了好多。

本来就没多少肉,这下更瘦了。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有点头疼地说:“你瘦成这样,我搂着都觉得硌手。”

纪清苒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倒在了陆霆渊怀里。

她立刻想起身,可后者的手紧紧扣在她腰上,她一个病人,四肢无力,根本挣脱不开。

“你躲什么?”

他不满地瞪她,这才注意到她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伸手摸了一把,才惊觉她体温烫得吓人?

“病了?”

纪清苒没吭声,目光却看向了病房门口。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苏依依一身病号服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怨毒极了。

她一个高烧的病人,竟莫名觉得浑身发冷。

陆霆渊也看到了苏依依,语气关心道:“怎么出来了?”

苏依依朝他柔柔地笑,脸上哪里还是半分怨毒的痕迹:“我想找护士问问今天几点打针,没想到会打扰到师兄和清苒姐。”

她说着话,往外走了两步,莹白的双脚从裤管下面露出来,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

陆霆渊便松开纪清苒,转而拦住她:“地上凉,你身体怎么受得了?”

苏依依吐了吐舌头,马上认错说:“太着急,忘了。”

陆霆渊便想过去,抱她回病房。

这会儿苏依依已经走到了纪清苒身边,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陆霆渊身形高大,弯腰抱人的时候,苏依依咯咯笑着说痒,他便调整了下姿势,没留神就撞到了纪清苒。

纪清苒根本禁不住他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重重磕到墙上,跟着人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陆霆渊想过去看她,可苏依依正躺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他一动,她就被吓得惊呼出声。

他没办法扔下苏依依不管,只好喊助理过来。

纪清苒很快醒过来。

她意识倒是清楚,只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疼,脑袋也一阵阵发晕,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

后来她被人七手八脚抬上担架,护士推着她走的时候,她注意到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有一滩殷红色的液体。

她后知后觉地想,原来她流了这么多血啊,那颜色可真刺目,和那年出租屋里流淌满地的液体一样。


纪清苒找了姜瑶,拜托她帮忙联系转院的事。

她不想再留在这里,每天看着陆霆渊和苏依依上演什么师兄妹情深,也不想再掺和到两人之间。

她只想离得远远的,安安稳稳过自己的生活。

姜瑶答应了,说会找关系帮她尽快安排转院。

电话挂断前,纪清苒问了句:“公司最近怎么样?

资金链的问题解决了吗?”

姜瑶一顿,只说:“你好好养病,资金的问题不要操心,我会解决的。”

纪清苒便知道,陆霆渊并没有如他答应的那样,补偿给她两百万。

她头很晕,不能聊太久,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陆霆渊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半边侧脸笼罩在阴影里,冷硬又沉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察觉到她醒了,他起身打开吸顶灯,走过来帮她把病床摇起来,问她想吃什么?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问他:“你待在我这里,不担心苏依依没人陪着会害怕吗?”

陆霆渊闻言,动作微顿,目光幽深地朝她看了好几眼。

片刻后,才淡声说了句:“依依的舅舅今天来了医院,这两个小时里都有人陪着她,不需要我照顾。”

“哦,难得啊。”

纪清苒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原来她还有舅舅,不是只有你这个师兄可以依靠。”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陆霆渊皱着眉看她,声音低了几分,有点无奈道:“你又在闹什么?”

纪清苒没觉得自己在闹。

已经分手了,他要对谁好,把谁当宝贝一样宠,那都是他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在沉默片刻后,说了句:“帮我找个护工吧,有护工在,你也不用天天过来了。”

陆霆渊犹豫了几秒后就答应了。

他去买了份饭给纪清苒,她不挑剔,他买什么她都吃,吃得很安静。

他就在边上看着,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就把碗筷收了,跟着就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纪清苒已经不习惯和他这样亲密,本能地想要拒绝,抬手抵在他胸口。

“别动,苒苒。”

他说着话,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今天开了一天会,人很累。”

他低声说着,鼻尖在她下巴上蹭蹭,大手则不安分地想去掀她的衣襟,“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吵架,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抱一抱你。”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带着一丝暧昧的灼热感。

纪清苒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太了解他想要做什么了。

从前两人隔得远,他疲惫的时候就喜欢打电话给她,哄着她说些暧昧色气的话,兴致来了还会开视频。

就算现在他腻了她,可依然有欲望需要解决,现在她人就在他面前,现成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胡来?

“陆霆渊......”她声音低下来,带着一丝微弱的抗拒,“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像是没听见,轻轻收紧了抱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另一只手则轻车熟路放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捏。

“好像细了点。”

他轻笑着,熟练地咬住她脖颈上的软肉,“可见确实是瘦了。”

纪清苒怔怔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时竟有些恍惚。

明明,她也无数次地想过他,想得几乎发疯。

那些在异国他乡的日子,每一个快要撑不下去的瞬间,都是靠着对他的思念和贪恋才熬了过来。

明明在回国前,她满心满眼都是和他长相厮守的期待,连未来的模样都描绘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一回来,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他吻够了,就把她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跟着整个人都压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陆霆渊在这种事情上一贯强势得让人害怕。

他今天显然是累极了,身上的疲惫和压抑都迫切需要一个出口。

他想要发泄,发泄的对象就是她。

纪清苒紧紧攥着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

“陆霆渊,”她被他咬着脖颈,声音几乎发不出来,透着一丝压抑的颤抖。

“你......想过要和我结婚吗?”

他动作一顿,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蔓延。

纪清苒等了几秒,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一个真空的保护壳里。

“我不舒服,你找别人吧。”

“找别人?”

陆霆渊俯身逼近,眼神冷得几乎要将她钉在原地,“这种事,你想让我去找谁?”

“无所谓,只要是你能看上的,什么人都行。”

她把脑袋埋在薄被里,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她知道她会惹怒他,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时至今日,她实在没办法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再和从前一样和他欢好。

哪怕,心底还有爱。

薄被被他一把掀开,他怒极反笑:“什么人都行是不是?

纪清苒,我就看上你了。

我只想睡你。”

可她不想!

纪清苒咬了咬牙,故意激怒他:“你可以去找苏依依。”

陆霆渊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眯起眼,声音低沉而危险。

“纪清苒,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可以去找苏依依。”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重复。

下巴就被陆霆渊掐住,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纪清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依依才多大?

你怎么能拿这么龌龊的念头去想我和她?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龌龊?”

纪清苒被迫仰着头和他对视,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陆霆渊,你哄着我把第一次给你的时候,我才多大?”

此刻,她只想用最刺人的话去戳他的心窝,狠狠刺下去,最好剜心蚀骨,血流成河......陆霆渊指尖微微颤了一下,轻轻喊了她一声:“苒苒......”她趁机拍开他的手,眼底的泪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却没有一滴落下。

白炽灯下,她仰着头,下颌线收紧,倔强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满身是刺,却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陆霆渊,你还没有回答我,我跟着你的时候,我才几岁?

你说啊,我才几岁?”


陆霆渊没有打哑谜,直截了当说:“让姜瑶给依依道歉。”

让姜瑶去道歉,这显然不可能。

纪清苒想了想,说:“你把苏依依约出来。”

陆霆渊说了声“好”,很快就发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给她。

是他朋友开的一间茶舍,换言之,那里都是他的人,不用担心苏依依会受欺负。

纪清苒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姜瑶。

以姜瑶的脾气,是不可能低头的。

而陆霆渊处处针对姜瑶的公司,无非就是想替苏依依出口气罢了。

那这口气,出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

她和陆霆渊约定的时间是七点半,晚高峰很堵,她几乎是踩着点到的。

所幸陆霆渊和苏依依都没到,她倒不会被他拿住把柄说没有诚意。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九点钟。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陆霆渊考验她有没有诚意的手段,只好发了条消息问他。

那边说:“依依不舒服,等会儿到。”

这就是不让她走的意思。

纪清苒只好继续等。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陆霆渊才带着苏依依来了。

一进门,苏依依先笑着和她解释:“不好意思啊,清苒姐。

我下午上课太累了,师兄心疼我,让我先睡觉,等我休息好了才带我过来。

你等着急了吧?”

纪清苒见她红光满面,嘴角都带着甜蜜的笑,可见是真的休息好了。

她本来就是来求和的,几个小时都等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苏依依闹僵。

态度还算不错地摇了摇头,客气道:“不会。

你们能来,就很好。”

陆霆渊扫了一眼,见只有纪清苒在,当下脸色就很不好看:“姜瑶呢?”

“我来,也是一样。”

她语气淡淡地说着话,把面前的茶杯都满上,“请坐。”

苏依依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笑得单纯又无辜:“师兄说你找我有事,清苒姐,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说着,看了眼陆霆渊,笑得越发明显,“我帮不了的,也会让师兄尽量帮的。”

纪清苒只觉得好笑。

她和陆霆渊热恋期那会儿,她遇到麻烦,他只会让她自己解决,从来都是袖手旁观的份。

现在分手了,她倒是能沾上苏依依的光,让他帮忙了。

“那我就直说了。”

纪清苒给苏依依递了杯茶。

那边不接,只看着她浅浅地笑。

她便把茶放下,又给陆霆渊递了一杯,他同样没接,她也把茶规规矩矩放下。

“创业不易,还请陆少手下留情,别对我们赶尽杀绝。”

陆霆渊自从进了包厢,脸色就没好过,这会儿听见她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冷冰冰开口:“我什么时候对你赶尽杀绝了?”

纪清苒想起姜瑶提起的那几个有意向的投资商,按捺着性子说:“那就请陆少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别再给那几个投资商施压了。”

“行。

只要姜瑶跟依依道歉,我就高抬贵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纪清苒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忽然就顿悟了。

陆霆渊明显也是知道,姜瑶是不可能低声下气给苏依依赔礼道歉。

他这样说,不过是给他的刁难找个借口罢了。

她想起来那天聚会时,陆霆渊问她:“是不是在背后这样想依依?”

她当时在气头上,很不冷静地承认了,却忘了苏依依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别说当面给小姑娘难看了,只怕是连背地里腹诽两句也不行。

所以,现在表面上看,是陆霆渊在找姜瑶麻烦,归根结底,他找到是她纪清苒的麻烦。

他这是要让她长个教训。

纪清苒垂下眼眸,诚恳地说:“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陆霆渊深皱起眉,表情已是十分不耐:“纪清苒,谁要听你的道歉?

我说过了,让姜瑶来。”

纪清苒看着他,只觉得他此刻陌生到极致。

也是奇怪,明明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彼此之间多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现在和他近在咫尺,却只觉得他疏离得可怕。

再开口时,她的语气也冷漠得很:“陆少为什么一定要让姜瑶来呢?

她是为我出头,才得罪了苏小姐,归根结底不就是我的错吗?

难道不应该我来道歉?”

“你就是用这样的语气道歉的?”

陆霆渊看着她,眼神一寸一寸凉下去,“苒苒,道歉就要有个道歉的态度,你和姜瑶这样,我看不出来你们道歉的诚意。”

纪清苒抬起头和他对视:“陆少觉得我应该做才算有诚意?”

陆霆渊却把视线移开,并不再看她:“姜瑶得罪的是依依。”

纪清苒机械地勾了下唇。

她就知道糊弄不过去。

他的小姑娘,那是一丁点委屈也不能受呢。

“苏小姐,那天聚会是我不对,我心胸狭隘,不该指使姜瑶对你动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她把姿态放得很低,甚至为了让陆霆渊看到她的诚意,当着他的面,给苏依依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只是那些卑微的话说出口的时候,终究说的艰涩了点。

如果细听,能分辨出她隐约的哽咽。

可惜,陆霆渊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苏依依,在接收到后者求助的眼神时,鼓励地冲她点了点头。

意思很明显,这是要让苏依依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用顾及他的面子。

小姑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咬着唇始终不发一言。

既不说原谅或是不原谅,也没说让纪清苒先起来。

就那么稳稳当当地坐在对面,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半晌,才小声说了句:“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泼过酒。

遇到这样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又看向陆霆渊:“师兄,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那晚的事了,只记得酒很冷,我很怕。”

陆霆渊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师兄不会再让你经历那样的事了。”

纪清苒这时候把腰直了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恍惚了下,很快回神。

“苏小姐,我这样和你道歉,是不是没能让你消气?”

苏依依紧抿着唇,嗫喏说:“我,我不知道。”

纪清苒便笑了下。

她这个人,因为表情一向很寡淡,就显得冷冰冰不太好接近。

只有笑了以后,嘴角边浮现出两个梨涡,才让人注意到她本身五官有多漂亮。

看起来就有点像好欺负的软包子。

陆霆渊皱了下眉,正要问她笑什么,就看到纪清苒伸手,端起来桌上的茶杯。

他下意识护在了苏依依前面。

下一秒,纪清苒扬手,迅速将整杯茶水都泼在了自己头上。

“我这样做,苏小姐满意了吗?”

“不解气?

好,那就再来!”

她把桌上另外两杯茶水也端起来。

两杯!

三杯!

“苏小姐解气了吗?

不解气的话,我可以继续泼,泼到苏小姐解气为止。”


纪清苒伸手去够桌上的茶壶,伸到一半,手被陆霆渊抓住。

他用的力气不小,几乎要把她手腕捏断,“纪清苒,你疯够了没有!”

“够不够的,不是应该问苏小姐吗?”

纪清苒全然没有被禁锢住的自觉。

她冲苏依依莞尔一笑,“苏小姐觉得,我道歉的诚意,够解气了吗?”

她这会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茶水顺着发丝和衣领一滴滴往下淌,湿透的发丝黏在脸侧,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唯有一双眼睛漆黑明亮,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解气的话,苏小姐可以亲自动手。

我不会躲,也不会反抗,苏小姐可以尽情泼个够。”

苏依依早就吓得愣在原地,闻言,拽住陆霆渊的衣角,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

“师兄,我没有为难清苒姐的意思。

我不想,从来没想过要这样对清苒姐,我,我......”她看上去十分手足无措,后面的话更是惶恐得说不出来,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任谁看了都好不心疼。

陆霆渊忙松开纪清苒,转而去哄她:“不是你的错,没人会责怪你。”

他越哄,苏依依那股子委屈劲儿越上来了,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往下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师兄,以后清苒姐是不是要更加讨厌我了?

本来就......”陆霆渊低头给她擦眼泪,越发温柔地宽慰道:“你不要这样想自己。

我会和清苒解释清楚,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说起来,你才是受害者。”

纪清苒扯了扯嘴角,唇边的笑意淡得近乎嘲弄。

她只觉得眼前一幕分外可笑,明明她才是那个低声下气、狼狈不堪的人,可眼前这一幕里,她偏偏像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被彻底忽视。

“苏小姐,你还没告诉我,解气了吗?”

苏依依脸色惨白地点了点头,眼圈红红地开口:“对不起,清苒姐,我......”纪清苒没什么情绪地打断她后面的话:“既然解气了,那我就先走了。”

又对陆霆渊道:“还请陆少记住自己的话,别再整我们了,公司太小,经不住大风大浪。”

她自觉这些话已经说得很平静了,甚至说最后一句时,还带了点挺商务的笑意。

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又让陆霆渊沉下了脸。

“你就非要闹到这一步?”

他语气不好,看她的眼神更是冷。

纪清苒愣了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猛然绊了一下,一阵无力感迅速蔓延开来。

她是真的觉得委屈。

这怎么就成了她在闹了?

明明是他先咄咄逼人,明明她已经低声下气地赔不是,为了让苏依依解气,硬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模样。

他眼里到底还要她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有诚意?

“陆少还想要我怎么做?

“她抬起头看向陆霆渊,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却依旧克制,“陆少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陆霆渊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纪清苒根本没给他机会。

她抬手,响亮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留下明显的掌印。

可见是使了很大的力气。

“这样呢?

陆少满意了吗?”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瞬。

陆霆渊心里一阵烦乱,难得没注意到苏依依的求助。

他紧紧盯着纪清苒,在她再一次抬手的时候,拽着她的手腕,态度蛮横地把她拖出了包厢。

“纪清苒,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

她直视着陆霆渊,语气讥讽道,“陆少就这么丢下苏小姐,不怕她又害怕了。”

他被这语气刺得心口一窒,眉头皱得更紧:“苒苒,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陆少希望我怎么说?”

“纪清苒!

你再喊一句陆少试试!”

他刚说出口,视线就落到她红肿的脸颊,心里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随即脸色难看地伸手去检查她脸上的掌印:“疼不疼?”

纪清苒偏头躲了,但反应慢了半拍,脸颊感受到他指尖得触碰,疼得她想落泪。

“不疼。”

他轻笑一声,笑她嘴硬:“你对自己倒是真狠。”

纪清苒没说话,只是心想。

她要是不对自己狠一点,等他出手,只怕她会更惨。

“回去记得涂药膏。”

他还想说点什么,苏依依已经追出来,人就靠在包厢门上,身体摇摇欲坠地晃,一只手紧紧按住胸口,气若游丝地喊了声:“师兄,我好像,又犯病了。”

陆霆渊便再没精力去关注纪清苒的伤了。

他径直朝苏依依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走,路过纪清苒的时候,脚步顿了下:“姜瑶的事,我不会再追究。

太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苏依依依偎在他怀里呻吟了声,听起来是真难受。

他便不再耽搁,着急带苏依依去医院。

纪清苒叫了网约车,坐在茶舍里等车来接她。

还没等到车,茶舍的老板先过来找她了。

杜明谦是陆霆渊的朋友,人一出现,她就知道,是陆霆渊叫过来的。

杜明谦看着她的眼神很冷淡,并不像是想要帮忙的样子。

纪清苒也没想让他送,客气地笑笑,扬了扬手机:“不用麻烦你,我叫了网约车。”

杜明谦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便把视线移开,疏离道:“陆哥已经让苏依依搬进了他家,这段时间两人一直住在一起,这件事你知道吗?”

纪清苒虽然猜不到他提这个的用意,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杜明谦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听说纪家那边早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你这些年出国的费用,都是陆哥给的,应该不少钱吧。

既然拿了钱,就该有自知之明。

陆哥玩了你六年,早就把你玩烂了,你缠着他不放,又能改变什么?

他早就腻了你。”

“玩烂了”三个字,几乎把纪清苒砸得天旋地转。

她知道陆霆渊那些朋友对她的态度并谈不上友好,也大概能猜出来原因。

一来是她没有出众的家世和背景,在旁人眼里,她是配不上陆霆渊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那少数几个知情的朋友都觉得,是她贪图陆家的钱和势,死活扒着陆霆渊不放手。

二来是陆霆渊玩得开,她跟他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就尽量配合他的喜好,强迫自己陪他放开。

好几次胡来的时候,被他的朋友撞见,那些人便在私下里笑她浪。

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竟把她说的如此不堪。

可她又能解释什么呢?

说那些出格的事,都是陆霆渊主动的?

可她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才会被陆霆渊玩腻,玩坏!

何况,别人会这么议论她,不就是因为陆霆渊不在意么?

他们敢这样说苏依依吗?

不敢,绝对不敢。

因为陆霆渊护着苏依依,舍不得她一丁点委屈。

所谓“腻了”......想必也是陆霆渊亲口说的吧。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是怎样轻描淡写说出这两个字的——像丢掉一团废纸一样漫不经心。

纪清苒很想打个电话去问问,六年的感情,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可是不行,她没有资格。

在他眼里,她从头到尾都不值一提。

“谢谢杜少让我知道这些。”

她站起来,脚步踉跄着往外走。

她的网约车到了,她如蒙大赦。

路上,她接到一个电话,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接通。


纪清苒叫住了苏依依。

小姑娘回头,冲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派懵懂的神色:“清苒姐找我还有事?”

“你手上的腕表,从哪儿来的?”

苏依依笑了笑,不甚在意地把手腕亮出来给纪清苒看。

“清苒姐说的是这块腕表吗?

是师兄送我的。

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考试的时候不方便看时间,他就送给我了,还是亲手给我戴上的呢。”

眼看着纪清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苏依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灿烂,“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这块腕表,不过,既然是师兄送的,那我还是要戴的。”

说罢,还朝纪清苒扬了扬下巴,挑衅味十足:“清苒姐说呢?”

纪清苒的视线始终落在苏依依手腕上,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直到苏依依又喊了她一声,她才收回视线,语气疲惫地开口:“这腕表是我送陆霆渊的。

他既然不想要了,你还给我吧。”

顿了下,又刻意说:“你戴着我送给陆霆渊的东西,应该也会觉得膈应吧。”

她受伤的地方霍霍地疼,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其实她这些天状态都不怎么好,脑震荡的人时不时就会觉得晕眩恶心。

能和苏依依心平气和说这么久的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只是她反应这么平静,并没有让苏依依满意。

没了陆霆渊在场,小姑娘也不需要再伪装下去,踩着小皮鞋盛气凌人地走到她面前,晃着手腕高高在上道:“清苒姐这么在意这块腕表,是因为......很特殊吗?”

纪清苒眼皮子一跳,没有吭声。

便看到苏依依唇角勾了勾,不急不缓地摘下了腕表。

纪清苒以为她是要还给自己,刚抬起手准备接,苏依依却忽然按下了腕表的表盘。

“啪嗒”一声轻响,表盘弹起,一枚戒指赫然显现。

纪清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清苒姐真正想要回去的,是这个吧?”

苏依依把戒指拿出来,套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嘴角的笑意透着嘲弄:“网上都说这款表有隐藏空间,清苒姐买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冲着这个去的?

还真是费尽心机呢。”

她眸光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这么点小把戏,我都能轻松发现。

清苒姐,你觉得,师兄戴了这么久,会发现不了吗?

那师兄为什么要一直装作不知道呢?”

纪清苒脸色更加难看。

她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此刻的她,神色已经溃败极了。

苏依依踩准了她的痛点,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用力:“清苒姐,师兄很重感情的,你毕竟也跟了他六年,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你就该自己识趣点,像这样的小心思,还是少费点好。”

她说着话,手腕忽然一抖——腕表和戒指同时掉落。

“砰——”腕表砸在病房瓷砖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裂纹如蛛网般爬上表盘。

戒指则在地面上弹了几下,随后滚到病床下,再也不知去向。

纪清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的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眼底已经燃起隐忍到极点的怒火:“苏依依!

你故意的?”

“不是的,清苒姐,我原本是想给你,是你自己没接住。”

苏依依装模作样地蹲下来,往病床下看了看,只把碎裂的腕表捡起来,随手扔到纪清苒面前。

“清苒姐,戒指我找不到了呢。”

她这么说着,脸上却丝毫不见愧疚的神色。

纪清苒胸口剧烈起伏,脑袋眩晕得更加厉害,溺水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她死死咬着牙,声音低得有些发抖:“苏依依,你最好现在就把戒指找出来,不然——”苏依依轻轻笑了一声,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不然怎么样?

你要告诉师兄吗?

那你觉得,师兄会责怪我吗?”

“清苒姐要是舍不得,那就自己找吧。”

她挑眉告辞,踩着小皮鞋,蹦蹦跳跳离开了病房。

脚步声清脆地回荡在走廊,像一记记钝锤,狠狠敲击着纪清苒的心脏。

她死死咬着唇,直到嘴里弥漫出一股铁锈味,眼泪则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滴在手背上,滚烫得像要灼伤皮肤。

她是存了小心思不假。

陆霆渊把婚房都买好了,她以为这一次,他终于愿意松口。

可他一直没有和她提结婚的事,她就想,或许,也可以由她来迈出那一步。

她攒了很久很久的钱,从生活费里一点点抠出来,买了腕表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陆霆渊。

她一直在想,等他无意间发现戒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不是会怔住片刻,随即激动地打电话给她?

他会不会笑着答复她,“苒苒我愿意”?

她甚至连他的语气都想好了,温柔又带着几分认真。

她等啊等,等了很久。

等到她都回国了,陆霆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还傻傻地以为他一直没有发现戒指,懊悔表盒的夹层设计的太隐蔽了,让他一直发现不了。

现在才知道,不是!

根本不是!!

他早就发现了,却不当回事!

她所有的期待和忐忑,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泪水模糊了视线,纪清苒摇摇晃晃下床,因为实在太晕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好几下。

她慢慢蹲下去,双膝跪在地上,一寸一寸检查床下的空间。

她的戒指,即便不被接受,也不能被随意扔掉。

后来实在头晕得厉害,她扶着墙起身,一点一点走到门边,想要喊护士帮她找。

一打开门,就看到陆霆渊和苏依依正站在走廊尽头。

苏依依满脸是泪,声音里全是愧疚:“师兄,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给我的腕表摔坏了。”

陆霆渊把她抱住,低头给她擦眼泪,柔声哄着她:“一块表而已,坏了就坏了。”

苏依依不赞同地摇着头:“腕表是清苒姐送你的,你该怎么和清苒姐交待啊?”

陆霆渊轻笑,满不在意:“有什么好交待的?”

苏依依依旧红着眼睛说:“可是清苒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清苒姐是你女朋友,怎么说都比我重要。”

陆霆渊一门心思哄她不哭,闻言,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了句:“你更重要。”

纪清苒听到这里,便把门关上了。

她靠着墙缓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能不能帮我办理转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