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爹娘没了,但咱们村的村长跟族老可都不是吃素的,这些年土匪频频骚扰别的村,为何独独不敢骚扰我们村?
还不是因为我们白家庄的出了个大官,而我父亲与那官老爷关系深厚,当初父亲死时,他特意书信回来哀悼,且说过要将我们姐弟三人带去帝都哩,只是我碍于路途遥远,暂且拒绝了!”
这话是间接警告刀哥,她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人,后台很硬。
而且当年父亲死后不久,那大官确实给他们家写过一封信,内容是什么她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她借用对方的名头自保。
听白芳梨这么说,刀哥收回目光,垂首看向徐长凤。
“你女儿我记得叫白雪,既然你们还不上钱,我不介意去她夫家问问看。”
“你们赌场的都会出老千,我刚刚拿出来的明明是珍贵的首饰,谁知你一碰,里面的东西竟变成了猪屎,若说这事与你无关,我万万不信。”
她从白家出来时,东西一直在她手上,期间就这个刀哥将东西抢了去。
他一定是在接触盒子的瞬间,将里面的东西调换了。
她原是想着,将里面的东西卖一些,剩下的就做自己的养老银子,谁知这个刀哥抢了她的东西,还死不承认。
这是不想让她救出儿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想到这几天自己被他抓去后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心中恨意渐浓,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刀哥,或许,杀了他,所有事就都解决了。
想到此,她不由在地上寻摸一圈儿,在看到之前被白芳梨打落的柴刀时,三两步跑上前抓在手里,随后高举着朝着刀哥的面部砍去。
刀哥抬脚,欲将徐长凤踹飞,结果,膝盖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下,瞬间跪在地上,抬头间,就看到徐长凤手中的柴刀已经朝着他脸砍去,慌忙间猛的抬起胳膊抵挡,结果胳膊被砍了个大口子,鲜血顿时喷出,原本狠辣的脸,此时苍白一片。
徐长凤见状非但不解气,甚至再次举起刀。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将眼前的人砍死。
当初如果不是这畜生想想方设法的引诱老大去他们赌场玩儿,他又怎会染上那种东西?
“住手,快拉住她。”
只是当村里几个青年跑上去时,刀哥又被砍了一刀,他捂着胳膊,看着眼前死死盯着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有人紧紧拽着她,他不保证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白家庄。
这一刻,他有点儿怕了。
“诶哟,你快走吧,难不成还真等着她再砍你啊?”
刀哥看着被人拼命抓住的徐长凤,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大声道:“徐长凤,你好的很,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就等着白舀钱被卖去矿山吧。”
白芳梨看到徐长凤爬到一个妇人胳膊上,张牙舞爪的朝着对着刀哥道:“你敢卖我儿子,我一定砍死你。”
“老子等着。”
说完撕下一块布条,将胳膊上的伤口死死缠住,随后看了眼村民,快步离开。
倒不是他怕了徐长凤,而是他仗着白舀钱被关押在赌场的地牢中,有恃无恐的偷偷跟过来,想着从她手中抢夺一些东西。
主要他认为一个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不成想她竟敢算计自己。
白芳梨看着刀哥离开的背影,以及徐长凤几乎虚脱的身体,眸底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