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系着碎花围裙的背影听到声音很快应了一声，但动作却没有停止。
女人正在案板上剁排骨，围裙底下露出缀满亮片的戏服裙摆，显然是直播结束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为儿子准备起了晚饭。
许是注意到了林小树的注视，案板声停了。
女人转头，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对着他挤出一丝笑脸，“儿子回来啦？
妈今天给你炖排骨还有……我不吃！”
林小树赌气道。
母亲顿时急了，担忧道：“怎么好端端的连饭都不吃了？”
林小数转过脸去，声音沉闷。
“妈，你能不能别拍那些视频了？”
他现在耳边还回想着，临走时同学们那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同学们都在笑话我，今天……今天陈浩在教室公放你的直播，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
母亲擦手的动作顿住了，油渍斑斑的抹布在指节绕着圈，她低着头，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可……可是拍视频又不偷不抢的，现在当网红多挣钱啊……但我不想他们说我妈是神经病！”
林小树突然吼起来，书包带子勒得他掌心生疼，接着说出了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受到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他们把我的作业本画满媒婆痣？
知不知道体育课换衣服时他们怎么……怎么看我的？”
林小树眼睛都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那些注视、打量、戏谑的目光投在身上时，他当时羞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沾着葱花的菜刀“哐当”砸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小树心脏猛地一窒，像是被人猛地往上拉，直到看到母亲没有受伤，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母亲抬起头，浮肿的眼皮下泛着青黑，嘴角却夸张地上扬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声音沙哑，试图转移话题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快去洗手……我受够了！”
林小树抓狂了，每次跟他妈谈论起这个，他妈总是试图转移话题。
这个网红就非当不可吗？
他抓起茶几上的绢花头饰重重的摔在地上，零件四处飞溅，“你就不能像别人的妈妈那样正常点？
非要在网上装疯卖傻？”
“钱够花就行了，等以后我考上好大学我养你！”
绢花弹起来撞在电视柜角，林小树看见母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