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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一愣，脸烫了一下，赶紧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就随便说说。”
她低头，手忙脚乱地把日记本塞回抽屉，心跳得有点快。
她干这行两年了，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还没这么尴尬过。
他没再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冷得像冬天的风。
然后他拿起水和烟，推门走了，风铃响得刺耳，像在嘲笑她多管闲事。
门关上后，店里又安静下来，只剩吊灯吱吱响了两声，像在喘气。
晚晴靠在柜台上，长出一口气，手指攥着那块抹布，指节泛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翻开日记本，又加了一句：“今晚来了个怪人，冷得像块冰。”
写完她笑了笑，笑得有点苦。
窗外，男人走出去几步，停下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薄荷糖。
糖纸皱巴巴的，绿得有点刺眼。
他攥紧了拳头，咳了两声，咳得胸口闷疼。
他没回头，只是把糖塞进口袋，脚步沉沉地消失在夜色里。
便利店的灯还在亮着，可那光好像越来越暗，像要熄了似的。
林晚晴已经习惯了便利店深夜的冷清，那盏吊灯还是吱吱响着，像个老朋友在低声抱怨。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穿黑色毛衣的男人——周泽远——成了这里的常客。
每次他推门进来，风铃一响，她就下意识抬头，然后假装忙碌，低头擦柜台或者整理货架。
她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期待那点动静。
那天初遇后，她以为他不会再来，毕竟她多管闲事还被怼了一句。
可第二天夜里，他又出现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买一瓶水和一包烟，靠在窗边发呆。
她没再递糖，也没多说话，只是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更差了，眼底的黑眼圈像墨水晕开。
她心里嘀咕，这人是不是压根不睡觉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泽远来得越来越规律，差不多每晚十一点左右，准时推门进来。
他话不多，偶尔扫码时会“嗯”一声，像在敷衍。
可他开始做些奇怪的事，比如她搬货时，他会默默走过来接过那箱矿泉水，放到架子上，手指冰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她愣了一下，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他没理她，搬完就走回窗边，盯着外面发呆，像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