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们分手了一年，但她的微笑、她的声音、她的一切，在他的脑海里像是一串空白的代码，缺乏任何真实的触感。
“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琳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伊微笑，语气流畅自然：“还不错，你呢？”
琳达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换香水了？
你以前从来不用这种味道。”
乔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发现自己戴着一只黑色的智能手环，而他从不戴这些东西。
他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发现自己的外套是新的，而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件衣服。
“也许吧。”
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
琳达盯着他，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不安：“是啊……可你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回到公寓后，乔伊站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
他的脸没有变化，可他的神情、微妙的表情习惯、站姿，甚至连握拳的感觉都不同了。
他终于意识到——他并不是那个旧乔伊·陈。
他是新版本的他。
但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创造出来的，还是……一直以来，他只是被不断替换的其中一个版本？
他不记得前一个版本的他，在成为“正式版”之前，是否也站在这里，审视着自己，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他抬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打开短信界面，犹豫了几秒后，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吗？”
消息发送成功，可屏幕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对话框弹出——“乔伊·陈（你）”：是的，我在。
雨夜再次降临，霓虹灯光在窗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倒影。
乔伊站在窗前，手机在手心里震动，他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信息。
“你终于发现了。”
他的喉咙干涩，无法回应。
“每一次替换，你都会忘记，但你总会重新意识到。”
“因为你的意识，本不属于你。”
乔伊的胸口泛起剧烈的寒意。
“这只是一个循环，每次删除之前，你都会醒悟，但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空气在抽离。
“所以……告诉我，你准备好了吗？”
乔伊手指僵住，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最后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副本更新已就绪，删除倒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