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都匆匆跑了出来。
我震惊的目光下移，落在父亲怀里。
那里躺着一个熟睡的婴儿，襁褓层层裹得严严实实。
女人身上还带血呢，如何能敌得过魁梧的男人？
不过几个跨步，女人就被抓住胳膊粗暴的拧了回去。
“我求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了！
你不是答应我了，我生了儿子就放过我的！”
女人拽着我爸的裤腿，瘫坐在地，嘴里呢喃着：“求求你，放我走吧……”那个被我叫做叔叔的人，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怎么这么顺利一下生了两个！
敢情是答应放她走了！”
其他几个也开始附和：“你怎么这样，你用了我们还没用呢！
你是有儿子了，我的儿子去哪里淘！”
“她可是圣女！
她的职责就是为了莲子村繁衍后代！”
父亲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抖抖腿甩掉了女人的手。
“那她不答应生嘛，也只是权宜之计，我又不会真把她放走……”我的脑子嗡的一下。
这还是我记忆里那个教导我“万事向善，莫欺辱他人”的父亲吗？
女人形容枯槁，瘫坐在地上，双目空洞。
父亲怀里的孩子哇一声哭了起来。
叔叔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拽起来：“快点喂奶！”
女人顺着力道站起，却没一点动作。
叔叔不耐地皱眉，一把扯下了她的吊带裙，把她推向父亲。
我下意识回避目光，整个人都在发抖。
孩子的哭声停了。
我颤抖着挪回目光——那个孩子，眉目间依稀可辨，是我的样子。
而女人，只是毫无生气的站着，腹部结了痂的莲花暗红发黑，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充满了死气。
父亲对着怀里的我一脸慈爱，院子里十几个男人对着她的身体指手画脚……眼泪不自觉地涌了上来，我从石狮子后冲了出去，脱下衣服想盖住女人——我的手居然径直穿过了女人的身体。
我触碰不到她。
女人忽然低头，抱过孩子。
盯了几秒，她猛的把孩子往地上掷去，男人们都慌忙去接——也是，男孩，那可是莲子村的命根子。
女人趁着所有人的都去救孩子，拼尽全力冲着石狮子撞了过去。
血液混合着脑浆炸开，她的身体软了下去。
我的视线模糊起来。
暖黄的晨光再次变成了黑夜。
“桀桀桀——你看到了吗，那是咱们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