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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前文+后续

半山听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未来报复时家的事,云溪此刻不便多说,她让顾南萧按照方子中寻来硝石,要当场制冰给他看。亲眼看到一盆水,慢慢结成冰后的冲击,远比听说要大得多,原来这就是时家冰铺的核心机密。顾南萧沉默了一瞬后,对云溪说道:“我手中有几处位置很好的铺面,拿出一处来经营冰铺,届时给你分三成红利。”顾南萧会给自己分红,在云溪的意料之中,两人虽然短短接触了几日,但云溪却在心中,早已推翻了外界对他的不实传言。云溪觉得顾南萧此人,虽然不守礼法,为人霸道,但行事却颇为坦荡。也猜到他不会像时家那样,吃相那么难看。只是分红利,可不是云溪想要达到的目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不会逗留太久,离开时只将一部分银子,换作黄金带着即可。什么田产、宅邸、玉器、珠宝,她一概带不走。既然带不走...

主角:顾南萧云溪   更新:2025-02-28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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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萧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半山听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来报复时家的事,云溪此刻不便多说,她让顾南萧按照方子中寻来硝石,要当场制冰给他看。亲眼看到一盆水,慢慢结成冰后的冲击,远比听说要大得多,原来这就是时家冰铺的核心机密。顾南萧沉默了一瞬后,对云溪说道:“我手中有几处位置很好的铺面,拿出一处来经营冰铺,届时给你分三成红利。”顾南萧会给自己分红,在云溪的意料之中,两人虽然短短接触了几日,但云溪却在心中,早已推翻了外界对他的不实传言。云溪觉得顾南萧此人,虽然不守礼法,为人霸道,但行事却颇为坦荡。也猜到他不会像时家那样,吃相那么难看。只是分红利,可不是云溪想要达到的目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不会逗留太久,离开时只将一部分银子,换作黄金带着即可。什么田产、宅邸、玉器、珠宝,她一概带不走。既然带不走...

《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未来报复时家的事,云溪此刻不便多说,她让顾南萧按照方子中寻来硝石,要当场制冰给他看。
亲眼看到一盆水,慢慢结成冰后的冲击,远比听说要大得多,原来这就是时家冰铺的核心机密。
顾南萧沉默了一瞬后,对云溪说道:“我手中有几处位置很好的铺面,拿出一处来经营冰铺,届时给你分三成红利。”
顾南萧会给自己分红,在云溪的意料之中,两人虽然短短接触了几日,但云溪却在心中,早已推翻了外界对他的不实传言。
云溪觉得顾南萧此人,虽然不守礼法,为人霸道,但行事却颇为坦荡。也猜到他不会像时家那样,吃相那么难看。
只是分红利,可不是云溪想要达到的目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不会逗留太久,离开时只将一部分银子,换作黄金带着即可。
什么田产、宅邸、玉器、珠宝,她一概带不走。既然带不走,对她来说,自然显得毫无意义了。
云溪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动心的意思,声音依旧恬淡无波地说道:
“奴不仅分文不取,还有将公子手下的店铺,全都变成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只望公子能将义姐才是方子主人的事,公布于众。”
顾南萧猜到了云溪的打算,她这是想借自己的势力与时家打擂台呢。确实,这样大的利益纠葛,也唯有庸王府,才能与当朝首辅,斗得个不分伯仲。
不过就算打擂台,王府也是占了大便宜的一方。朝中自然也有能与首辅打擂台的势力,但想弄到这个方子,却是不可能的。
有哪个府上,能经得住真金白银的诱惑?每一个庞大的家族,都犹如一个鼎,鼎有三足,分别是权力、财富、和优秀的子孙后辈。
通过权利,可以拥有更多的财富,通过大量的财富,可以培养出众多优秀的子孙后辈,通过大量的优秀儿郎,可以使整个家族,获得更多的权利。
而那些渐渐没落的氏族,就是因为三足缺一,就此打破了平衡,良性循环也随之终止,再鼎盛的家族,也会走向衰败。
而庸王府,作为皇亲贵胄,虽然不像世家大族那样子孙繁茂,但顾南萧自己手下,却养着很多暗卫。
聪明如他,早就发现了皇上,总是对他父王存着隐隐的杀心。尽管他父王一再的藏拙、忍让,也从未让上面那位,打消将庸王府除之后快的心思。
这些年,若不是太后护着他们,恐怕庸王府也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可不是大丈夫立身之法。
所以他必须早早做好准备,起码在遭遇不测的时候,能够有一搏之力。
云溪的这个方子,无疑是天降横财,如果有了大量的财富,那他的计划,将会实施得更加快速,更加完善。
其实今天给顾南萧震撼最大的,是云溪的态度。这样一个能使庞大家族,都迅速走入巅峰的方子。云溪竟然毫不在意地交到他手中。
那神色,就仿佛给出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在提到分红时,云溪那毫无波澜的神情,绝对不是装能装出来的,可见云溪为她义姐报仇的决心。
顾南萧将云溪的身子转向自己,四目相对片刻后,认真地与她说道:“你请之事,本公子允了。
但分红之事,你虽然不肯要,我却不会不给,你若觉得三成少了,本公子便给你五成。”
云溪再次果断摇头,十分坚决地回道:“奴说了,分文不取。唯愿得公子信任,将手中店铺,全权交于奴来打理。”
顾南萧没有就分红话题分辨下去,他心中已做了决定,到时冰铺分红之时,直接将红利抬去云溪的院子便是。
云溪虽然是自己后院的女人,但他却不能心安理得地占便宜。
对于云溪说的,要将所有的铺子都放在她手中打理的事,顾南萧完全没有疑义。虽然并不是出于对云溪能力的信任,他也仍然会应允。
顾南萧手中的十几个铺面,虽然盈利都不错,却也是与冰铺无法相比的。
所以只要冰铺能开起来,其他的铺子,纵使全部不赚钱,甚至全部赔钱。但整理算下来,收入也会非常可观。
不管云溪有没有打理铺子的能力,顾南萧就全当她想打理铺子的要求,看作是奖赏之一了。
打定主意后,他笑着点头道:“好,本公子会尽快让你接手我那十几间铺子,既然如此,我的小掌柜,以后便不用再自称奴了。”
本以为云溪还要惶恐一番,没想到她立刻干脆利落地应下:“谢公子。”
顾南萧嘴角勾了勾,一双带点英气的桃花眼,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早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口口声声自称奴,心中却从没有一刻将他当做主子,更没有一刻觉得自己低贱。
不知为何,顾南萧从见云溪的第一眼时,就发现这个丫头,骨子里就自带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场。仿佛她是天生站在云端的人,理应接受旁人的顶礼膜拜。
这与她乡下庄子里长大的身份,极为不符,看来,应该让漠羽去查查云溪的过往。
顾南萧看着云溪明媚的笑容,觉得免她自称为奴后,她就变得异常欣喜。虽然只简简单单改了一个称呼,却让顾南萧觉得,云溪与他似乎亲近了许多。
作为云氏的继承人,云溪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喜形于色?她之所以表现出明显的欣喜,不过就是为了给顾南萧一个正面的反馈。
就如同刚才顾南萧提分红的时候,她表现出毫不在意的神色,也是在暗示顾南萧,自己想要的并非这些。
但是,对于一个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产物,你跟他提人人平等,提尊重女性,只会让人耻笑,根本不会得来想要的结果。
所以,云溪只能徐徐图之,以潜移默化的形式,或利益交换的形式,不断引导顾南萧,给予自己真正想要的尊重和自由。
顾南萧环抱着怀里的人儿,用视线描摹着她妩媚的眉眼,片刻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微张的红唇上,低头准备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只是没想到,他刚刚有了这个动作,便见云溪突地转身,走到妆台前坐下,一边上妆,一边说道:
“公子带我出去转转吧,我想看看您手中那几个铺面。”
看着铜镜中,云溪明媚的笑容,顾南萧又压下了刚才那股怪异的感觉。如此不求回报,只一心为他做事的丫头,又怎会抗拒他的亲近呢?

父子二人一进院,看到的便是面带愠色的王妃,哭成泪人的许侧妃,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奴才,以及院子中乌泱泱的下人。
顾南萧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那女人,这是惹完事就躲了,给她收拾烂摊子倒是不要紧,就是不知她吃亏了没有?
这阵仗让庸王一阵头痛,毕竟府中好久没有这样的乱子了。他刚想询问王妃是出了何事。
许侧妃便梨花带雨地扑上来,抢着说道:“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今日妾身派人去给大公子的通房送赏赐。
结果派去的下人,却被每人被打了三十个巴掌。这哪里是在打奴才的脸,分明是在打妾身的脸。
一个刚得宠的通房奴婢,也敢这样欺辱与我,这样妾身以后在王府还怎么活啊?”
庸王在看到许侧妃泪水涟涟的样子后,本就心疼得不得了。又在听完云溪的做法后,很是震怒。
本以为新来的通房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没想到行事如此嚣张跋扈,竟敢出手教训他枕边人的奴才。那个通房,今日必须重罚。
顾南萧眼中闪过了然之色,他果然没有看错,那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绵羊,实则是个尖牙利爪的小豹子。
思及此,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左肩上,那里现在还在丝丝拉拉地疼着,可见她不仅敢咬,还是下了死口的。
庸王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目之所及都是熟悉的面孔,并没有看到哪个是新来的通房,便出声询问道:“打人的通房何在?”
这时众人的视线,齐齐聚焦在云溪从娘家带过府的丫鬟,紫苏身上。
紫苏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但是为了小姐,她愣是顶着极大的压力,畏畏缩缩地说道:“回......回王爷,我家小姐此刻正在......午休。”
此言一出,别说王爷、王妃、许侧妃,就连对云溪性格有些预料的顾南萧,也不禁露出诧异的神色。
就在庸王的滔天怒火降临之前,紫苏立刻嘴皮子利索地继续说道:“刚才许侧妃派去送赏赐的嬷嬷丫鬟们,送完赏赐之后,便对我家小姐辱骂了近半个时辰之久。
其间竟然说到,什么费尽心思,为了个不成事的人,安排个骚浪蹄子,也是掩耳盗铃,枉费心机。”
顾南萧一听,立刻领会了云溪的意思,这枉费心机之人,不就是暗指太后吗?
这不成事的人,不就是暗指他不能人道?
这掩耳盗铃,就是在无故传谣了。
而枉费心机,却昭示了许侧妃的野心。
果然话不在多,在精,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恐怕今日,许侧妃休想轻易蒙混过关了。
庸王在听完这些刁奴骂的话后,立刻黑沉着脸色,怒瞪许侧妃,吓得她浑身一颤,眼泪都不敢再流了。
自从入府至今,王爷还从来没用这样可怕的神情看过她,使许侧妃心中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她当然不明白,你可以骂一个男人,但不能骂他的娘,你甚至可以说一个男人不行,但却不能说他的儿子不能人道。
云溪让紫苏转述的这几句话,如同一把把利刃般,全部精准地插在庸王的心上,就算许侧妃再得宠,今日的事,也绝对不会轻易揭过。
见势不妙的许侧妃,眼泪立刻扑簌簌地再次落下,她抓紧雍王的衣袖,轻轻扯着,眼见着庸王的神色,似乎缓和了几分。
王妃猜道这事又要不了了之,一颗心堵得没了缝儿,她就知道,那个贱人只要一哭,王爷又会无条件地纵容。
就在许侧妃用挑衅的眼神望向王妃时,只听一旁的紫苏又说道:“我家小姐让奴婢转告王爷:刁奴狂仆,祸家之根。”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身在公侯世家的人,看似风光,其实各个都活得如履薄冰。
因为对下人疏于管教,而导致恶奴在外逞凶,引来祸事的世家,不胜枚举。因此被仇家盯上,最后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此话一出,王爷的脸色立即由愠怒转为狠绝,他挥手命令道:“将这六个刁奴杖杀了,尸体扔到乱葬岗去。许侧妃御下不严,扣除一年月钱,禁足秋香苑,三个月不得外出!”
吩咐完这些,庸王甩开被许侧妃挽着的手臂,大步走进屋内。
一群护卫听命行事,将六个下人打杀了,又将许侧妃架着送回了秋香院。
王妃看着许侧妃的下人被杖杀,多年以来淤积在胸口的一股浊气,如同得到释放般,别提心情有多舒畅了。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通房死了一回后,人却变得厉害起来,若真是个得用的,以后便是给她几分颜面又如何?
顾南萧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心中也不禁有几分叹服。他将王妃亲自送回清风苑后,便由下人引着到了云溪的新院子。
院子里特别安静,下人们都轻手轻脚地伺候着。看来那女人还真的在午休,顾南萧阻止了通传,径自推门进了云溪的卧房。
见到身段柔软的可人儿,此刻正睡得双颊粉红,他的神色也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谁能想到,如此千娇百媚的女子,竟有这般厉害的手段。
云溪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过面,便让许侧妃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真有些决胜千里之外的意味呢。
要知道这些年,他母妃凭着正妻之位,与许侧妃明争暗斗,从来都没占到过便宜。今天她只是让丫鬟传了只言片语,便让许侧妃毫无还手之力。
顾南萧看着云溪颈间若隐若现的痕迹,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这个女人,就如同毒药一般,一旦沾上,便欲罢不能。
虽然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不可耽于此等享乐。但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自己,他只是素了太久,才要得狠了些,过一阵子便会恢复正常了。
天人交战之际,顾南萧已经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上去,就在他即将碰到云溪红唇之时。
却听到云溪口中,呢喃出三个字:“时清臣......”
顾南萧听清她唤的是谁后,脸色陡然黑沉下来,眼中的欲色也被怒火所取代。

书房是禁地,王府的任何人,包括王爷王妃都是很少踏足的。如今这个通房要进去,也不知会不会触怒顾南萧。
王妃狐疑地看着她,见云溪神色笃定,便也觉得不妨一试,王妃派了身边的一等丫鬟,带着她去了顾南萧的书房。
一行人果然在书房外被护卫拦下,但护卫得知是王妃应允其进入后,便无法阻拦地将人放了进去。
云溪进入书房后,关上了房门,立刻来到顾南萧的桌案前,翻看起他所画的兵器图纸。
这三天时间,她已在下人处得知,顾南萧最大的爱好,便是喜欢各种兵器,并且还极善制作兵器,常常自己绘制图纸。
恰巧云溪也有这方面的爱好,并且对唐刀、秦弩等一些历史上有名的冷兵器,都有所涉猎。
凭借她过目不忘的天分,云溪开始在顾南萧所画图纸的下方,快速地绘制出一幅幅精准的草图。
半个时辰后云溪收笔,打开反锁的书房门,扬长而去。
门口的护卫立刻进入书房检查,当视线落在主子花了三个月的心血,设计的兵器图纸时。
看着被涂改的面目全非的图纸,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吓得忍不住双股打战。护卫一刻不敢耽误,立刻向金吾卫廨署赶去。
才过去两刻钟,顾南萧便气势汹汹地赶回了府。进府后他直奔自己的书房,当他看到被勾画过的图纸时,只觉得血气直往头顶上涌,额角的青筋都控制不住地突突直跳。
他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地朝地上砸去,看着四分五裂的砚台,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他朝着门口厉喝一声:“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架过来!”
护卫得令而去,几息功夫之后,云溪是被几个护卫拖拽着进入书房的。
时隔三日未见,顾南萧心中的躁动早已退散,但见云溪平静地与自己对视,怒极反笑地冷声质问:“我的图纸是被你毁掉的?”
云溪面对暴怒的顾南萧,毫无惧色的点了点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顾南萧见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对着护卫吩咐道:“把她压在院中给我打,打二十大板,不,打三十大板。”
云溪依旧不开口辩解,她猜到自己应该会被罚。毕竟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社会,她对顾南萧来说,不过是个暖床的奴婢,一个玩意儿而已,但她却不会甘愿永远当个玩意儿。
她就是有意让顾南萧在罚了自己之后,才发现她的图纸是多么的精妙绝伦。
云溪想让顾南萧心生愧意,等他再来求教图纸的细节时,两相叠加在一起,才能为她换来更大的利益。
顾南萧看着云溪一声不吭地被架在长凳上,袖中的双拳紧了又紧,当板子落到她身上时,那皮肉撕裂的声音,让顾南萧不自觉地向前跨了一步。
阻止的话险些脱口而出,他在发现自己对云溪的纵容时,更加憎恨自己的心软,色厉内荏的冷声吩咐道:“打,给我重重地打!”
与他的暴怒相反,云溪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愣是一声不吭地与他对视,眼中还露出了明晃晃的失望之色。
顾南萧竟觉得无法与那双眸子对视,转身便走回了屋内,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案后。带着怒气地扫向桌案上的图纸,却越看眼神越凝重。
片刻过后,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正当他想吩咐护卫住手时,门外的板子声却突然停下了。
漠羽进来汇报:“主子,云溪姑娘昏过去了,您看还要继续打吗?”
顾南萧闻言,立刻走到门口,在看到云溪身下的一片嫣红后,急切地吩咐道:“找几个婆子把她抬回去,再找府医给她诊治一下。”
云溪自然是装晕的,她才不会傻傻地挨完所有板子,只要让顾南萧心生愧疚,顺便不能侍寝,便已经达到了目的。
云溪被抬走时,脸色惨白,额边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血迹模糊。
看到这一幕,让顾南萧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但他却没打算跟过去,只从袖袋中拿出一瓶金创药,让漠羽给偏院送过去。
很快,府医便为云溪开了方子,然后来给顾南萧禀报了:“禀大公子,云姑娘的外伤不算太重,也并未伤及脏腑和骨骼。
只是看姑娘这脉象,不仅有些先天不足,还身有寒疾,而且似有严重的心思郁结,思虑过重之症,若不好好休养,恐对心脉有损。”
顾南萧没想到云溪的身体居然如此羸弱,难怪只打了十板子就晕了。至于心思郁结,他想起漠羽曾禀报过,云溪刚被抬进王府不久,曾因觉得屈辱投湖自尽。
想必那女人对于做他的通房,很不情愿吧。而且他在宠幸云溪后,便将人扔在王府,更是会给她引来非议。
再看看书案上的图纸,回想起云溪那失望的眼神,顾南萧的心中,竟难得的生出些许悔意。
顾南萧所脑补出的问题,正是云溪想要引导他思维的方向,所谓的心思郁结,不过是云溪提早做的准备。
她在这三天内,日夜不眠,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走的路,一边不断地回想着时清臣辜负自己,杀害自己的事。如此一来,脉象自然就心气郁结了。
云溪被打了板子后,原本想巴结她的下人,都冷了下来。此刻偏房中,只剩紫苏一人在照顾她。
紫苏用热水打湿了帕子,开始为云溪清洗伤口。当她见到那白锦缎般的肌肤,已经多处皮开肉绽时,立刻红了眼眶。
这通房果然不是人做的,说打就打。小姐就算嫁给一个白身,也不会落得这样的田地啊。
顾南萧的金疮药非常好用,既止血又止痛。云溪感觉身后的疼痛减轻后,连续三日三夜未合眼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很快便酣然入睡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云溪是被生生饿醒的。迷迷糊糊刚睁眼之际,口中变唤着:“水......水......”
很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清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抱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后,便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月余,整个人也如同去了三魂六魄。
如今病愈才不足双掌之数,不知怎么滴,又因此事病倒,而且比之上次,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死去活来,愤恨地攥紧了双拳,就连指甲掐进肉里,有不觉痛。
二人成亲至今,仍未圆房,为了颜面,她又不敢告知父母,只想着时间一久,时清臣便会放下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她的好。
谁想到这身体刚养好一些,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病倒了。而且这次还大有一病归西的架势。难道自己刚嫁过来月余,就要守寡了。
此刻,屋内已经没有别的旁人,柳氏再也维持不住惯常的端庄形象,气的面目扭曲起来。
她若不是死后重生一回,知道这个时清臣将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嫁过来。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虽品级上比时清臣的父亲低了一点,但在二品大员中,却是顶顶有实权的。
而她也素有才女之名,京都想娶她的人不计其数。万万没想到,嫁过来竟然被人这样辜负。
心中巨大的不甘和屈辱,却渐渐让她冷静下来。柳氏看着时清臣虽在病中,仍旧俊美儒雅的长相,努力平复着心绪。
柳氏打开门,将自己从柳府带来的贴身护卫唤进来。她命其中一人扶起时清臣,另一人强行掰开他的下颚。
她则走到桌边,拿起已经凉透的汤药,就给时清臣灌了进去。因为吞咽困难,汤药只灌进去一点,大半都洒在衣襟上。
柳氏只胡乱地用帕子给他擦了一下,便立刻命人继续煎药。如此反复地灌了三回,还真将汤药喝了不少。
庸王府
云溪本就臀上有伤,此刻坐在顾南萧那坚硬的大腿上,只觉有些刺痛。她试图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腰肢。
顾南萧在听到暗卫来报,说云溪出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时府,她梦中都要呼唤时清臣的事,便一下子蹦出脑海。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非常生气,心中闷闷的,堵堵的,很不痛快。
但此刻见云溪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心中的火气又莫名消了三分。鉴于上次的误会,他决定有什么事,先问清楚再下定论。
于是,顾南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今日去时府了?”
云溪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顾南萧压下心中的烦闷,继续追问:“你是去找时清臣了?”
云溪明白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给自己本就艰难的复仇之路,添上什么阻碍。
未答话之前,脸上先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恨意,直白不讳地回道:“我不仅要找他,我还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最后再死于非命!”
顾南萧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望着云溪眸中,那两团恨不得焚尽一切的烈焰,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只是为什么呢?两个明明没有交集的人,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恩怨。顾南萧如此想着,为什么三个字,已经问了出来。
云溪毫不迟疑地答道:“因为时清臣拿着我救命恩人的方子,冒领才名,欺骗天下众人,最后还将她困于府中,活活烧死。”
顾南萧听到烧死这个词,一边回想一边搭话:“月余前,时府确实发过一场火灾,在大理寺的备案是,走水后烧死了一个贱婢。”
云溪闻言,眸中的恨意陡然大盛,再开口时,声音里如同淬了寒毒:“好一个贱婢!他们竟敢如此污蔑我义姐的身后名。”
此刻,漠羽在门口禀报道:“禀主子,时家少家主午时突然吐血晕厥,时首辅进宫求了御医,也未能让时清臣苏醒。
时家正在全京都贴榜寻访名医。时首辅承诺,谁若能救醒少家主,便赏银千两。”
顾南潇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虽然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但此事必定与云溪有关,看来她说要时清臣的命,并非虚言。
云溪明白顾南萧想问什么,坦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心中的猜想。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明显是不想再提此事。
云溪从袖笼中拿出早已写好的制冰方子,交给顾南萧。
“这都是奴义姐留下的方子,时家用了无数这样的宝方,最后却杀人灭口,还冠以污名,奴实不能忍。
奴愿会将义姐留下的方子,一一献与公子,望主子不要阻我报仇。”
顾南萧原本还对云溪口中那位义姐,是否真有这样的能力,很是存疑。但是在看到那张制冰方子后,便全部消除干净了。
时家这三年发展迅猛,养幕僚,养府兵,购田产,发展裙带关系,无一不是仰仗着手中那几个一本万利的店铺。
时府的冰铺便是其中之一,以前京都的大户人家,都是冬天在冰窖储冰夏天用,实在不够了,才会在夏天高价购买一些。
自从三年前,时府在京中开了个冰铺,每到夏季之前,就开始低价出售冰块。渐渐地,便不再有人单独建库储冰了,因为那样的耗损,还不如直接买冰划算。
三年过去,京都各府几乎都不再储冰,全部都从时家冰铺购买。就连皇宫都成了他们铺子的最大主顾。
一个小小冰铺,每年给时家带来的盈利,甚至能顶上一个郡城的税银。这个信息金吾卫早就有所了解。
如此巨利的方子,云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交到他的手中,顾南萧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你只要求我不阻你报仇,而不是让本公子帮你报仇?”
云溪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只需公子不阻我报仇,无需公子出手相助。”
望着云溪眼中的胸有成竹,顾南萧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面对庞大的百年世家,就是他,也不敢说能够扳倒,别说她只是区区一介女流。
但是不知为何,顾南萧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句话若从云溪口中说出,便已十分天下,定了八分。这种感觉太匪夷所思了。

沈玉娇见王妃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化,立刻趁热打铁地道:“千真万确啊姑母,想必定是那通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私下对表哥说了什么。
表哥才会拒了外祖母让的提议,听说表哥要了她也没有几日,便不惜公然违背外祖母的意愿。
若是表哥再让那贱婢缠上些时日,怕是更养大了她的心思,跟表哥求个主子做,也说不定呢。”
王妃听完这些话,脸上的怒意更胜了,她当下吩咐道:“李嬷嬷,王嬷嬷,你们俩去萧儿的院子,将那个贱婢给我带过来。”
沈玉娇一看这事成了,强压下面上的得意之色,立刻站起身来,十分主动地道:“我跟着去一趟吧。正好让娇娇帮姨母看看,她是如何不懂规矩的。”
王妃点点头道:“也好,你亲自去看看。若那个通房真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回来仔细与我学了。”
沈玉娇对着王妃行了个万福礼,就带着两个嬷嬷,气势汹汹的再次向顾南萧的院子而去。
这次有李嬷嬷和王嬷嬷跟着,又听说是奉了王妃的命令来带人。门口的护卫自然不敢再阻拦,便将她们放了进去。
沈玉娇推开书房门,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人,但仔细一听,屏风后,似乎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她快步绕过屏风,就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件里衣的绝美女子,正躺在南萧表哥的床榻上睡觉,这一幕嫉妒得她双眼通红。
沈玉娇命令道:“将人从床上拖出来!”
两个嬷嬷听令上前,毫不客气地扯开锦被,一把扯住云溪的头发,将人从床榻上拖倒在地。
正熟睡的云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随后利落地翻身站起,做出防御姿势。
她见闯进来的这伙人,都是她不认识的。两个嬷嬷气势汹汹,为首的年轻女子也面色不善。
云溪没有贸然动手,而是退后两步,保持距离,十分戒备地问道:“你们是谁?”
沈玉娇在看到他脖颈间的暧昧痕迹后,更是气得失去了理智,脑中不自觉地脑补出清冷孤高的表哥,是如何与这个贱婢做亲近之事的。
而表哥平时对别的女子,连正眼都很少给一个。现如今却不知节制白日宣淫,定是这个狐媚子勾引着表哥。
沈玉娇并没有回答云溪的问话,而是对两个嬷嬷吩咐道:“将这个贱婢拖带走,今天定要好好教她规矩。”
虽然女子没有回答云溪的话,但她也可大致猜到,能随意出入庸王府,并且在顾南萧的院子里耀武扬威的,一定不是一般角色。
而且女子唤顾南萧表哥,想必是顾南萧外家一脉的人。
尽管对她们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当两个嬷嬷准备再次对云溪下手时,她立刻灵巧地躲开,并顺势握住两个嬷嬷的手腕,将人摔倒在地。
各大家族的继承人,都必须自幼习武。而且云溪在习武上还很有天赋,十几年下来,散打、自由搏击、都取得过国际赛事的冠军。
祖父每年还要将她送到佣兵团,实战集训。是故,就算原主这具身体很弱,但别说摔倒这两个嬷嬷,就是将她们一击必杀,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低贱的奴婢竟然敢反抗。沈玉娇眼看着手下人奈何不了她,便搬出王妃来压人,她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真是翻了天了,竟然敢对王妃派来的人动手。你打的这两个嬷嬷,可是奉王妃的命令,来给你这奴才立规矩的。你竟然敢出手反抗?”
云溪一听深感不妙,这下真无法再动手对抗了。毕竟在庸王府上,她就是处于一个任人宰割的地位。
而且她觉得,以自己在顾南萧心中的分量,那人是决不会为了维护她这个暖床婢女,忤逆自己母亲的命令。
这一刻,云溪心中涌起一阵气闷,若不是复仇才刚刚开始,她真想一走了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然后等着日全食出现之际,便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
沈玉娇见她不敢再反抗,再次给嬷嬷使了眼色。两个嬷嬷因为刚才被云溪狠狠摔倒在地,此刻再下手时,明显带上了几分私怨。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拖拽着云溪,一路上,无数的奴婢小厮都看到了这一幕。云溪觉得自己从没有一刻这样屈辱过。
一刻钟后,云溪被带到了清风苑,两个嬷嬷将云溪拖至王妃跟前,又狠狠地在她腿窝踢了一脚,迫使她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面上。
云溪的膝盖受到猛烈撞击后,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但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里的羞辱来得强烈。
当初她刚醒来,得知自己借尸还魂在一个通房身上时,就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屈辱。但真的将这些不公,加注在她身上时,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但仅仅片刻,云溪便压下了心中那些无用的感慨。今天这亏,她只能认了。等大仇得报后,她定会第一时间离开这里,绝不会有半分留恋。
沈玉娇绕过跪在地上的云溪,来到王妃跟前,义愤填膺地告起状来:“姑母,你都没有看到,这个贱婢竟然勾着表哥,白日里就做那种事。
而且,她还堂而皇之的睡在表哥的床榻上,我和两个嬷嬷过去那会儿,她正睡得打鼾呢,可见早就把自己,当成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王妃虽然每次都会因为管儿子房里的事,引起母子间的不愉快,但今天这样没规矩的事,她也不能纵着了。
是故听完沈玉娇的话,她猛地拍在一旁的小几上,厉声呵斥道:“好一个认不清身份的贱婢!来人,给她立立规矩!”
沈玉娇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她一边伸手抚在王妃胸口帮着顺气,一边故作体贴地劝道:
“姑母,切莫因为这个奴婢气坏了身子,这会儿院子里也起风了,不如您回去歇息,我来代您管教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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