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熬夜整理证据时那专注的神情，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与死神赛跑的过程中完成的。
我的眼眶突然一阵发热，连忙低头假装整理病历，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感动与心疼。
“程医生，”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病情，尤其是…… 我的家人。”
我抬起头，看见他眼中那恳切的恳求。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独来独往，为什么总是加班到深夜，为什么从不谈论自己的私生活。
“好。”
我听见自己轻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淮安成了医院的常客。
他经常来找我讨论医疗纠纷的案例，有时也会带来一些小礼物 —— 一本医学专著，一盒巧克力，或是一支钢笔。
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但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而又美好的距离。
直到那个雨夜。
我正在值班室整理病历，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顾淮安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不断滴落，手里却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乐。”
他说。
我愣住了。
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但我从未告诉过他。
他递过盒子，我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星空投影仪。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看星星。”
他轻声说道，“这个是最新款，可以投射出整个银河系。”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投影仪光滑的表面。
十年前，林旭阳也送过我同样的礼物；五年前，周远航离开时留下的也是这个。
命运仿佛在跟我开一个残酷而又无奈的玩笑，让我一次次收到同样的礼物，却永远留不住送礼物的人。
“顾淮安……” 我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别哭。”
他伸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指尖冰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程夏，有些相遇不是为了相守，而是为了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
我扑进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他的心跳很慢，却很稳，像远方传来的悠扬钟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让我陪着你。”
我哽咽着说。
他轻轻推开我，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自私。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 已经走到尽
